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三儿会偷东西?荀优一颗心拨凉扰凉的。再向孩子们打听沈怆,孩子们七嘴八舌争着把廷尉署怎么拿人,沈怆犯了何事说了。
这是暴露了啊。
不是说皇帝仁慈,当天就把宫人放了吗,怎么查到沈怆和来三儿身上的?
孩子们说着说着吵起来,一个小点的孩子见荀优默默转身,扯了扯大点孩子的衣袖,不知谁说了一句:“真抠。”
打听完消息,不该给点零食点心吗?就这么走了?
荀优回去,对刘干道:“事情不大妙啊,依老朽看,世子不妨先去宗正寺报告,探听消息再定行止。”
刘干翻了个大大白眼,来之前,你信誓旦旦说一切都安排好了,京城中有你的内应,现在刚到地头,你却说一个内应都没有?这是玩我呢,还是玩我呢?
连续查了十天,人捉了不少,又都放了。按照来三儿所说,荀优应该到京才对,难道动静太大,他不敢进城?
沈定亲自去城门口坐镇,这一天,拿下的人更多了,可一天后又放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沈定到北安王府求见,向程墨请教:“王爷,您看,怎么办才好?”
沈定办案,什么时候要向人请教了?程墨道:“不知沈廷尉有何妙计?”
“下官要有妙计,早就把逆贼拿下了。”沈定道:“陛下对此事甚是重视,而守卒一无所获,怕是他们发觉异常,乔装进城了。”
“怕是如此了。”程墨点头。他早想到这一点,可京城繁华,每天进出城门的人数不胜数,一个人口近百万的城市,每天从四面八方进城的人,得有多少?何况还有出城的人。不怪守城士卒大意,只要一个疏忽,就被荀优所乘。
沈定无语看他,你早看出来了,为何不早说,怎么不想办法,任由事态发展?
倒不是程墨撒手不管,而是沈定素有酷吏之名,凡是他接手的案子,从来没有失手过。他直接向皇帝汇报,他接手了,程墨就不方便置喙了。
这么多天没拿到人,肯定有问题,不要说程墨,就是刘询也觉得方法不对了,要不然,沈定何必向程墨问计?
两人大眼瞪小眼时,狗子来禀报,纪驰来了。
将作大匠纪驰,被程墨要来研究火车,这么长时间一直带领徒弟们埋头研究,今天登门求见,想必有进展了。
程墨道:“快请。”
“王爷,这样不太好吧?”沈定不乐意了,他还在这儿呢,程墨把一个不相干的人叫进来干啥?
程墨已迎了出去。
拿反贼是沈定的事,铺设铁轨,建设火车却是功在千秋的大事,这件事办成了,就能提前二千年解决运输问题啊,以后运粮食就不是问题了。
纪驰带来一个火车模型,火车头跟程墨图画上一模一样,那是铁匠们一锤一锤锤打出来的,花费的功夫极大,后面只有三节车厢。让程墨移不开眼睛的是,火车下两道铁轨。
手抚摸在模型上,程墨一脸痴迷的表情,旁边沈定跟见了鬼似的,看一个小匣子也能看成这样,你有毛病吧?
小小的车门能打开,车里是固定住的铁椅。
“不错。”程墨给予肯定,道:“纪大匠辛苦了。”
两年下来,纪驰几乎老了十岁,灰白的头发白多黑少。他露出笑容,道:“若王爷觉得这样可以,下官再安装两节车厢。”
齐铭送来的煤样子他研究过了,觉得可以带五节车厢。
程墨严肃地道:“最少可以再增加五节。八节车厢是没有问题的。”
纪驰讶然,道:“下官试试。”
这模型能动,添上煤,便能突突在开动。
“好了,赶紧去试吧。王爷还有正事呢,没空陪你闲话。”沈定赶人了。
他凶名在外,纪驰怎会不认识他?见他开口,不敢耽搁,马上告辞。
用不用这样着急?程墨侧目,待纪驰走后,重新换了茶,道:“沈廷尉,来三儿和沈怆的院子一直有人守着,刘世子所居的小客栈,也有人守着,你怕什么呢?”
沈定怒了,吼:“你怎么不早说?”
害得他像没头苍蝇似的一筹没展,害得守城士卒天天在城门口守株待兔,这都叫什么事?
程墨耐心解释:“司隶校尉在行动。”
大家份属两个部门,办事的流程不同,你没让我支援,我哪敢乱插手?
沈定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很快平静下来,道:“刘世子进城了?荀优跟他在一起?”
“是。”程墨把刘干祖宅的地址给了他,道:“可是我们用什么理由拿下他呢?”
人家奉诏进京,你凭什么拿人家的随从?如果在城门口查到就不同了,只要荀优进了廷尉署,由不得他不招,只要他招供,刘泽的罪状也就定了。
沈定眼珠子快凸出来,看了程墨半天,道:“原来如此。”
所以司隶校尉只是暗中跟踪,并没有动手。
与此同时,刘干到宗正寺报告后,到未央宫递了觐见牌子,请求觐见皇帝。
刘询看着那块牌子,眼眸沉沉,良久,对小陆子道:“他胆子倒大。”
一个没有太祖血脉的远房宗室竟然异想天开觊觎皇位,然后当他是傻子般,肆无忌惮地求见,偏偏他还拿人家没办法。太搞笑了。
刘干等了两天,没有等到内侍传诏,也就是说,刘询近期不会召见他了。他有些奇怪,然后他没有闲着,到处拜访那些和刘泽走得勤的朝臣。刘泽远在荆州,又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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