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从熟睡中醒来,看着头顶黑黝黝的石壁,有一些愣神。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那只剩下一小半的油灯,所有的事情慢慢涌上脑海。先前,自己发现被困在了山洞里,先是声嘶力竭地喊了半天,之后像发了疯般的开始向外挖掘,不知不觉中使尽了力气,最后睡了过去。
那些废石是外面近千工人一个下午的成绩,以云飞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挖出去的,不要说时间不够了,就算是时间充足,一些巨大的石块要比两个云飞还大,他又怎么能够挪动那些石块呢。云飞心里特别懊恼,都怪自己先前太认真了,都没有仔细听后方的声音。那位老头的吩咐,鸡腿,久久没人接应这些事纷纷从眼前滑过,不断地加深云飞的自责。
看着那盏大油灯中央那簇微弱的火苗,安静下来的云飞逐渐回忆起自己小时候的幸福时光。云飞出自云家的一个偏房,如果非要按宗谱排序的话,那云飞的太祖太爷是当时云家家主最小的一个弟弟,之后他们那一脉代代相传,等传到云飞父亲云翰这一辈时,与主家的关系可以算是完全没有了,只不过依旧挂着个云家的姓而已。云飞还有一个妹妹叫做云澜,只比云飞小一岁,这两兄妹的关系特别好,云翰负责云家的一家小店面,日子虽然有些艰难,但一家人勤勤恳恳,过得都很幸福。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了云飞十五岁参加家族家考。当天,妹妹云澜送云飞去考场,路上遇到了云家现任家主云天最小的一个儿子,那小子虽然只有十三岁,但已经沾上了恶劣的脾性,吃喝嫖赌无所不通,在寥儿城号称一霸,那小子见到云澜之后竟然不顾廉耻当街调戏,云飞气愤不过就冲上去先打了那个臭小子,随后被云家的家仆劝开。云飞参加的家族大考是由云天与家族的几大长老主持,云飞的修炼天分本来就不佳,又刚刚打了云天的儿子,在大考中又怎么会沾到便宜。在被针对之后,云飞进入了最无用的那一拨人之中。之后的日子云飞就像是做梦一样,什么家主大怒,说族中子弟修行不用功,什么需要好好整治等等等等,反正等云飞回过神来,他就已经在采石场做最下等的脏活累活了。
“唉!”深深叹了口气,云飞将双手交叉放在脑后,随后躺了下去。
“嘶······”云飞一声痛呼,原来自己刚刚疯了般的往外挖掘,手上的老茧都被磨开了,此时用力压下去,自然疼痛不已。云飞躺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双手,发现只有大拇指与食指之间的那层还没有破开,那是抡锤形成的老茧,是手上最厚的一层······等等,抡锤?
云飞一轱辘从地上爬起,快速朝着先前自己抡锤的地方跑去,云飞心里有种感觉,自己这次可能还死不了。
不顾手上的疼痛,云飞拿起大锤,狠命地朝前方砸去。
“咚”“咚”“咚”的声音不断地在山洞里回响,似是在感叹少年所受之苦,又像是在庆贺少年重生之喜。
“呀!”云飞一声大喝,石层应声而开!
出现在云飞眼前的是一条黑乎乎的山洞,云飞没有丝毫迟疑,拿着仅剩下些微灯油的小灯,翻身跳进了山洞,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好过在这里被闷死渴死。
云飞进入山洞的地方毫无变化,那个洞口就像一张张开的大嘴,无论多少东西都能吞得下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里突然响起了刺耳的“嚓嚓”声,半响过后,刚刚云飞打开的那面石壁就消失不见了。如果这个时候再有人去敲打那面石壁,是不会再听到“咚咚”声的。
黑魆魆的山洞好像没有尽头,云飞不知道自己在里面爬了多久,他只知道,手里的那盏油灯灭了的时候,他已经爬了一个多时辰了。手跟膝盖全被磨破,周围黑漆漆的,前面的路也不知道有没有尽头,更不知道山洞里有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云飞却毫不畏惧,他将腰间用来擦汗的毛巾一分为二,分别缠在了两腿的膝盖处,然后继续向前爬。云飞不知道,在他后面,那个山洞正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爬多远,山洞就跟多远,那分明是一种猫戏老鼠的“态度”。
云飞再次熟睡,但没睡多久就再次醒来。云飞没有犹豫,继续向前爬动,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爬多久,也不知道山洞里的空气是不是阻塞的,他只知道自己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往前爬。
“咦?”云飞第一次停了下来,他之前是一直沿着水平方向向前爬动的,从刚刚他睡醒开始,山洞却突然开始向下方延伸了。向下的话?岂不是通到地底了?那自己不是离外面越来越远了吗?回去?不可以!略一思索,云飞不管不顾,继续前进。如果有着一双透视眼,那么就会看到,不止是云飞正在往下爬动,连云飞所在的那个山洞都在往下“爬动”着,就好像是一只玩够了老鼠的大猫,此时要将猎物带回去享用一般。而云飞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云飞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黑呜呜的前面,眼睛突然睁大了起来,在不远处竟然透出来了一丝光亮。按理来说,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的人见到光芒的那一刹那,第一反应应该是眯起眼睛,但此时云飞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的,那哪里是光啊,分明是他的命啊。手底下的速度加快,膝盖上的毛巾被岩石扯掉,鲜血不断地从双手还有膝盖处流下,云飞对这一切置若罔闻,朝着那丝光明处奋力爬了过去。
地脉深处,三座气势恢宏的大殿静静地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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