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一直是她主动招惹他,只是后来付出的代价,实在是令她难以承受。
“不要说了。”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眼底还有未曾消散的阴鸷,倘若她再说一个字,也许又会掀起一场疾风骤雨。
她依言,果然就住了嘴,一言未发。
两人之间的氛围压抑,而蔚宛的眼神里带着十足的戒备。
顾靳城的眼神冰凉寒冽,敛着眉复又看了她一眼,紧蹙着眉头,无法掩饰的怒气。
蔚宛始终不知道他这怒气从何而来。
无论是从哪一方面而言,她才应该是生气的那个,可此时,本末倒置。
冬日的风寒冽刺骨,一如他现在的眼神。
褪去了先前的灼灼烈火,只余下一片冰冷。
蔚宛像是没事人一样,却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唇瓣,力道大的近乎要咬破似的。半晌,她才重新看着他说:“我现在去爷爷那,那不成你要一起?”
“不必了。”顾靳城睨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司机,而后意味深长的眸光再次落在她脸上,察觉到那一份戒备,他冷勾着唇,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蔚宛能看得出来,此时的他非常生气。
而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原地,男人高大清俊的背影,在这么多年中她不知道看了多少次。
似乎是从她进顾家的那天起,她看的最多的,就是他的背影。永远都是看着他先走,毫不留恋。
她闭了闭眼,转过身,再次睁眼之时,已是背对着他离开的方向,不会再看到什么。
紧接着,不远处传来很响的引擎声,随后呼啸而去。
直到这一刻,蔚宛才敢捂着自己的唇缓缓蹲下,小声地呜咽着,那细碎的哭声在也抑制不住,被揉碎在风中,悄无声息。
手掌紧贴着自己的小腹,一闭上眼,仿佛就能感知到曾经的痛苦。
占据着她所有的痛觉神经,铺天盖地而来。
这应该就是蔚宛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原以为自己能够彻底放下,而到了今时今日听到这些话,还是会无法抑制的难受。
太刻骨铭心的曾经,如何说放就放。
有些伤口看似早已痊愈,却只是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渐渐溃烂。
她压抑了太久,可此时就连哭,都得小心翼翼,不愿意让人看到这脆弱的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蔚宛渐渐止住了眼泪,她明白,这远远不止是一个人的错误导致的这一切。
早在遇上他之时,便是一步错,步步错。
顾靳城带着满身的怒意离开,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握的很紧,青筋一根根的在手背上显出,眼前明明是红灯,他也浑然未觉。
倘若有其他人在身边,一定不会相信现在的他是平日里那位冷静沉稳的顾先生。
几乎是判若两人。
只有顾靳城自己知道,问出了那一句话让他觉得有多耻辱,是一种难以言说可又无法忍受的矛盾。
经年的时光里,就像一根刺一般,无时无刻地盘踞在他心中。
总是想要装作若无其事,不屑一顾,可到底是看着她和容铮在一起后,这梗在心里的一根刺却越是搅得他无法安生。
不是说喜欢他?不照样早就和别人纠缠不清?
既然装了这么久喜欢他的样子,怎么不肯装一辈子?
心里仿佛是缺了一块,却又很快被汹涌而来的怒气所覆盖,他问着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既然错了,那边一错到底,即便是荒诞,又怎样?
*
蔚宛那天没有像她所说的那样回老宅,更没有回自己住的那间公寓,生怕又会发生像上次那样的事情。
有些人她惹不起,难道还不能躲?
大部分的时间她都耗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好在这里的休息室里一应俱全,可以给她一个暂时容身的地方。
婚纱店打了好几次电话让她过去试衣服,可她始终提不起什么兴趣,这些事情都是傅友岚一手包办了,她知道不用试,都会是很合适。
容铮除了最开始闲的那几天,之后又开始忙碌起来,顾三少还开玩笑说,难不成真的得到结婚那天,这位大忙人才能空下来?
终于一次,蔚宛在送他去医院上班的时候,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说着:“阿铮,你说你这么好,怎么会到现在……”
她的话还没说完,容铮就侧过脸来淡淡地笑着,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温煦地说:“那你的意思是,希望我有很多桃花?”
“我……不是这个意思。”蔚宛愣了下,一时间也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容铮的眉眼依旧清澈温煦,他俯身在她额前印下浅浅一吻,才说道:“行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容太太,就算是有很多桃花,那也是过去。何况,还真的没什么。”
他刻意咬重了容太太这三个字,蔚宛的神情亦是有一瞬间的愣怔。
好一会儿,她才笑了笑说:“好,那就是我的幸运了。”
容铮揉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愉悦:“等人家上班了,我们就去领证,这样总觉得还是名不正言不顺呢。”
她笑笑,点头,只觉得他这是多想,可心里却又有些隐隐的不安。
直到回去的路上,蔚宛依旧觉得自己心里的那一份隐隐的不安在扩大,她花了两天的时间来沉静,可也无法完全能做到将顾靳城的抛诸于脑后。
他这样的人,怎会这般无缘无故……
不过没多久,蔚宛轻勾着唇,无声地笑了笑。
他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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