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传送法阵的特殊性所以保护法阵成了敛兵镇地的重中之重,如此一来就使得寻常的市井百姓只知道城中有座法阵,只要通过那个阵能够在长城与敛兵镇地间往来。
可那个传闻中的法阵究竟是怎么个模样却没有人能够说出个大概,是不是真有那么玄乎也没人能够确定。
曾牛在这之前当然也听说过,但一直没有亲眼见过。
可现在那座恢宏磅礴散发着耀眼光芒的一道巨大的灵力光柱冲天而起的传送法阵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稍后抓紧我的衣服。”姬歌看了曾牛一眼,叮嘱道。
曾牛重重地点点头。
“等到了长城以后你尽量不要开口,一切都有我。”姬歌以淬体武夫凝音成线的手段同他说道:“若是有人问起你的身份而我恰巧又不在你的身边,你带亮出手中的那块腰牌。”
“我记下了。”曾牛沉声应道。
遂即姬歌便对着护在法阵四周的几名枯坐入定的老者高声喊道:“晚辈骊山长城大秦虎师明锐军营臣歌,现要返回长城。”
说完他便将腰间那枚腰牌高高举起。
原本入定的一名老者闻声缓缓睁开双眸,只见他那宽大的袖袍轻轻一拂,姬歌手中的腰牌就飞到了他的手中。
“没有问题,可以入阵。”老者再仔细打量了一眼腰牌后,点头说道。
旋即便将腰牌归还给了姬歌,而姬歌也在重新别好腰牌后再次说道:“我身边这位是镇抚司署衙的曾牛,奉满指挥使之命赶去长城,有螭龙令牌为证,还请各位前辈放行。”
继而他就将曾牛手中那块入手温凉的令牌向先前那名老者抛了过去。
老者接过令牌,眯着双眸仔细审视一番后将令牌归还给姬歌,这才点头说道:“可以入阵。”
“走。”话音刚落姬歌就已经向前迈去,一步踏入了那座散发着璀璨光芒的法阵当中。
曾牛见到姬歌入阵后深吸一口气,紧攥着螭龙令牌,同样进入法阵当中。
“启阵!”
身为护阵人的宽袍老者低喝一声,双手迅速结印。
与此同时,另外几名原本入定的老者猛然睁开双眸,双手结着晦涩玄奥的法印。
霎那间这座本就光晕璀璨传送法阵金光大作,源源不断的天地灵力朝着法阵汇聚而来。
随着灵力的不断凝聚,阵中的灵压愈来愈重,已经踏上修行之路并且沾染了长城气运的姬歌自然不受灵压的重负,可身边依旧是凡夫俗子并且从未到过长城的曾牛在这法阵的灵压之下脸色惨白神情痛苦。
曾牛感觉到此时宛若有一座巨石压在了自己的后背上,哪怕是他紧咬牙关可依旧是不堪重负。
“不要分心!”在曾牛的心湖间响起了姬歌严厉的声音。
旋即他一指重重点在了满天均托人带来的令牌之上,准确说来是点在了那条螭龙的龙睛上面。
猛然间法阵中传来一道清澈的龙吟声。
原本被雕刻在令牌上的螭龙自令牌上脱离开来,一条三寸之长的螭龙游弋在曾牛的周身虚空中,最后在他的肩头盘踞了下来。
自从那条螭龙出现后,曾牛身上的那重若千钧的压迫感缓缓消退,最终荡然无存。
“闭上眼睛,可能有些不适,但下一刻我们就会身在城头了。”姬歌轻声提醒道。
随后,传送法阵中两道银芒冲天而起没入云顶上方的虚空处后消失不见。
董记酒铺。
正在柜台边记账的老掌柜此时的心情是半喜半忧,让他高兴的是昨日那个诨名叫做瘦猴地痞无赖竟然来酒铺将他在这里赊欠的酒钱一并结算干净了,昨晚他高兴的喝了半坛子的杏花村。
好家伙,直到现在都还没彻底醒过酒劲来。
而让他忧心忡忡的就是自己酒铺里的伙计曾牛今一大早就去了那座镇抚司署衙,去找那个白衣青年去了。
也不知道现在去没去那座咫尺之间的骊山长城。
就在那两道银色流光消失在法阵上空之时,仿若是心生感应般的老掌柜望酒铺外的天穹望了一眼,小声嘀咕道:“臭小子你可不能出什么意外啊。”
骊山长城。
那座与敛兵镇地的传送法阵相连接的法阵中猛然间光芒大作,负责守护法阵的精锐将士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想着可能又是敛兵镇地的新兵*子被传送过来了。
这段时间与巫族接连几场不大不小的战役长城这边虽说并非伤亡惨重但也需要补充调配兵员,所以这几日传送法阵这边可是相当的热闹。
郭川是今日看护法阵的值岗衔官,他看到法阵有了异动后便朝里边瞥了一眼,不出意外看到的是一张生面孔。
但当他看到那个身形瘦削的男子脚步踉跄地走出法阵后,本想着收回目光的他的视线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那座流光溢彩绚烂无比的法阵。
郭川不认识那个刚一走出法阵就弯身干呕的曾牛,但他却认得法阵中那个身着白衣面如冠玉的青年。
因为那日他就在城头上曾远远注视过他。
那道fēng_liú写意弹指之间就将大秦四牙之一的隋有武踩在了脚下的身影他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大秦虎师流舂营郭川拜见臣将军!”
随着郭川的单膝叩首,传送法阵四周数名精锐将士皆是对着那道白衣身影行跪拜大礼。
他们所拜之人,是身在黑甲明锐但却就任魏武卒统帅的臣歌。
姬歌从法阵中缓缓走出来,看着单膝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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