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
黄河近边,轩辕丘处。
天空,北斗枢星被电光环绕着,祥云五彩,百鸟飞鸣。
轩辕宫中,朝日殿内,众人忙忙碌碌着。
幽暗的油灯之下,一个美貌女子躺在床榻之上。
撕裂般的疼痛传遍全身,额头的汗涔涔滴下,她用尽全力。
哇!一声啼哭。
一个老妇人捧着一个婴儿,低头道:“娘娘,是一个男孩。”
那美貌女子疲惫不已,点点头,欣慰的露出一丝笑容。
一个年轻的侍女上前,端上盆热水为那女子擦拭,“娘娘,您先歇着。”
老妇人把婴儿抱入一张竹篮床中。
此日正是二月二,春雷滚滚。
那老妇人背对着竹篮床,取一件物事。
一条闪电,照彻整个轩辕宫。
她再回头,望向竹篮床,猛然一惊。
她哆嗦道:“这、这儿怎么多了一个婴孩!”
朝日殿的窗外。
一女子滴泪道:“孩子,你一定要活下去。”
一个男子扶着那女子的肩膀,眼眶湿润,道:“冰儿,你别说话了。”
那女子面色苍白,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生命已经到了尽头,她轻声道:“我不后悔,能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那男子抱着女子,他的双手,浸满了鲜血,心中辗转。
女子目光迷离,声音微弱,道:“百龄,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么?”
她问完,又忙摇头,苦笑道:“你从来都不说你的事,也不告诉我,我们为什么这么做。”
男子泪如泉涌,连声道:“冰儿,对不起,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
女子温柔一笑,道:“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只是……”
她无力再往后说,接连咳嗽几声,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她的眼睛缓缓闭上。
男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无非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痛苦。
若不是动了真情,何来如此的苦。
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人呵斥道:“什么人!”
男子回首见一队卫兵赶来,他一言不发,挥了挥手,连同那死去的女子一起,消失在黑暗之中。
苍穹之下,细细的春雨无声无息,偶尔的几声雷鸣,却也响的沉闷。
朝日殿内,两个婴孩面色红润,并排躺着,睡熟多时。
一个婴孩颈上佩戴着一枚玉佩,那玉佩在暗夜之中,似呼吸一般,忽明忽暗一会后,淡淡散着碧绿色的微光。
深夜已至,不远处,辰星殿中。
一男人来回渡着步子。
他身旁的一名女人道:“少典,这天降的孩子,非仙即魔,不可留。”
那男人思虑片刻道:“无论仙魔,皆是天赐,我国民之福康还需天佑,不可逆。”
女人继续道:“可姐姐体弱,若抚养两个孩子恐怕无力。”
那男人点头道:“去星寿村把你妹妹接来。”
女人微微皱眉,还想说什么,见男人走到窗边,看向窗外。
天空,似有一柄鬼斧,把密布的云翳从中劈开,阵阵闪电隐现在两边层层乌云之中。
那银河繁星能从中被人略见,数道流星闪过之后,两侧团团乌云合二为一。
日落月升,在世人看来,这只是种一成不变的秩序,单调且无止境的循环,没有矛盾,没有目标,更没有未来。
月光在山阴处留白,无人有心情流连于不必要的忧伤中,他们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定命,不断向前进发着,即使失望到崩溃也不会停下来。
彭友随着西戎魔师的队伍继续向西走着,如同一叶扁舟随波逐流。
他心中充满了疑问,那女孩去轩辕宫干嘛?自己的身世有什么秘密?这些杀人恶魔如何除掉?
彭友正想间,黠狐跑至左图面前,拱手道:“左图大人,还请您见谅,没人能想到废民也能来攻击,若在云中隘口就屠尽,恐怕不是这样的结果。”
左图横目道:“你还敢问我的罪!”他说着就要祭起魔刀。
黠狐忙道:“不敢不敢,大人请息怒,西边的土地大人依然还能占据。”
他又斜眼看向彭友,道:“不过,这个玉佩少年不如交予我们,我们好回去交差。”
左图冷笑道:“你要拿去,就自己拿去便是。”
黠狐看向彭友,彭友瞋目望着他,手中的匕首随时就要飞出。
黠狐连忙摆手道:“大人说笑了,既然左图大人喜欢这少年,自然应该归大人。”
彭友听二人对话,俨然把自己当作一个可以交易的商品,心中愠怒。
黠狐无计可施,道:“再往前,我们的队伍向南回九黎,不知大人是要向西回西戎,还是与我们同往南,也好让蚩尤酋长一瞻大人的风采。”
左图淡漠道:“南蛮之地,如果尽是你们这些贱鄙小人,还是不去的好。”
黠狐被骂,心中恨恨,只拱手道:“那左图大人,后会有期,希望以后还能在战场上见到。”
左图冷哼一声,道:“不送。”
黠狐悻悻而去,枭狼见他失望而归,不多言语,只留断臂的豺狗自怨自艾。
黠狐忽想到什么,道:“不对啊,这玉佩少年中了我们的毒箭,并无解药,按说已经毒发身亡才是。”
枭狼道:“他腰间即是那龙涎香囊,自然可百毒不侵。”
黠狐奇怪道:“这少年又非东夷仙师,香囊为何在他手中,想不通,他身上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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