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安点了点头,“没错,所以这只是仅限于对‘魂牵梦萦’而言的另外一种解法,风险是针对那个使用法力抽去你记忆的人而言的;而痛苦,就是针对你而言的。毕竟要下决心忘记一个心爱的人,那种痛苦,没爱过的人自然是不会懂的。”
画倾城有些惊讶,季子安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有些与方才不太一样的情绪,就好像他能够明白下决心忘记自己的心爱的人是什么心情一样。
“你说这些,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画倾城有些狐疑的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告诉一下你关于巫蛊的一些基本常识。除了我方才说的那两种情况之外,还有一种最为特殊的情况,那就是只要下蛊者的巫术比中蛊者高明,那中蛊的这个人无论知不知道解法,都不可能解掉,除非下蛊的人亲自出手。”季子安淡淡的说道。
“所以呢?”画倾城立刻发问,她总觉得季子安是在暗示什么,可是她又想不明白。
季子安缓缓站起身来,直视着画倾城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所以,我身上的蛊,连我自己也解不掉,除非……”
“除非什么?这蛊不是你自己下的吗?你自己出手为何解不掉?”画倾城追问道。
“呵,没什么,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倾城姑娘请便吧。”季子安似乎无意再多言,轻笑一声下了逐客令。
画倾城面色凝重的盯着他的双眼,半晌之后她还是败下阵来,她知道,季子安无论如何是不会再跟她说什么了。
有些沮丧的离开了房间,画倾城忽然觉得心头闷闷的。
“画儿,怎么样了?”见画倾城心情低落的晃悠了回来,苍无念不由得有些疑惑。
画倾城讷讷的摇了摇头,“无念哥哥,我总觉得季子安有些不正常。”
苍无念一怔,有些哭笑不得,“那小子什么时候正常过?”
画倾城还是摇了摇头,“我指的不是这个,怎么说呢?我觉得他的不正常,应该是曾经受到过什么刺激,然后一时难以排解便用了什么极端的手段,比如他对自己下的蛊,然后才导致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哦?”苍无念来了点兴致,“你方才都跟他说了些什么?不妨说给我听听。”
画倾城点了点头,将方才在季子安的房间里两人的谈话跟苍无念复述了一遍,当然,其中忽略了季子安说要娶她的那些内容。
“无论知不知道解法,都不可能解掉的蛊……”苍无念若有所思的重复着这句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击在身边的木桌上。
“他是这样说的,可是他也说了,下蛊之人若是亲自出手,是可以解掉的。按照他的意思,他给自己下的应该就是这种类型的蛊,但是他又说自己解不掉,我就觉得他的说法完全陷入了一个悖论之中。”画倾城一手托着腮,苦恼的说道。
苍无念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一双剑眉却是微微纠结起来,面色也渐渐凝重,“若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他自己给自己下了一个这样奇特的蛊,恐怕光靠他自己是真的解不掉。”
“无念哥哥想明白了什么?”画倾城不解的问道。
“从他的话中可以分析出这个蛊的两种特征,一个是中蛊之人的巫蛊之术若是没有下蛊之人高明,那么蛊毒无解。但是他是自己给自己下的蛊,那就意味着他得自己跟自己较劲。
“只要他还活着,他的巫蛊之术就一天一天在进步,即便是微乎其微,那也是有所长进。于是他就每日都处在自己的术法比自己高明的这种情况。
“但是他的术法在增长的那一刻,他又陷入了自己的术法比自己低的境况之中,这本来就是一个极度矛盾的过程,而且这本就是他自己给自己下的蛊,他想不想解掉还是两说的事。
“如果像你说的,他是因为曾受到过什么刺激,一时想不开才对自己下了这个蛊,那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时而比自己高时而又比自己低的巫术恐怕早就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所以我们才会觉得他有些不太正常。”苍无念解释道。
画倾城原本还闷闷不乐的情绪在苍无念这番解释之下渐渐的变成了惊讶,“无念哥哥,你的分析好有道理啊!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过惊讶也就那么一阵,她很快又变得担忧起来,“那如果季子安真是这种情况的话,他岂不是每天都活在蛊毒发作的痛苦之中?”
苍无念撇了撇嘴,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傻姑娘,你在想什么呢?这也都只是我的猜测,就算我猜对了,那也不代表他给自己下的蛊每日都会发作啊。”
画倾城的脸上闪过一抹恍然,随即又不解的问道:“无念哥哥,那第二种特征,应该指的就是,中了这样的蛊,下蛊者亲自出手就可以解除吧,可是季子安却说他身上的蛊他自己也解不掉,还说了句‘除非’。这又算是什么意思呢?”
“依我看来,想要解除这个蛊恐怕必须得两个条件都满足,一是下蛊者的巫术比中蛊之人高明,还有一个就是下蛊之人必须亲自出手,但是第一个条件他都无法满足,那自己出手恐怕也不会效果。
“至于他的‘除非’我也不太清楚,或许与蛊毒的解法有关,可能他在下蛊的时候是考虑过解蛊的问题,只不过他不想动用那样的手段吧。”苍无念答道。
“哎,看来他当年还真是年少无知啊!兴许跟俗世之中那些整日里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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