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姝被冲过来的涟漪扶起身来,不远处的兰若萱此刻倒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抱着香织有些瑟缩。
“刚刚差点被流箭射中,危急的明明是娘娘——她在哪儿害怕什么,装什么娇弱。”涟漪不满道。
寇姝淡淡一笑,刚刚的局势如此危急混乱,寻常人根本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兰若萱若是受了惊,倒也是正常。只不过——寇姝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此事绝对不是流箭那么简单。自己和兰若萱比试的场地里猎场足足有百米远,若是真的从猎场出来的流箭,一定是射了极远,拉弓的力道早就在空中被消磨殆尽,可是射向自己的箭,却直直地扎在了地面,显然是冲自己而来。
“师姐,你没事吧。”兰若萱挣扎着起身,面带关切。
寇姝淡淡一笑,摆摆手道:“妹妹不必担心,姐姐没事。”
兰若萱点点头,脸上挂上了一丝歉意:“今日之事是妹妹莽撞了,改日妹妹必定向姐姐登门道歉。”说罢,极快地抹了一抹自己的腰间,似乎在隐藏什么。
寇姝点点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寇姝和兰若萱受了惊,用了午膳,皆是在自己各自的帐篷里休息。
慢慢呷了一口茶,寇姝缓缓道:“元韵,今日你可看见了?”
元韵点点头:“娘娘,是宋元旭的手下做的。”
“宋元旭?”寇姝皱眉,原本以为此人不过野心勃勃,和宋谨琰明争暗斗,却没想到这人把算盘打到了自己头上来,寇姝继续追问道:“可还有看见什么?兰若萱的腰间藏着什么,你可有看见?”
元韵点头:“早在娘娘示意我之时我就留心观察兰妃娘娘的举动,兰妃娘娘的腰间乃是佩了一块小铜镜。奴婢看那铜镜,倒是没什么古怪的。”
“铜镜本身就是古怪,”寇姝冷笑一声,道:“兰若萱好端端的,把铜镜配在腰间做什么。”
“那,兰妃要铜镜做什么?她总不会还要在人前照镜子吧?”涟漪端着水果上来,面上带有一丝不解。
寇姝慢慢拾起果盘中的一粒果子,道:“我曾听说,前朝有人用铜镜作为暗号,只需要找准角度,将光反射到某一处,便可以被人窥知,传递信息。”
“竟然还有这种法子!”几个皆是赞叹。
寇姝摆摆手,却是不再说话。
“娘娘,兰妃娘娘来了。”帐篷外一个小丫头跑进来禀报。
听见兰妃来了,涟漪翻了个白眼,兀自走出了帐篷,显然极不耐烦见到兰妃。寇姝也不拦着,只对前来传话的丫头道:“好,你且回去。”
还没说完,就听到兰若萱的声音软软糯糯,吐气如兰地传来:“师姐——”
寇姝眉毛微微一颤,淡笑道:“师妹你怎么来了,不好好歇着。”
兰若萱听到这话,面上似乎露出了无限的委屈:“师姐你是在怪我不该鲁莽建议比赛,置你于险境吗?”
寇姝皱眉,解释道:“师妹多虑了,师姐没有这个意思。”
兰若萱点点头,示意身旁的幽竹走上前来:“师姐,我这里有一瓶师傅炼制的宁心丹,今日特意送来,全当给师姐赔不是了。”
这宁心丹乃是青城门已故长老所炼,虽然所用药材简单易取,但是长老炼丹技艺炉火纯青,所制得的丹药也比寻常的宁心丹效果高出数十倍,也算是不可多得的滋补佳品。兰若萱一出手就是豪爽地送了一大瓶。
寇姝示意鸳鸯上前接过,道:“师妹不必如此客气,此事也不是师妹的错。那流箭伤人,实属难免。”
兰若萱点点头,似乎放心了些,话锋一转,问道:“如此,今日晚上的晚宴,师姐会来吧?”
寇姝一愣:“什么晚宴?”
鸳鸯见了,在一旁解释道:“娘娘忘了,今日,乃是漠北王设宴晚上招待我们,尽地主之谊。”
往年漠北皆是一盘散沙,不成气候,故而每年的秋猎也都没有这样一环,今年不知为何,漠北人像是拧成了一股绳,如今的漠北已经渐渐走上了正轨,而这一切,跟背后的漠北王密不可分。他的宴请,自己身为大宣皇后,自然是要去的。
漠北藩王众多,多年以来各自割地为王,想到此人居然能让各个桀骜不逊的藩王低头降服,寇姝倒是很好奇,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见到寇姝答应了,兰若萱目的到达,又坐了一会便起身告辞了。走了没多远,兰若萱就放缓了脚步,低头问身后的一个小宫女道:“如何,发现了什么?”
那宫女抬起头来,脖子上赫然有一颗喉结——竟是个男人。
那人压低声音道:“娘娘,皇后身边,那个叫元韵的,走路轻盈步伐矫健,乃是个练家子,恐怕功夫不低。”
“还有呢?”
那人摇头:“皇后娘娘身边这只有一个人会武功。”
兰若萱点点头,若有所思道:“那便好,此事事关重大,决不能再出今天这样的纰漏。”
“娘娘——”鸳鸯看着兰若萱的背影,微微皱眉:“娘娘,兰妃娘娘特意前来,奴婢觉得其中必有蹊跷。我们还要多加提防才是”
寇姝点头,兰若萱是怕自己若是称蛊毒发作,再加上今天白日里受了惊吓,不去参加宴会。她硬是拉着自己要去,恐怕还有一出戏要唱给自己听。既然她那么想要给自己使绊子,寇姝冷冷一笑,那便让她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
半夜,元铭的暗号声突然传来。
自从夜探梨香阁回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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