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余汝这般意有所指的话,招弟却只能不停的转动手里的苹果。
余汝将招弟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唇间的笑意慢慢的加深,却在这个时候故作大方的拍了拍招弟的肩膀,“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娘那边我总会替你说好话的。”
“如此,多谢长姐。”招弟的小心翼翼的回话,生怕有哪句话说错了。
余汝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在州城如何暂且不提,只是到了京城你与你姐之间的恩怨还是莫要再提,更不能闹到咱娘跟前。”
“姐妹不合,亲人不睦是咱们余家及其忌讳的。”
余汝苦口婆心,像是将能想到的事都嘱咐了招弟。
只是她这话却是将招弟给说糊涂了,“恕我愚钝,还劳烦长姐明示。”
余汝惊讶的看着招弟,“难不成是我想错了,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姐在外头闹腾想也你听说了,这是多么的不吉利的。”
“我也知道一些余生从前的事情,这门亲事到底是你姐不要的,总也不怪不到你的头上来。”
余汝说着幽幽的叹息,“只是可怜了你,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我吩咐下去谁也不许说出去,可那满桌宾客的嘴定也堵不上,京城里怕是已经得到消息了,你姐这是平白的给你树敌。”
招弟转动苹果的手突然一停,“按长姐说的,若是今日我姐忍气吞声,是不是婆母会待见我,余家上下会不在乎我曾为人妇的身份?”
招弟一改刚才唯唯喏喏的姿态,声音高傲倒是有一种要与余汝一论高下的架势。
这下倒是让余汝没有想到,在余汝的记忆里招弟不过是个永远只会常在喜弟身后的花瓶罢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我要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成?”余汝冷着脸,语气也带着些许的恼怒。
可听这般话后,招弟却只是浅浅的回了句,“难道不是吗?”
余家婆母因为余生娶亲自尽三次的事,都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不是什么秘密了,余生的母亲怕是早就视他为仇敌,既是敌人多做一件和少做一件怕也没什么区别。
倒是喜弟这么一闹,把余家姑爷肯定压住了,也让旁人瞧瞧她的腰杆很直,并不是死皮赖脸的求来这们婚事。
但凡是长眼的人,大约也不会轻易的触自己的霉头。
无论何时喜弟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好,这一点,招弟永远都懂。
“我知道长姐聪明,可也不需要尽把旁人当傻子,无论长姐或是旁人愿不愿意,我都是余生的妻,若是您没有旁的事我就不留您了。”
余汝像是第一次见招弟一般,很认真的打量她,随即轻笑了起来,“常家俩姊妹,倒是没一个省心的,不过来日方长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暂且也说不定。”
“长姐留步!”听余汝要走,招弟突然起身将人唤住。
“都说这女人傻我想大概是如此的,我从未想过笑到最后,只是能有一日我便知足一日,这飞蛾扑火的熬日子,想来,长姐是懂我的。”招弟一字一句,说的格外清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余汝的拳头紧紧的握着。
听着余汝声音都变了,招弟只隔着盖头回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今日喜弟这么一闹倒是让她知道,原来吃软饭的余家姑爷还有胆子宠爱妾氏,余汝是天之娇女,能受这么大的委屈想来是因为爱吧。
所以余汝都不一定能笑到最后,自己出生这般卑微能有现在的身份,哪怕只有一刻也是该格外的知足。
“我知道长姐的身子有碍,得仰仗我姐一手条理,可您也知道我姐一介妇人能做到这般地步必然是有过人的本事,想来长姐这么重要的人物,我姐一定会区别对待。”
“你在威胁我?”余汝不敢置信的看着招弟,她这样是真把自己当成了余家的当家夫人了?
“长姐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既然咱们这般有缘分,该是彼此扶持才是。”接着便将手中的苹果捧到余汝的跟前。
余汝嘴角轻轻的抽动,“这样的福气还是你自己留着的好。”
听着余汝离开招弟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即便知道自己的处境会艰难,可没想到当到余生这边却是一堆堆的事。
无力的坐在床上,她这只一日便有一种心神俱疲的感觉,喜弟每日打理家业更加不容易,怪不得温言煜会替喜弟出头,却也是在情理之中,如此她更是要好好的过下去,就当是为喜弟分忧了。
啪啪啪!
“没想到我的夫人,竟然是这般的伶牙俐齿。”
听见是余生的声音,招弟将苹果放在一旁,轻轻的取下红盖头叠好放在床头,起身对余生做了个万福,“奴,替夫君更衣。”
双手已经伸出去了,可余生却也没有让她伺候的意思,只是围着招弟转了一圈,停在了喜帕旁边,双手将喜帕掀起来,看着绣娘费心勾勒的金边啧啧叹息,“洞房花烛,合卺酒掀盖头红烛亮到白头,这都是有寓意的,夫人这般不免有些粗俗。”
“我从未奢望。”招弟深吸一口气,转过去直接去解余生的外衣,“我知道您的心里想的什么,我也有自己的本分,能陪在东家跟前我便知足了。”
余汝眼皮微微的一动,突然抬起了招弟的下颚,强迫招弟看着自己,“爱情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占有。”
招弟只冲着余生浅浅的一笑,“听说,东家给我买锦衣华服了,可能让我瞧瞧东家的眼光?”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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