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里,听完宋谨琰的话,鸳鸯涟漪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涟漪率先按捺不住,开口道:“娘娘,皇上说的是真的吗?”
寇姝把玩着楚离送来的合清玉,淡淡道:“自然是真的,皇上又有什么理由要骗我。”
鸳鸯急了,脱口而出道:“可是这件事根本就和娘娘没关系,他们怎么能血口喷人呢?”
寇姝淡淡一笑,看着鸳鸯的眼睛道:“古往今来,血口喷人信口雌黄的事,难道还少吗?”
“娘娘,我们应当怎么办?”元韵的声音比鸳鸯平静了许多,开口问道。
寇姝赞许地看了元韵一眼,不愧是爹爹带出来的寇芒中人,性子沉稳,处事也更加冷静理智些。
“你们可曾听说,历史上有一个国家想要救自己的友国,但是他们并没有直接去救这个国家啊,转而去攻打正在进攻这个友国的国家,从而让自己的友国得救的故事。”
涟漪的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娘娘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呀,什么敌国友国的,南诏现在是敌国还是友国呢?”
寇姝一笑,道:“元韵,你可曾记得,我让元铭前去探查过兰若萱每日在偷偷服用的药?”
元韵偏着头,当日查到先皇宠妃梨妃娘娘的往事,王院督曾经说,他发现兰妃娘娘的脉象时而虚浮时而有力,十分古怪,而且隐隐察觉兰妃娘娘应当有刻意服用药物,对脉息进行调理。而后皇后娘娘命哥哥前去探查。
寇姝点头,又把元铭唤了进来,对四人压低声音,吩咐了一通。
秋日渐深,夜晚的冷风呼呼地刮着,透过长长的宫廊,风声听起来格外瘆人可恐。此后秋雨绵绵,连着下了十日之多,竟是接连不断。寇姝一味躲懒,日日就在长乐宫中看看书,似乎对外界的传闻丝毫不在乎。
“你们怎么办的事——兰妃娘娘要的药材,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香织的声音里满是怒气,语气不善地指着御药房的小太监怒喝一声道。
小太监低下头,唯唯诺诺道:“香织姐姐,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清楚啊,这几日莲香草用的格外快,各个宫都领了一些,御药房里也没有存药了。”
香织气急,双手叉腰怒骂:“没有了你们还不会去采买吗?采办都是废物吗?”
小太监几乎要哭了出来:“香织姐姐你不知道,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城里所有的莲香草都被买空了,买办公公跑了好几日,都没采办到。”
香织一跺脚,气得怒哼一声,回了依兰殿。
此刻的兰若萱坐在依兰殿中,面色一阵阴一阵晴,很是不好。见到香织来,急急开口想要问什么,香织就主动说起了御药房的事。
兰若萱听到这话,面色更加不好,忽然站起身来,猛地一挥衣袖,桌上的几个鎏金花瓶应声倒地成了一地碎片,咬牙切齿道:“好好的一盘棋,到底是谁从中作梗,要是让本宫知道了,本宫一定饶不了她!”
另一边,长乐宫里却是和依兰殿完全不同,喜气洋洋地,寇姝吩咐人点了几个暖炉,又架上一盆炭,涟漪正往里面一个一个埋着番薯,几人脸上皆是兴奋地红扑扑地,打算烤番薯吃。
元韵站的稍远些,几欲开口,却还是忍住了。
寇姝微微一笑,对元韵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元韵的面色一红,还是开口问道:“娘娘,哥哥传来消息,如今宫外竟是再也没有人说那南诏使臣暴毙之事了,可是咱们什么也没做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元韵,你还记得我说的那个为了救友国,而攻打敌国的事吗?”望着涟漪和鸳鸯两人忙前忙后的背影,寇姝幽幽道:“谣言已经传开,这个时候再去解释,只会正中对方的下怀,越是解释越解释不清,最后只会越描越黑。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始作俑者自己收手。”
想到自己这几日所做之事,元韵不解:“娘娘的意思,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是兰妃娘娘?”
寇姝淡淡一笑:“至少她在里面占据了一席之地,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一席。”
早在王院督说兰若萱在暗自服药的时候,寇姝就开始命元铭调查此事,为的就是给自己留着一手后手。这次南诏事出古怪,从那日澜明真纹珠的出现开始,自己就已经开始警惕。之后四起的流言更是直指自己,此事哪怕不是出自兰若萱之手,多半也和兰若萱脱不了干系。
元铭查到兰若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御药房取一味莲香草,莲香草并非寻常的用药,此药必定和兰若萱偷偷服用的药有关系。故而在谣言四起的第一时间,寇姝就动用宫中的情报网,各宫皆是暗自去领了一部分莲香草,一时间御药房就没了药草,而后元铭又在宫外买断了所有莲香草,让兰若萱没有办法分心再去散播谣言。
元韵恍然大悟,心中更是对自己的这个小主子佩服的五体投地。点点头,就听到涟漪招呼自己过去一起吃烤番薯。元韵抬步刚刚想出门,喊哥哥元铭一起进来吃,就被寇姝喊住:“不用去了,元铭不在外面。”
元韵顿住了脚步,有些困惑地回头。
窗外的树光秃秃的,树叶已经片片凋零,显出无限颓败荒芜的景象来。
寇姝望着窗外的景色怔怔地出了神,此事虽然平息,但是兰若萱为何要服药这件事一直让寇姝耿耿于怀。寻常人的体质,绝不会有如此其他的脉象。自己自小和兰若萱一同长大,从未发现她有什么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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