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先生说的淡然,却是把账房先生一惊。
镇上也不是没有过死契的人,人家是上头退下来的死契都是从外面带的!
这签了死契可就跟他们不一样了,不说旁的就是生死也是东家一句话,连里正都管不得!
喜弟却沉默不语,这管事先生着实是个厉害的,这一招看似他吃亏了,可是跟着一个明白的东家,只要他有用就一定不会被亏待了。
再则说,他一个签了死契的那就是正儿八经的东家的人了,要是按照关系他可是比账房先生还要与喜弟亲近!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喜弟接手后肯定要让自己的人过去盯着,管事的权柄下移对他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纸契约不仅可以保下那三个人,重新树立他的威严,还能保住他的地位,到底亏不亏现在还真不好说!
而且将来,万一喜弟再扩铺子,自然先从信得过的人手里面挑,怎么算他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一个外来的,这是上来就挑了账房先生的地位。
若是论计谋,他应该远在账房先生之上。
账房先生虽想不了那么透彻,可眼前的事情心里多少也有个数,立马站起来表态,“可喜可贺真是大喜事,又添能人效劳夫人以后必然会越老越说。”
他这倒是心里话,自己有多少本事自己心里也有数,既如今有人主动揽活的他也乐的清闲了。
喜弟笑了笑只说了句,“这个结果对你我都是最好的。”喜弟应下却也没显与他更加亲厚来。
不过事情该怎么安排还是怎么安排,管事先生以后还管着县里医馆,不过既然是签了死契的月例银子总得长些,账房先生还是按照从前说的提了总管家,随时可查看两边的账本,不过原本定的在县城呆月余的,现在也改成了三五日,等着账都顺下来后就回来。
饶是喜弟这么安排,账房先生也是满心的感激,毕竟在他看来其实他完全不用去的,喜弟这么说也还是体谅他,春叶那边刚嫁人她的娘肯定还的住几日,他这出去了也算是寻得了安静。
把事安顿好了,两边便开始立文书,一共写了三份处去喜弟与管事先生一人一份,还得让账房先生给里正那边送去,也知会一声,将来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了,也好与外人说道!
这会儿越下越大,招弟的心里就更乱了,自己的铺子坐不下去不说,到了医馆都是坐立难安的,甚至直接撑着油伞在外面等着。
直到看到长工跌跌撞撞的往这么跑,招弟的心猛的提了起来,“你怎么回来了,莲莲呢?”
“莲莲姨娘,出事了!”长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也不敢隐瞒一字一句说的清楚!
招弟的手一松油伞掉落在地上。
“招弟姑娘,招弟姑娘。”看招弟没反应了,长工的手在招弟跟前晃了晃,还以为是被吓傻了。
招弟猛的缓过神来,“温言许这个畜生。”
说完直接大踏步的往前走,长工捡起油伞赶紧在后面追,招弟猛的又停住了,让长工先回去寻两个能腾出手来的人。
这会儿喜弟正在忙着,她先过去把莲莲的尸体领回来,再把温言许那个杀人犯绑到里正那,让他杀人偿命!
一路上招弟走的很急,她的脑子里全是莲莲。
从第一次见莲莲的时候,她的话不多好像只会做活,她说,她说喜欢自己呀。
可那样一个人却傻的一门心思的对温言许好,每一次她都说当娘的怎么能嫌弃儿子呢,或许是不敢想,或许只是傻的想要抓住与温言许好不容易有点关系的身份。
就是招弟都明白这该就是爱,可莲莲她还不懂,老天爷为什么这么残忍至少,至少该让莲莲知道自己的心。
到了破屋的时候,里面早就没了人,只有地上一点点血迹。
招弟蹲下身子来心疼的看着地上的血,就像在心疼莲莲一样,她其实很怕疼的,那时候挨打后吱吱哼哼的个不停!
可就这么一个人,被温言许糟蹋的一声都没出,甚至临时都没发出求救的声音。
招弟都想象不到,这该是有多深的爱呀!
“走!”招弟吸了吸鼻子,突然站了起来领着长工往外走。
“温言许你给我出来!”招弟一脚踹开了温言许院子的大门。
本来婆子正跟小庶女聊这事,听见外头的动静俩人同时看了一眼,庶女轻轻揉了揉眉头,摆了摆手让婆子出去应付。
招弟本来要直接进屋子,被婆子带来的人拦下了,婆子出来后拍了拍自己人的肩膀,让他们给招弟让出路来,不过婆子也没让招弟进去,这舔着个笑脸在那说了句,“这么大的雨连个伞都不拿,要是淋坏了估计温夫人就得怪罪我们家小姐了。”
本来婆子是想着先与招弟寒暄几句,可招弟根本就不吃这一套,“温言许呢,把他叫出来。”
招弟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婆子脸上有些不喜,可庶女也说了她们欠了喜弟个人情,对招弟也算是客气,“我们姑爷已经去县里与老爷请罪了,姑娘来晚了一步。”
“在不在不还是你们一句话的事,要是真没在让我进去看一眼!”对于这一家人招弟打心眼里是不喜欢的,就算是后来这个庶女突然跟喜弟有点交情,那还不是因为报复。
婆子把胳膊一撑,直接挡在门框上,“招弟姑娘如今我们家姑娘在做小月子,如今与你好生解释已然是给足你们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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