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司令部会议过后，冯天冬考虑到，必须尽快将会议内容通知军区。
于是，第二天吃过早饭，冯天冬晃悠到杂货店，一进门就大声说道：“刘掌柜，今天我要换个牌子抽抽，有老刀吗？”
“有！有！给您。”刘宝生热情地招呼着，同时瞄了一眼窗台。
冯天冬会意，回头一看，窗前赫然只摆了一盆花草。原来，刘宝生也有事情要和冯天冬见面。
呵呵，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
离开杂货铺，冯天冬来到“冬院”，发现曹静兰正独自坐在院内等候。
自从上次曹静兰与常飞同冯天冬见过面之后，他们接受了冯天冬的建议，准备了一些“礼物”，主动去和与政府机关联系，别的部门还好说，最重要的市公署物资统制委员会稽查处，以及警察署警务处，就是不买侦缉队的面子，尤其是不把曹静兰这个女人放在眼里。
因此，曹静兰今天来这里，希望能得到冯天冬的帮助，在他们和这两个政府部门之间做番工作。她曾经听别人说过，冯天冬不管是在省公署，还是市公署都能说的上话。
听完曹静兰说明来意，冯天冬心说，正好，也许通过此番运作，能够探得他们打入地下党卧底的一些蛛丝马迹，以及藏在根据地的内线。
不过表面上，冯天冬却皱起了眉头，一副为难的样子：“曹队长，我倒是想帮你，可这事可不好办啊，你要知道，我是特务机关的联络官，不是宪兵队的联络官，有些事不好插手，没有石川太君的允许，我可什么都不能干。”
“在者说了，我都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我怎么帮你，出了问题谁负责？”冯天冬补充说道，这才是他的目的。
接着，又做着进一步解释：“呵呵，我这个人有一个好处，有多大碗，吃多少饭，你上次说我又是立功，又是受奖的，知道为什么吗？就是我从来不担风险，不负责任。不清楚底细的事情，我坚决不干！”
听完冯天冬的话，曹静兰是万分纠结，她需要冯天冬的帮助，可她又实在不想把她的目的告知冯天冬，有些事情，就连中谷造都不知道。
曹静兰想了想，感觉目前还是应该谨慎些，便没再对冯天冬提这个话题，而是随意聊起些别的事情。
“冯兄弟，你看，我这么称呼你，可以吧？我应该比你大上一点。”曹静兰笑着问道。
“当然可以！曹大姐！”冯天冬是顺杆往上爬。
“冯兄弟，昨天中谷课长召开会议，常飞已经把会议上发生的事情同我说了一遍，我有些看不懂了，刁一峰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福山司夫太君是什么来头？”曹静兰问道，估计每一个参加会议的都会有此疑问。
“还有冯兄弟你，虽然你昨天在会上没有明说，但谁都可以看出，你明显是在支持福山司夫的意见，这又是为什么？
你这样做，是会得罪中谷太君，可有风险啊，这可是和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有些不相符？”曹静兰迷惑不解地问道。
“曹大姐，既然你叫我一声兄弟，就和你多说两句，不过，出了这个门，我是不会承认曾经对你说过些什么话的。”冯天冬觉得这个机会不错，再给中谷造添点麻烦。
“兄弟，你说吧，出你嘴，入我耳，一定打住，不会再有人知道！”曹静兰保证道。
“那我可真说了？”冯天冬故意卖着关子。
“说！”曹静兰有些着急。
“呵呵呵，要我说啊，嘿嘿！中谷造位置不保！”冯天冬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震傻了曹静兰。
“为什么？”
“呵呵，别问为什么，不能说。依我的判断，那个福山司夫就是预备着接替中谷造的人选。”冯天冬继续震撼着曹静兰，这个结论也是他会后经过一番琢磨，再联想到他向石川一郎汇报的过程中，当提及福山司夫大尉时，石川一郎脸上的表情，才算弄明白的。
“曹大姐，你和常队长要早作打算啊。”冯天冬建议道，嘿嘿，中谷造，我要给你添点堵。
“中谷太君就不会想办法保住他的位置？”
“中谷造有什么办法？很难很难！除非他抓出‘野鹅’。这就是他为什么要求所有工作一定要围绕‘野鹅’展开。呵呵，可这谈何容易啊！再说了‘野鹅’是不是真的存在？还两说着，他到那里去抓？”
“真的有一个‘野鹅’！”曹静兰断然道。
“曹大姐，我知道，‘野鹅’的消息是你最先带到谷槐的，你肯定是深信不疑。可你想过没有，半年多了，多少人在不遗余力地寻找‘野鹅’，可是，发现什么线索了吗？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线索也行啊，有吗？没有吧！
所以，曹大姐，我真的不确定‘野鹅’是否存在，也许是八路军故意迷惑我们的伎俩呢？”
冯天冬这番话，就是想把水搅浑。果然，他的话，让深信“野鹅”存在的曹静兰，也有些疑惑不定了。
接下来，冯天冬进一步加大力度，随后的话，更让曹静兰犹豫：“曹大姐，你从根据地回谷槐的时候，当时，八路军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曹静兰点点头。
冯天冬摇了摇头道：“曹大姐，那有没有可能是八路军故意向你透露某些信息，让你传话呢？”
“什么？”冯天冬的话让曹静兰懵了，这个结论她是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当然，也是她不愿，甚或是不敢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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