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没有任何想法,信流平把凝神境的实力发挥到了极致,周身磅礴的灵力化作锋芒毕露的枪戟朝空间壁垒刺去。
轰的一声,踏入凝神境多年的信流平全力一击只是使得空间壁垒如池水般荡起层层涟漪。
待那涟漪慢慢平静下来后空间壁垒安然无恙没有丝毫破绽。
温稚骊坐在了桌案旁,拿起先前信庭芝放在书桌案上的卷宗随手翻阅。
可能是看够了信流平的徒劳,她抬起头来,说道:“我是该夸你是持之以恒呢还是该骂你是不自量力?”
“信家主?”
信流平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已经跨越了这片天地禁制,随意拿捏自己生死的,自己似乎已经连选择怎样死法的权利都没有。
信流平看着端坐在太师椅上的温稚骊,如履薄冰地开口问道:“敢问前辈到底是何方神圣?”
温稚骊合上卷宗,拿起紫竹狼毫笔蘸了蘸墨,一笔一笔在卷宗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温稚骊。
然后将卷宗砸在了信流平的脸上。
被卷宗砸脸的信流平丝毫不敢动弹。
“看清楚了。温家温稚骊。”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王右军背后之人是谁吗?不是想知道王右军为何愿意与你信家交好吗?现在我便告诉你,是我。”
说完伸手五指勾爪,遥遥掐住了信流平的脖颈。
凝神境的信流平在她手上就如同稚子一般被她隔空提了起来,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信流平此时体内的灵力已经被一种莫名冰冷的力量所冰冻,灵力丝毫运转不开来。
而且那股力量不仅在冻结他的灵力,夹杂捎带着的寒意正在慢慢侵入他的五脏六腑。
信流平平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距离死亡如此之近,再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死不瞑目。
温稚骊似乎玩够了,伸回手臂,耍了甩手。
信流平如获大赦,大口大口喘息的同时运转灵力祛除深入脏腑的寒意。
“谢谢前辈的不杀之恩。”信流平跪拜在地,颤颤巍巍的说道。
“原来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都是表现的这般懦弱,哪怕是信家主你这样平日让你仰望般的存在。”
温稚骊嘴角勾起一抹讽笑。
信流平不敢答话,只把头叩的更低了些。
“起来吧,万一让庭芝哥看到怕是你在他心中仅剩的那点威严都要抹净。”
“再说一个将要半百的人朝我磕头算怎么回事,快给我滚起来。”
趴在地上的信流平听完赶紧站起来。
温稚骊同样在座椅上站起身来,走到窗户旁,看到了正在树下的信流平。
还是那般丰采高雅神明爽俊,不愧是与自己大道契合的男子。
温稚骊淡淡开口说道:“夫子已经不足为患,你不用担心他会寻上门来。”
信流平一脸的难以置信,没想到连夫子都败在了她手上。
那可是单手叩长生的夫子啊。
“王家那王右军那蠢货,当日为了引我现身竟蠢到公然挑衅姬重如,还好王远山识趣舍了那张老脸站在了我们这边。”
现在一旁的信流平冷汗滴答滴答往下流,他没有想到竟还有这样的隐幕。
“再来就是,你若敢对信庭芝有任何想法,我便让你信家荡然无存。”
温稚骊猛然转身盯着信流平说道。
先前她可是知道信流平存在着废嫡的想法。
“小人不敢。”信流平后背冷汗直流,衣衫早已被浸湿。
“嗯。那就没事了。”温稚骊点了点头,又打了个响指,此方天地的禁制被悄然解除。
温稚骊走出门去,看着站在庭院中的信庭芝,轻轻开口叫道:“庭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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