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停了,地面还是湿的。
李想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安静的熟睡着。
还是陈莫刚认识李想时那张清纯的脸,只是少了几分稚气,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她脸部肌肉偶尔会有一丝痛苦的抽搐,应该是在做噩梦。
大半天后。
李想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和床单,条形额棉质衬衣。
手上插着输液管。
嘈杂的过道。
“这位家属,请不要在过道上抽烟。”
护士对着一个抽烟的男人劝解道。
......
“你醒啦?”老爸心疼的和李想打着招呼。
“我的孩子呢?”李想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准备坐起来,但太虚弱,没有一点力气。
“以后还会有的,饿不饿?”老妈流着泪,安慰着李想。
老爸,老妈,陈莫都在病床边。
李想心里剧烈疼痛着,她看见陈莫正想对自己说什么。
她闭上双眼,用手摆了一下,让他们都出去。
两行无声的泪水从她眼角流到耳廓。
已经能感觉到胎动的孩子,没了。
是被陈莫及家人“合谋杀害”的。
李想能理解,陈莫或许是酒后把陈菲当成了自己。
如果陈莫将实情早一点“坦白”,也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或许还能念在他的好,原谅他的酒后失去意识。
至于陈莫,他会有陈菲为他生的孩子,他们才是幸福的一家人。
就算小孩生下来,他们也不可能结婚。
陈莫表现的坚定,在李想看来,现在只是个笑话。
随着孩子的流产,李想已对陈莫的感情划伤了句号。
她心如死灰,所有美好的记忆,都那么不真实。
陈莫又一次狠狠的欺骗了李想。
这次,她绝不再原谅。
老妈端着一碗瘦肉稀饭到跟前。
“来,吃点东西。”
李想仍旧闭着双眼,摇了下头。
如今躺在病床上的她,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不重要。
连缅怀的必要也没有了。
医院过道上,来来往往的小夫妻,丈夫搀扶着即将生产或已经生产的妻子,充满期盼与喜悦。
“你们怎么弄成这样?”老爸焦急的自言自语。
“叔叔阿姨,我和陈菲的事,本打算等李想胎儿再稳定点告诉她的,没想到我妈和陈菲就让能找到这里来,我不知道陈菲已经怀孕,请你们相信我。”
陈莫送李想到医院后,便通知了叔叔阿姨马上回来一趟。
他把事情经过都给叔叔阿姨做了坦白。
可他心里到现在还是不相信,就算那晚自己没有意识,对陈菲做了不该做的事,也不至于那么巧,一次就怀孕了呀。
“我们相信你没用,要李想信你才行。”老爸无可奈何的摇着头。
“求你们帮帮我。”陈莫苦苦哀求,无助的就差点没给两老跪下了。
“诶,李想这是造的什么孽呀?要经受这些。”老爸悲愤交加。
“你走吧,她不想见你。”
老妈最了解女儿的心思。这两个月来,腹中的胎儿给李想带来的喜悦和幸福,老妈也为她高兴,可这次陈莫确实错大了,知道李想不会原谅陈莫的...
陈莫一直呆在医院,在走廊与楼梯口间徘徊,总想找机会再和李想说上几句话,他到晚上才离开医院,每天一早一晚又赶到医院,在门口侧着头悄悄看下李想便离开,李想老爸老妈看见了,也没打招呼。
三天后,老爸老妈接了李想出院回了家。
“老爸,你去找个开锁的,把锁芯换了。”
李想是不准备搬家了,但也不希望陈莫把这里“来去自如”。
“嗯嗯,我下午就去找。”老爸了解了李想的心思,应承到。
“我们以后该干嘛就干嘛,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李想说完便躺倒床上静养了。
老妈没想到,李想这么快就可以做得如此决绝。
李想是表面没事,就像皮肤上的大创可贴,表面看不出异样,下面藏着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大伤疤。
慢慢愈合后,仍会留有无法恢复的疤痕。
......
李想老爸犹豫着是否将李想流产的事告诉倪威,又担心倪威身体,还是决定瞒着他。
“我一定要去见她。”
倪威刚出院便到来了省城,还带着干粮,恳请李想老爸告诉他陈莫家地址,说是自己命不久矣,要尽自己力量最后争取一下,去见见陈家的人。
“你这是白费...”
李想老爸话到嘴边又咽下,他是知道莫阿姨作风的,觉得倪威是去自取其辱,但怎么劝都不听。
倪威答应李想老爸,如果还是不能说服他们的话,他答应立马回老家疗养院呆着。
李想老爸拿倪威没办法,上次倪威住院,老家医院告诉李想老爸,倪威已多器官衰竭,最多还能活一年,可他不能告诉他李想流产的事,他现在的身体绝对不能承受这种打击。
为满足倪威最后心愿。
李想老爸违背了所有人意愿,硬着头皮拨通了陈菲电话。
拜托她安排倪威和莫阿姨见面,其他什么也没讲。
陈菲在李想老爸的一再恳求下,为难的答应了。
并请他给李想带话,说自己不是故意拆散他们的。
......
“疯子,让开。”
“老头,别挡道。”
“你有病呀,神经病。”
......
十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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