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分寸。”
“分寸?你是真的有分寸,还是有私心?!”
“私心的话,谁能比的上你锦衣侯大人。”姬云裳呷了口茶放下,透着薄雾般的青烟似笑非笑的望着那焦急着失去判断的男人。他多年习秘术,除去能窥探梦境外,他更能洞悉一个人心中所想。
赫连春水最不喜欢的便是如此,他对阿薰所想,在姬云裳面前亦如透明。
倏的,赫连春水提起他的衣领,甚至他挥动手臂照着姬云裳脸颊就是一拳下来。
被他结结实实打了一拳的姬云裳唇角渗血,却无所谓的笑起来,“恼羞成怒没有用,你三皇叔已经将她带走,只要解药在我手中一天,她迟早会被送回来。”
口中血腥味令他有些兴奋,尤其见到赫连春水对他无可奈何的气愤。
那么落魄被人欺凌的日子都熬下来,相比赫连卿他更懂得如何进退,保护自己所要的!
“在西楚,姬云裳就见侯爷对阿薰是多么用心,甚至因为她被赶出西楚,不准你再回来。你三皇叔比你幸运很多,就连阿薰也是属于他的,你心中有气,好容易等到个机会,眼看就要白白失去。”
“够了!姬云裳,为什么要令阿薰忘记这三年多来发生的事情?包括我的,她也尽数忘记,却独独记住你!”
“不记住我,难道侯爷想让她记住你?”姬云裳似是玩笑的回答,目光早就凝视着赫连春水的眼睛,他对阿薰有想要得到的欲/望。
乱了心智 文 / 雪芽
不愧都是嫡亲,他们叔侄有不少相似的地方,尤其是对同一个女人的执着!.
“阿薰要有丝毫差错,我会要你的命!”收敛起傻傻笑容的赫连春水,带着危险的目光,死死盯着他,像一只蛰伏暗处很久的野兽,等待时机随时扑上去,咬断他的喉咙才会罢休。
可惜,他姬云裳是猎人,要捕捉的便是他这样的人!
“不用威胁我,安紫薰的死活轮不到你,侯爷要是真的想要她,却是有个可行的办法。”姬云裳一步步诱/使他落在布置好的网中。
现在赫连春水不用再装傻,况且他本就不是傻子,不由冷笑,并不是不动心,可对这个男人他不会用此作为交易。
三年多的记忆消除,姬云裳一定有自己的打算,阿薰如今脑中单纯如白纸,在海边她对姬云裳的深情刺痛他的心。
对这个男人的厌恶,更为加深。
“侯爷还是不放心姬云裳,这点我明白。”他整理衣衫,将嘴角鲜血擦的干净,衣白若雪的男子,眉目如画精致,戴着能迷惑世人温柔真诚的笑容。尤其他说的话,更是令赫连春水不得不停下脚步,“我能令阿薰只记得我,也能令阿薰爱上你,就如同你爱她那般深。”
赫连春水停滞的脚步,出卖了他内心的渴望,他被阿薰拒绝过,她说她不喜欢他不可能,却并不爱他。
他曾经绝望过,在被赶出西楚很长一段时间。
佛说: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
让阿薰爱上他,真的是求不得吗?
爱,真的是求而不得? 文 / 雪芽
白天好一阵恍惚,入夜木棉送来了药,她看了眼没有喝,屋里备下热水,加入草药,她最近身体觉得难受不舒服,没有拒绝这个。.
身子泡在热水中,鼻端飘着淡淡草药味,她不禁昏昏欲睡一会,待得感觉水凉,安紫薰忙不迭得站起来。
转身去拿手边衣衫,偶然注意到身后铜镜里映出自己的身体!
从她醒来,在金家除去梳妆外,屋里不会摆放铜镜。
安紫薰喜欢男子打扮,对于这些小细节并没有在意过氯。
铜镜朦胧,加上水汽,并不能看的清楚,她走过去扯了衣衫连擦几下,镜中雪白胴体,线条纤细优美的后背,却有数道交错的伤痕。
伤口早就愈合掉了结痂,显然受伤时有人照顾的极好,就是伸手摸上去也不一定能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肩胛那道,她看出应该是受过严重的剑伤,再侧过去一点肩头的地方……安紫薰目光骤然一紧,虽然很淡,还能清楚的瞧出是两排细密的齿痕僮。
她惊愕中伸手捂住双唇,她的身体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伤疤?表哥告诉她只是落水,对是落水……落水以后发生的事情全是姬云裳一点一点帮她想起来,可没有任何说起这些伤疤的原因?
还有、还有那齿痕……
她脑袋乱糟糟的,耳边是院外急匆匆的脚步声。
“王爷,花夫人身体不舒服,想请王爷过去一趟。”丫头着急的声音在隔壁响起,不多会儿听得丫头又道,“王爷小心,天黑路滑!”
安紫薰将手中外衫套上,瞧着远处点点远去的灯火,想着白天他们在院外拥吻的情形,突然惊觉她怎么再想起与自己无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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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心思,心事重重着后背伤痕,转身抬手间将一侧蜡烛打翻熄灭,陷入黑暗。
门窗发出轻微响动,她警觉立刻扣了手边能做暗器的东西在手里蓄势待发。
人影从窗外跃入屋中,今夜无月,天色格外暗沉,却衬的来人白衣胜雪的清傲。
“阿薰。”他淡淡一声称呼,溶入浓浓思念唤着她的名字,他想过无数次哪怕是做梦都幻想着他们重逢后该是如何的一幕。
她怔了怔,眼眶蓄满泪水一步步靠近,逆光只有他依稀的轮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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