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许冷笑一声,鄙夷说道:“就你?”
“行了行了,既然人都到齐了就说正事吧。”许老出声说道。
他若再不开口,柳胖子还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柳沧海,你入夜邀我们前来总不会是让我们品茗吧?”阻拦看着桌上茶杯中热气袅袅的茶水,笑着说道。
“诸位先坐,这件事还得要王姑娘跟让我们唠唠。”柳沧海摊了摊手,抬头看向王知许。
“知许姑娘,所为何事?”等到许老与柳沧海他们一一坐下,沈清秋率先开口询问道。
“想必诸位都已经知道家中庙邸日夜供奉的武道气运是被姬歌吸取的。”王知许思量了好久,才开口道。
“嗯,知道。”沈清秋点点头,“说实话我也没想到姬歌那小子竟会学他爹那一套。不过肥水不流外人田,小歌也算得上是自家人,所以被他吸去就吸去了,再慢慢积攒就是了。”
“自从小歌出楼后我也没送他份礼物,这份武道气运就当是我柳家送他的贺礼了。嘿嘿,我还打算着咱留给自家的周清原让他登楼破境时用,也好压过估价古寒枝一头。”柳沧海同样点头说道。
只是自家积攒了十几年的武道气运而已,没了再积攒就是,这有何难?
而且这武道气运本就是无主之物,虽然是在是受自家香火的日夜供奉,但一天不被人吸纳就一天属于无主之物,所以被姬歌吸取后他们这些做叔伯的也乐见其成。
王知许聊他们俩这般模样,摇了摇头,清脆开口道:“你们知不知道,小歌饼不单单吸纳了你们几家的武运。今天信庭芝来访王家提到他们信古几家的武道气运都是被吸取的几近一空。”
“所以,我推测姬歌可能是真的学他父亲那般把这座天地百家万户的武道气运都吸食了。”
王知许拢了拢衣襟,深秋的野已经很凉了。
“什么?这小子有点‘胆大包天’啊!”柳沧海惊愕的喊道。
他原本只以为姬歌只会拿这几家熟人开刀,没想到他还把手伸到了信古几家的碗里,这小子胃口挺大啊。
沈清秋的双手有些颤抖,没想到他真的踏上了青云哥的路途。
“若是小歌真的这样做了,那为何重如哥没有跟我们说过?”沈清秋开口问道。
“可能是姬老头的意思。”一直没有开口的许老喝了口茶,缓缓出声道:“信家对这件事的反应如何?”
王知许摇了摇头,“信家并不打算善罢甘休,激今日信庭芝来我王家就是要联合我们几大家发难于姬家。”
“恐怕这次姬家真的是凶多吉少。”
“为何姬老爷子没有对我们说过此事?”柳沧海闷声问道。
“姬家这次可能是打算一力担之了。毕竟不管姬邛的老脸有多厚,这次姬歌吸食了我们几家的武运在先,若再来求助于我们几家,我想无论如何他姬邛的面子都挂不住。”
许老开口解释说道。他跟姬邛相交这么多年,难道他会不了解姬邛的性子,要让他低头,真是难如登天。
“可若姬老爷子真打算一肩担之的话,姬家一家能否接住信古他们几家的攻势?”沈清秋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说道。
“我父亲今日已经答应了信庭芝提出的联合要求,我相信,徐家,赵家这两家更是如此,所以这次姬家要面临的恐怕是五大家的发难。”就在这时,王知许轻声说道。
“要说姬家现在恐怕也只有一个白衣探花了,那颗幽幽珠不适合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所以若老爷子真打算一肩担之的话,也只能是重如出面了。”柳沧海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沉吟说道。
许老轻咳一声,“话都说到这了,我就把话挑明了吧。我和姬邛这老头子是打年青时就认识的,一齐经历的风风雨雨也不在少数,这些年来那群老伙计们走的走散的散,站在就剩下我和他了,奥对了,还有你爷爷。”
许老看了沈清秋一眼。
沈清秋低下了头,自己的爷爷自从担任了大长老一职后就很少再理睬家族事物,所以这件事于公于私恐怕自己的爷爷都不会出手帮助姬家。
“所以这件事我许家不会坐视不理,他姬邛不是拉不下脸来求我这老头子吗,那好,我就厚着脸皮上门去求他让我帮他一次。都是快下入土的人了,哪来的那么多讲究。”
“许老,够义气。”柳沧海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那我也把话撂这了,我和青云是从小一块玩到大的,小时候挨了姬老爷子多少夺打,我心里可都是记得清楚,这一顿打啊就是一次对我的好。所以这次哪怕姬老爷子不开口,我柳家也不会置姬家于险境而不顾。”柳沧海站起身来,面红耳赤得说道。
“行啊你,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说句人话了。”沈清秋站起身来锤了他胸口一拳,朗笑说道。
昔年岛上百家万户,唯有柳家,姬家,沈家,三子最为意气相投,结拜为异姓兄弟。
而今,三子犹在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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