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与岑玺,两个人走在一起总觉得岑玺的光环覆盖过小悠,包括她们的谈吐以及对事的冷静自持。可现在却像是反过来了,也不是,岑玺依然还是那个岑玺,但看起来肤浅的小悠却变了。我甚至开始怀疑他们这支团队到底谁是领队,是岑玺,还是小悠?
因为假如是岑玺,那么进来犯险引路的该是小悠而不是她。
这一个个藏得也太深了,从岑玺到小悠,到她们的手下阿德,原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难怪古羲刚才和我说让我看场好戏,意思是他已经看穿了这一切。
笛声再起细碎声再传来,祝可又驱动蛊虫了。
但却听小悠傲慢地道:“你以为我来会没有准备?哼,不过是区区蛊虫而已,邪门歪道!”
不,刚才我判断错了,小悠与岑玺的气势不同,她更张扬。
但不知她用了什么办法,只听到脚步走动与沙沙声传出,紧接着祝可惊骇而问:“你用了什么东西?为什么它们会在顷刻间都死去?”
小悠缓缓道:“虫子终究是虫子,自然是有克制的办法。信不信我能让这些蛊都爬进你身体,让你尝尝当蛊人的滋味?”
我听得大惊,小悠的口吻完全没把祝可与那些蛊虫放在眼里,她究竟有何自持?看不到外面到底什么情形,但从乱了调子的笛声分辨祝可是慌了,并且很快就听到了她的惊呼声。
秦舟慵懒开口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呢。”
但小悠似失笑了下,“秦先生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秦舟不冷不淡地反问:“是吗?”小悠又道:“秦先生是秦少的兄长,这个面子我们岑家还是会给的。只不过秦先生,明哲保身的道理相信你一定懂。”
这是在警告秦舟,按理以秦舟的脾气恐怕是不会买账,但他却没有再开口。而祝可的笛声已断,甚至是传出痛苦的呻吟,我在棺内听得很揪心。
不管前后种种,对她的心情始终都是纠结的。之前在裂口处眼看她有危险也是本能地要去救她,这时可能真如小悠那妄言一般被那些蛊虫反噬,这滋味恐怕非常人能忍受。
但突听外面有异声传来,祝可也喊出了口:“道非长老救我!”
我双拳握紧,心绪翻涌。之前再多自我安慰觉着要相信他的能力,也比不过这刻听到他真的出现来得更让我激动。尤其是那之前看到深坑边他的蒙面黑巾以及残留的痕迹,我必须承认那一刻心底某处是有痛楚的。
晃神中听到外面的形势似乎有了变化,打斗声激烈不说,小悠也传来惊呼:“放下神木!”
祝可怒喝:“扶桑乃我族之物,你们休想霸占!阿元,快带了神木走。”
阿元?我眉宇一皱,忽然间发现自己始终把这个人给忘了,他自进悬洞后就再没出现过,刚才看到了谢泽的尸体,梅九姑母女与格木的,但是就没有他,完全把他给忘了。若要论起来,无论是谢泽还是梅九姑母女,他们都要比这个中年人更厉害,可偏偏他却留到了最后。
没有忘记古羲之前的分析,所有人里他对阿元最怀疑。
想到这忍不住去去看身上这人,虽然漆黑无光但还是能凭着气息寻找到他的眼睛。但我刚一动就被他捂住了口鼻,而他也把脸埋在了我的脖颈间,心中一动,他这动作虽然亲昵但我知道这种时候他不会如此,是有意屏了呼吸吗?
为什么?他在防备道非,还是......那个阿元?
心念刚划过就听到祝可突喊:“阿元你在做什么?”紧随着就是有人重摔于地的声音,其中我听到了小悠的痛呼,沉默已久的岑玺也沉声而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们不需要知道。”陌生的声音传出,“但是扶桑,不是你们能妄想的。”
“阿元?”祝可惊疑的询问也让看不到的我获知讯息,这个开口说话的人是阿元,这讲话的气势完全不像之前那般畏畏缩缩样。看来古羲真的判断对了,这个人不但古怪而且隐藏很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把他与羽联系,就是这刻听着那冰冷的语调也不觉得他是羽,但是到底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先不说棺外情形,我被古羲扼住的口鼻已经时间太久了,胸口发闷,本能地嗅动鼻子却无法触及到空气。突的鼻子被捏住,但嘴巴却松开了力,我刚要大口吸气却被堵住了唇。
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这时候......我只能凭借本能地在逐渐窒息中寻求着氧气,瞬间被熟悉的气息包拢,缺氧的脑袋也有些发懵,以至于没有再集中注意力去听外面。只钝钝地想:他将口中的空气渡给了我,那他怎么办?
只觉突然身体翻转,唇上再度由手覆盖,随后耳边听到:“一会尽量不要呼吸。”
我没反应过来他意思,身体也刚侧翻而过就觉眼前倏的一亮,但又在我本能闭眼的瞬间发现身体与棺木同时动,直到哐当一声撞在哪时才骤然安静下来。但是,身旁的古羲不见了。
并没有从惊惶中恢复过来已然听到外面秦舟在唤:“阿羲?”心中一骇,他怎么出去了?可随即我听到并不是那么回事,因为不光是秦舟唤了他名字,祝可也惊呼出声:“谢泽?”随着一声重响,又有人惊叫:“啊?是那老太婆!”
“格木长老?你们......”祝可的再次询唤让我犹疑不已,这是刚刚藏在棺材里的人都出现了吗?可是谢泽、格木以及梅九姑母女不都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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