夏瑜急冲冲的拉着赢先生就走,直到走出一里地,赢先生才甩开了手,不明就里道:“我不明白,主公为何不让我杀了那小子?”
夏瑜才被搞的莫名奇妙:“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杀他?”
“唉!”赢先生叹了口气,道,“我为他测过命,他今生乃天下之主的命,命格之高贵,天下人所不能企及,若是在这里把他杀了,那天下人就没有能和主公争天下了。”
夏瑜苦笑道:“我没有说过要争天下,只要天下百姓能幸福安康,我做什么并没有什么大不了。若是有能主天下命格之人你都要杀,你杀得过来吗?若是这样的天下是靠鲜血堆积起来的,让我不要也罢。”
赢先生气的不行,见过幼稚的,这样幼稚的还真是少见:“主公,欲得天下,不可妇人之仁。”
夏瑜盯着赢先生,强忍着怒火,说道:“若不能以仁德让天下归顺,谁不服我我就杀谁,那和暴君有什么区别?先生无需再言,我累了,先回去休息。”
“主公!”赢先生气的直跺脚,但见夏瑜已经越走越远,也是狠狠一咬牙,“唉,愚昧,真是愚昧。”
而另外一边,帝君舜来到夏城西郊最高的一座山峰,他一生为民劳碌,无暇修行,因此境界一直停留在洪荒之域。他今年已经七十多岁,像这样的境界,一些宗门世家的子弟天资卓越者十六七岁便可超越。年纪老迈的他,已经不可能再有所突破。没有到达枝晨梦露境,寿命只是常人之寿命,最多不过百年,百年之后,他也会化作一抔黄土,永远和这个世界诀别。但他这一生之功绩,已足以千古留名。
他不知爬了几个时辰,直到半夜才到了一个山洞口。山洞口布满了荆棘和潮湿的青苔,他朝洞内喊道:“后世帝君舜,有事拜见虚阳先祖。”
虚阳还活着,一个活了两万年的古人,生命垂危的他,面部肌肉已经干瘪,露出消瘦的颊骨,头发稀稀疏疏的长了几根,所幸还有一些是黑色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一副死去多年的干尸。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他随手一挥,山洞门口布满的荆棘便缩进了土里:“进来。”
帝君舜缓步前行,前方泥土潮湿,怕一个不小心都会把这把老骨头给摔散架了。
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虚阳盘膝而坐的形象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帝君舜叩头道:“后世帝君——舜,拜见虚阳老祖。”
虚阳点了点头,道:“我感觉到了一股强大却很熟悉的力量,是她来了吗?”
帝君舜道:“是的,老祖,自然之神此次前来是来协商虚阳国所属,但这次的态度很强硬,怕再也难以蒙混过去了。”
虚阳一双枯瘦的手晃了晃,道:“三千年已至,中原又陷灭顶之灾,她有这样的举动也很正常,但神殿历经八万年,早已是支离破碎,外强中干,我只愿虚阳国百姓能够顺利度过此劫难,选谁都是一个难题啊。”
虚阳汲取了三千年前的教训,不敢不选择,但选择谁,也是一个很艰难的选择。选择邪果降世背后的诛神会,必是与虎谋皮,难有好果子吃,但选择正果降世的神殿,也是九死一生啊。
帝君舜道:“后世此次前来,便是要请老祖拿个主意,我已许诺自然之神三天之后答复,后世擅自做主,还请老祖责罚。”
虚阳摆了摆手,道:“一拖再拖也无济于事,不管我们做什么,只要不是选择效忠神殿,神殿都会毫不犹豫的将我们全部杀死。舍小保大,向来都是神殿的作风,我的大限将至,已不能再为虚阳国做什么了,只希望这件事,能够帮助你们。”
帝君舜抽泣几声,其实虚阳的大限早几过了几百年了,只是用类似于龟息大法的方式延续生命,虚阳按常理来说早就是活死人,只是憋着一口气不去。这股气如果憋的时间太长,可能会变成妖邪,失去理智,成为杀人的兵器,害人害己。所以虚阳一直都在把握这股分寸,不敢强硬的去延续生命。
帝君舜道:“老祖心怀天下,为百姓苍生付出了自己的一生。”
虚阳叹了口气,看着帝君舜苍老的面容,道:“你也是啊,为了天下苍生,无暇顾及修行,如今你的寿命也只剩下两三年,我无力为你续命,实在是惭愧,惭愧啊。”
帝君舜这一生活的太匆忙,太辛苦,也许死对太来说,倒是种闲下来的方式:“此次自然之神前来,带了一个男孩,约莫十五六岁,听说他便是神殿圣主。”
虚阳大惊,倒吸一口凉气:“不对啊,神殿圣主必是正果降世,可历代正果降世从来没有出现过男孩,你确定那个年轻人是男孩?”
帝君舜这一辈子见过多少人,哪怕是男扮女装也不可能逃过他的眼睛,再说十五六岁快要成年了,更不会看错:“是的,老祖,这个人,的确是男孩。”
“不对,不对。”虚阳琢磨了一会儿,郑重其事的跟帝君舜说,“接下来我要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烂在肚子里,哪怕是死后到了冥王那里,你都要守口如瓶,否则必将受到天谴。记住,是真的天谴,明白吗?”
帝君舜面色大变,这么严重的话,既然有那么严重,为什么还要告诉自己啊,这守口如瓶就是说说,谁也保不齐说梦话给说出去啊。但既然虚阳都这么说了,他还敢回绝吗?于是只得恭恭敬敬的说:“是,老祖。”
虚阳点了点头,道:“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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