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私家侦探......”我勉强问出几字就扯到了伤口而顿住,不过至少意思已表达。
古羲失笑:“如此不靠谱的事你觉得我会做吗?”
我一怔,原本问出来多少有些肯定,哪料答案居然是否定。那如果私家侦探不是他的人,又是谁在调查我?
目光刚抬起,他就一脸嫌弃地道:“别看我,我对男人没兴趣,懒得去查。”
我收回刚才的错觉,他跟儒雅半点边都沾不上。
只见他拿起一个信封前后翻转了端详,然后道:“现在让我们来聊聊这几封信吧。”我心说终于点到主题了。
第一个问题是:“写信的人是你笔友?”
我轻嗯。这在第一封信的字面里就有所传达。
“他一共给你写了七封信?”
心中一震,这里一共就六个信封,他刚刚看过的也只有六封信,为什么他一言道出有七封信?为了寻找其中秘密我有反复看过六封信的内容,尤其是第六封信,里面并没有任何提及关于第七封信的资讯。
毕竟,那第七封信,是我的一个心结。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原来在萍城公寓里你不是还有一封?”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突然想了起来,那时是刚受他胁迫接下那课题,然后他“陪”着我回去整理东西,在我的书柜里被他看到过第七封信的信封,信封上有我的老家地址和我名字,以他的辨识力,应一眼就瞧出笔迹是相同的。
但是这其中有一个漏洞:即便是他见过有七个相同笔迹的信封,也只说明笔友曾给我写过七封以上的信,有可能我还有别的信件没找出来。可他的问题是:笔友一共给我写了七封信?听起来像是疑问句,却透露了笃定,唯一的答案是......
古羲抿唇而笑:“倒是越来越敏锐了,会分析我的话了。没错,我看过你那封信。”他索性承认的态度像个痞子,意思是:就告诉你我窥看过信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不能拿他怎样,只能磨着牙瞪他。也懒得去问他是何时偷看的了,那会他都能把两个房子买下来并大肆“翻整”,多得是机会动我书柜里的信。
后来屋子被砸了,警方就帮我整理了一纸箱东西。在决定回老家之前,我有回过公寓,但没有找到那封信,又去了“时光”翻找纸箱,也仍然没找到。以为遗失了,如此看来那封信很可能是在古羲那。
但古羲没有继续这话题,而是继续提问:“是这六封信上的画里有藏了什么吗?”
在他身上已经没有更多能让我感到惊异了,一个不会画的人,粗略看过信后就有了与我最初始相同的想法。我会反复去看,又与脑中那个怪梦作着比较,思路一直围绕在画上。
但,不得其果。
想了下,从身上摸出手机点开屏幕,进入备忘录里输入字:你把灯光照在信纸上。
古羲眸内精光一闪而过,没有任何迟疑把信纸拿到了床头灯下,按开开关,黄光穿透纸张。起初他面露茫然,并不懂我意,渐渐的眼睛眯了起来。
没错,答案不在于信,而是在信纸上。
准确地说,是信纸与画的结合。之所以每一封信里的涂鸦画都是暗色调,是因为那是双层画,也可称之为画中画。用的是印刻手法,即将信纸合在一个模版上用特殊的画笔将其图案描绘,当第二次对图案覆盖时采用的是黑色炭笔,有效的将底层图案隐藏入内。但是当信在光线底下时,或许人眼没法辩知颜色的层次,却能辩知纸张的凹凸阴影。
那阴影就是最立体的刻画图案。
六封信里不止六幅画,有时笔友会一封信里画两幅,所以一共有十幅之多。以为的暗色调代表悲观主义色彩,实际上暗藏了乾坤。而且夹藏在画中的底画并不完整,都只是一个个没有逻辑的图案,拿任意一幅画出来分析都不可能会有结果,只有将十幅画全部看懂,并且在脑中重组才可能还原出来完整的。
“有意思。”古羲露出了兴味的笑容,“假若你不是拼图高手,即使有这十幅画也枉然。”
没错,那一个个破碎的图案就好比最难的空间想象拼图,若非我曾潜心于拼图游戏,即便我发现了这个中奥秘也无济于事。
古羲从信纸上回转过眸来看我,“有件事我觉得好奇,假如说这个发现是你回来找到这六封信后才得到的,那么之前你在我房子里修复方器时焦虑什么?”
全身一僵,被他切中了重点。
事实上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收到第七封信后开始噩梦,噩梦之后脑中就残留了这些图案,这证明我很可能早就在当初堪破了信里的秘密,那么即使时间久了会有所遗忘,但在看到信件和这十幅画后,必然能想出其中的原理来。可为什么我拿着这六封信一片茫然,完全没有任何关于图案碎片的印象,还是一个不经意的举动才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到底是梦牵引着我来寻找这个秘密,还是秘密本身就在脑中,因为第七封信的来到而由梦开启?简单地说就是先有梦还是先有秘密?
我在冥思苦想大半夜后,发觉这问题就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难答。
既然选择把一切向古羲坦白,我也不避讳了,把第七封信后发生的事以及在为他复原青铜刻画时做的怪梦都用手机打字的方式写在备忘录里。
他看完后嘴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随而摇着头说了四字:“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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