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怒不定，杀伐果断。
让人根本猜不透，下一秒，她到底要干什么。
凤月璃刚才的厉声质问，真的是吓了他一跳。
凤启天吞了吞口水，抬起眼睛，看了凤月璃一眼。
他叹了一口气:“这段时日，凤族确实是乱了。”
凤月璃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凤启天继续道:“族内无人继承长老之位，也无人带领，所以一片混乱，金银已经被掏空散尽，后辈除了你还活着，也就只有依云郡主了，所以恐怕过不了多久，便排不上修炼世家的名次了。”
凤月璃抿了一口茶，嘴角笑意似有似无。
凤启天这些话，并没有说出原因。
是在敷衍她，想敷衍了事。
恐怕，这件事，与凤启天有关吧。
换做是谁，都受不了整个家族长老的孤立。
一个人一旦走入极端，便是想要毁灭。
不用凤启天承认，凤月璃也大概能够猜测得到。
到底是谁做的了。
凤月璃微微颔首，便直接起身出去。
凤启天长舒了口气。
月璃到了门口，低垂下眼眸注意他的神色。
凤启天看到凤月璃如此注意他，立即换了一个恭送的动作。
真是会演戏，若是凤启天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娱乐圈，肯定是影帝级别的演员。
不过他这一身演技，倒是没有白费。
凤族倾倒，他将被朝廷重用，大不了便不排进修炼世家的名次了。
对于他来说，有益无害。
凤月璃一人到了府门口，十分冷静。
夏月有些好奇:“小姐，有没有问出什么来？”
凤月璃思索片刻:“并没有。”
夏月不由担心了起来:“如果是这样，我们岂不是白白来这一趟了？”
当然不会白白来一趟。
她凤月璃想要了解的事情，不一定要对方说出来。
观察神情便能知道了。
凤月璃唇畔扫过寒芒:“这几日，看看结果不就好了吗？”
只要有了结果，凤启天一定会露出马脚。
她虽然不能帮容惊尘太多事情。
可是能帮一件，是一件。
她要保证的是，即便是凤族倾倒，也能不乱朝堂。
凤月璃不想说太多，直接出府便上了马车。
郡主府，凤依云坐在石凳上，在回想着昨晚容惊尘说的话。
她身旁的侍女蹙眉:“郡主，你在想什么呢？”
凤依云缓缓抬起头来，将桌上的酒杯拿起，一杯饮尽。
她声音有些沙哑:“你说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整日借酒消愁。”
侍女心疼她:“郡主，你是得病了，得了一种思念人的病。”
凤依云眯起眼，清秀的小脸，眉心皆是愁意。
确实，她是得了这种病，而且病得还不轻。
假若整个凤族倾倒，她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原本都不能得到他了。
如今，让她骄傲的资本都没有的话，她更加不能配得上他。
容惊尘啊，容惊尘，她放下了所有的骄傲。
却始终没有看她一眼。
她正准备再饮酒，凤丞相府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让她觉得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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