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揪起来,忍不住推门走了进去,正好听到医生说道:“去市里做穿刺,三院的神经科是最好的,先把孩子的面瘫治了,不能拖,越拖好得越慢,时间久了就算是好了,脸型也会大小不一,工作结婚都有影响。”
医生写了一张单子,“这是我的朋友,我跟他说一声,你直接去过去吧。”
赵妈低头啜泣,赵时依平静地接过单子,向医生道谢后,扶着赵妈离开办公室。
现在也不是哭得时候,出了办公室陈茉对赵妈说道:“阿姨,要不这样,我们开车来的,我带时依先去三院,把该做的检查都做了,你回去跟叔叔商量一下,看后面怎么办。时依在口腔医院有宿舍,住起来也方便。”
事到如今,赵妈已经六神无主,她被医生口中“可能得的病”吓到,一时难以平复,思来想去不能耽误女儿,便让赵时依跟着陈茉离开,她打电话去找赵爸。
到车上后,顾梓洵和两个姑娘坐在后排,赵时依说话已经开始变声,说两句会咬到自己,陈茉劝她少说话,骆唯把新手机和卡给了赵时依,赵时依打字速度依然飞快,她私信骆唯多少钱,她会还的。
王焕新的妈妈在三院工作,他在群里听到赵时依要去三院,下午紧急请假去三院等他们。
一行人在三院碰面的时候,先去吃了午饭,赵时依毫不介意地把口罩摘下来,她如今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嘴歪眼斜,一张姣好美人面,动起来生出抽象的狰狞。
但是赵时依心态极好,她在群里道:我爸妈总说小孩子懂什么叫压力,矫情而已,现在终于有证据了。
强压之下,总是能逼着人玉石俱焚。理解两个字,写出来容易,真想做到太难。家长天生有权势,可以居高临下指使孩子,常常会忘了,人是有独立思考能力的生命,喜怒哀乐自然自发,矫枉过正只会适得其反。
更何况,从年龄上产生的信息不对等,更是让人很难做到平等的交流。
王焕新的脸相当于通行证,不管是口腔医院还是综合三院,他都能十分混得开,他说赵时依要找的那个医生在神经科也算是有点名气,但是最好的不是他,不过既然是赵时依熟人推荐的,还是先给他看看再说。
这次陈茉跟着一起进去,医生询问了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症状,又做了一些检查,排除了抑郁症,确诊了是神经衰弱,不过他和之前的医生看法相同,此次的面神经麻痹不是主要疾病,而是其他疾病的体现。
开了治疗神经的药,针对面部恢复,同时建议住院治疗。住院要等到赵时依爸妈来才能确定,医生也不催,在电脑上转了科室,让赵时依去甲状腺科做检查。
赵时依脖子上的不明肿物是陈茉的心头大患,已经不止一个医生提起了。王焕新熟门熟路,带着大家过去,找到熟悉的医生把情况说明,这位医生姓杨,王焕新之前告诉他们,这是他妈妈带过最早期的一批学生中,最优秀的,专攻甲状腺类疾病。
杨医生检查后,开了彩超,“来得巧了,今天可以做穿刺,一星期后出结果。”
医院里穿刺一周中只有两天的时间集中做穿刺,然后把检验病理的样本送到检验中心去。
赵时依从穿刺室出来的时候,脸上煞白,她脖子上捂着一块厚厚的纱布,浑身哆嗦,陈茉扶住她坐到凳子上,王焕新从护士那里了解一番后,解释道:“穿刺的六号针,跟毛衣针差不多粗了,一般人一针就好,时依在里面扎了三针,让她按好了,四十分钟后才能松手。”
骆唯顾不得其他,他走到赵时依身边,“手酸不酸,我来帮你按着伤口。”
赵时依摇摇头,眼泪落得更急,她声音闷哑,“我自己可以……”
一时间众人俱是眉头紧锁,愁云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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