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敢多想,就怕自己会心软,经历过今日,温玉难免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来。
他的话让她的心一阵阵的发软,闭了闭眼睛,温玉放纵自己往他怀里靠了靠。
“如果今日之后我不死,我许你白头。”
“不许食言!”沈惊宴高兴的侧过身,想让她再说一遍,又怕她反悔。
他想看看她的脸,想看看她此时是高兴还是……
他又怕看清她脸上的表情,怕失望,屋中昏暗,连烛火都没有,今晚夜间虽繁星闪烁,可只有弯弯的一弯月牙,实在没洒下几滴光辉,更透不进这屋中来。
他只看见模糊的轮廓,心下叹息,看不见也好,他就当她是高兴的。
他的手落在她脸颊上,带着薄茧的指尖拂过她的眼睛,鼻尖,樱桃一样鲜艳的唇。
“歌儿。”他低低的叫了一声,轻颤的两个字,连着心都揪着在疼。
温玉觉得那个名字离她太遥远了,从他嘴里叫出来却莫名的心颤发酸,她红了眼睛,“还是叫我玉儿吧。”
南歌死了,死了的人是不会回来的。
“好。”
沈惊宴扣着她的后脑勺,将人紧紧抱在怀中,有种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
在冷宫呆了四天,到了第四天夜里,一行人才从宫里出来。
温玉的身体已经无碍,不会拖谁的后腿,沈惊宴带来的人武功都不弱,在不惊动宫中暗卫的情况下逃出生天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出来的特别顺利。
难的是出城。
大半夜的出城难免引人怀疑,一行人便乔装打扮在城中住下了,想着等守卫不是那么戒备森严的时候再出城。
这一等就是七天。
有暗卫已经先出城在城外接应,等温玉和沈惊宴一出城就与暗卫会合了。
李璠功亏一篑,不会善罢甘休,即便到了现在,还有人拿着温玉的画像到处她。
更何况她还带着昏迷了许多年的师傅,行走十分不便。
于是温玉也不急着离开辽国,找了个山清水秀穷乡僻壤的地方开了个医馆。
一大家人都要靠自己那点诊金养活,白荷和奇铭表示很心累。
更让白荷恼火的是,她挣钱养家就已经够不容易了,偏有人还拿她辛苦挣来的诊金胡吃海塞,今天要吃烤羊糕,明天要吃燕窝,她攒点钱回家容易吗?
这不,刚出诊回来,诊金都还没焐热,就又被人打劫去买烧饼了。
一个打劫就够了,连最后的二钱银子也没能保住,这年头,连和尚都开始打劫了。
满头黑线掉落,白荷杀人的目光在惠圆和温玉之间徘徊,磨着牙抱怨:“你们就不能让我多捂一会儿吗?”
温玉回头,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你挣钱不就是给我花的吗?”
白荷:……
她挣的钱怎么就是给她花的了?她一个有男人养的怎么尽欺负她这个没男人养的?
“你们家那位是摆设吗?”想着这半年以来这一大家人都在靠她和奇铭那点诊金支撑,白荷顿时就泄了气。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家那位可不就是摆设吗?
见温玉要上街,沈惊宴从屋里走出来,白荷没好气的吐槽:“你不能挣钱养家就算了,也不管管你家那位,就不能让她攒两钱?”
她们还回不回大齐了?
沈惊宴回头,一脸无奈:“我怕她会杀了我。”
白荷:……
亏她以前还觉得堂堂大齐五皇子身份尊贵,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现在,她觉得他也太没用了!连自己媳妇都管不住!
见拦不住那两人,白荷气恼的一跺脚,就转身进了屋。
白荷去了师傅的房间,师傅还是那样,依旧睡的安宁,没什么变化。
这半年,温玉将以前找来的那些治疗这种病症的方法都用了一遍,都不见有什么起色。
几个月前,她们又换了方案,每天按摩一遍,再施针。
这些事情都是温玉在做,白荷第一次见温玉施针的时候很是惊讶,她的手又稳又准,她这才知道原来她的师姐竟然也懂医术,并且医术并不在她之下。
想着她借着她会医术这个理由将自己困在身边,白荷就一阵郁闷,明明她自己就会啊!
她质问她,她竟然说看病麻烦!
白荷也是很无语了,她一直都知道她好吃懒做,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可是她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懒,懒的连给人把个脉都嫌烦!
医馆里忙的不可开交,知道她会医术,白荷不止一次叫嚣过让她帮忙分担,承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她提一次她拒绝一次,她不知道她是抱着怎样厚脸皮的心态说能者多劳的。
拿着白荷刚挣回来的五两银子,温玉一蹦一跳地上了街。
沈惊宴跟在她身后护着她,把她与人群隔离,避免她被人撞到踩到。
两个人穿着朴素,因为简单的易了容,样貌也不十分出众,倒是也不引人注意。
五两银子,实在不多,但够温玉今天的零用了。
她隔三差五的乐趣就是拿着几两银子来街上晃荡一圈,然后一边填饱肚子一边逛。
年关刚过不久,天气还十分冷,尤其辽国在南边,湿气重,那刺骨的冷意中带着几分湿气,冷得更是让人有些受不住。
喝着暖烘烘的羊肉汤,温玉的鼻子上都出了一层薄汗,身上暖烘烘的。
见她眉眼间都是明亮的笑意,沈惊宴就觉得心软成了一团。
喝完羊肉汤,他放下钱,拉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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