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皮鞭要拿去卖,铁定是大价钱啊啊。
“那打在你身上会不会更好?”容浔不经意的说了一声。
“……”
女人小小的后退了一步,尴尬的笑了笑:“我觉得它只是个情-趣用品哎。”
“抱歉,我对你不感兴趣。”容浔说完,一把将她扯住,重新绑到凳子上。
他的手里,还拿着那条皮鞭。
“首长首长,你冷静啊。”苏久歌真的有些怕了。
“坦白从宽。”容浔把玩着手里的皮鞭,一副闲适的姿态。
苏久歌哀嚎一声。
她这是什么运气啊,造出一个世界来折磨她。
她有想过坦白。
正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容浔的手机响了。
苏久歌第一次看到这个一时沉重一时恶劣的男人脸色迅速的苍白,手上的皮鞭掉了下去。
他就要往外跑出去。
久歌也不管自己还绑在凳子上,立即蹦了起来。
重心不稳,撞到了容浔的身上。
“带我一起去,或许我可以帮助你。”苏久歌当机立断的说。
在她的世界里,苏久歌看过太多这种脸色。
每一个来找她造梦的人大多都是这种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孔。
容浔有些慌乱的扯断绑着女人的绳子。
动作粗鲁,绳子割到久歌白皙的手,留下红痕。
他跑出去,苏久歌连忙跟上。
又是坐着军用吉普车出了军区,一路上翠绿的松枝摇摇晃晃。
容浔的脸色越来越白。
能将一个位高权重的首长逼成这样,一定是一件他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吉普车停下的地方,是一处私宅。
久歌还没有能打量它的宏伟,便被容浔拉了进去。
仆人迎上来:“首长,你终于回来了。”
容浔也不说话,径直跑上楼,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
久歌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使用呼吸机的女人,她的脸,看不真切。
“妈,我回来了。”容浔声音放低,蹲在床头握住女人的手。
床上的女人听到熟悉声音,费力的睁开眼睛。
那双眼睛浑浊、悲怆,含着各种情绪。
她颤抖着手,想要容浔帮她拿下氧气罩。
容浔犹豫了几秒,还是摘下了。
容妈妈的脸,是很温婉的美,就像岁月里的长河一般静谧。
她艰难的开口,声音断断续续的:“浔儿,妈妈……不行……了。”
容浔身体抖了一下,没有说话。
苏久歌看着他,他的周身已经由冷漠的转变为不知所措的孤独。
“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二十年,妈妈走了……我的浔儿怎么办……”容母眼泪淌了下来。
“妈,浔儿会活的很好,你放心。”容浔知道母亲大限已到,甚至不知道说什么。
容母艰难的笑了笑:“可是地府一定很……孤独痛苦,妈妈……不想去啊。”
容母开始咳嗽了起来。
那双眼睛里,饱含沧桑,都是对自己儿子的不舍。
她在担心,自己走了容浔怎么办。
“妈妈……真的很想看到你结婚生子,但妈妈等不到了。”容母心疼的看着自己从小到大都很孤独的儿子。
看不到他结婚,看不到有人陪着他,她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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