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軨,把他拖出去。”
已侯在门外的某驴应声而入,本还一脸得意的平老三,看到它顿时脸色大变。
救大丫的时候,寒初雪虽然现过身,但当时平老三被她一记雷劈断了手,正痛得神智不清的,所以压根没看清楚她的模样,但是拖着他游过街的某驴,平老三还是认得的。
可以说在没认清楚是谁打断他一只手的情况下,某驴给平老三造成的心理阴影要比断了他一只手的人还来得大,眼看它越走越近,平老三吓得嘴唇都哆嗦了,“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当然某驴不可能会听他的,而平老三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吼完后,他下意识的便站起了身,拨腿就想往外跑。
却听得噼啪一声,某驴坏心的用长尾巴在空中打了个响哨,吓得平老三不由自主的一顿步,再想跑时,已经来不及了,脚踝子一紧,深知逃不掉的平老三顿时泪了。
被驴拖着跑的滋味他真的不想再尝了!
可惜事情已经由不得他作主了,缠住他的脚踝子,某驴扬蹄就往外奔,速度完全跟不上的平老三只得悲催的被拖得倒卧在地,打着滚的往外翻,在砰砰的与门槛的亲密接触声中,终是被拖出了屋子。
掸了掸衣服,寒初雪淡淡的瞥了平安母子俩一眼,没多说什么的慢悠悠走了出去。
完全弄不清楚状况的平安母子俩人,面面相觑,寒家这是算帐来了,那寒玉琴答应的婚事还算不算数呀?
怀着忐忑的心情,母子俩个急忙跟了出去。
此时,寒初雪已经背着小手,站在了院门前,身后站着老余头。
知道小师叔此时的心情不太美妙,老余头也不敢多说什么。
冷笑的瞥了传来脚步声的方向一眼,寒初雪朝某驴道,“拖着他,在这村子跑一圈。”
某驴翻个白眼,每次都让它干这种事。
不过鉴于小祖宗这几天的心情不好,它也不敢抗议,有气也只能往旁人身上撒,比如说正被它拖着的平老三。
所以平老三悲催了,随着某驴四蹄一扬,只在泥地上打了几个滚,还没等他适应,便砰的一声,撞上了某个障碍物,痛楚还没过,又砰的撞了一记,眼前的星星还没散,又砰的来了次自由落体……
看着专找不寻常路跑的某驴,老余头默默的抹了把汗,不愧是小祖宗的灵宠,这整人的手段都是一模一样的。
随着平老三的惨叫声越来越远,一群人急匆匆的自村子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看到站在平安家院门前的一老一少两个外村人,领头的平二叔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你们是谁?来上棠村找平老三有什么事?”
“寒家人。”
寒初雪不冷不热的回了他三个字。
寒家人?!
平二叔脸一沉,转眼看向站在两人身后的平安母子,“老三呢?”
知道这看重子嗣的二叔一直挺护着平老三的,陈寡妇不由白了脸,“不,不在屋。”
“不在屋?在哪,不是叫你好生照顾着他的吗?”
陈寡妇被他瞪得一时不敢哼声,却听得寒初雪蓦的笑了起来。
“让一个寡嫂,照顾一个独身的小叔,本姑娘人小见识少,还真不知道原来大昌朝还有如此开放的民风。”
这话一出,陈寡妇委屈的红了眼眶,而平二叔却被刺得老脸铁青,跟着他一块来的平家众人,脸上亦是一阵青一阵白,在旁围观的村民中,却传来了喷笑声。
大昌朝男女之间虽不至于到了苛刻的地步,但男女大防还是讲究的,就算农村里没大户人家那般讲究,但该避忌的还是需避忌的。
陈氏是个没了相公的妇人,而且年纪并不算大,而平老三却是个一直没娶媳妇的大龄青年,这样的两个人虽说是叔嫂关系,但正常来说也是需有所避忌的,像平二叔这般直接让平老三住进了平安家里,让一个死了相公的年轻寡妇照顾他,根本就于礼不合。
其实当时平二叔会下这决定,也是没多想,只想着平老三这个懒汉平日就照顾不好自己了,更别说现在还没了一只手浑身是伤的,而这事又是因平安母子俩而起的,再加上陈寡妇在下棠村还下过他的面子,所以才会依了平老三的要求,想着借此敲打敲打陈寡妇,却不想被寒初雪抓住话柄,一句民风开放嘲讽得他老脸发烫,偏生他还无从辩驳。
陈寡妇能把儿子独自带大,当然也不是个傻的,平老三已经让寒家的人给收拾了,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就怕死不去,半死不活的到时候还得让自己母子来照顾。
于是她抓住这机会一声悲呼,就要往院子里的树撞过去,“大华,你等咱。”
平安就站在她身边,在她转身要撞树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让她撞了一下,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光芒很快又被悲伤所取代。
“娘。”
就在陈寡妇要撞上树的时候,他哭嚎着扑了上去,及时的把人给拦下了,“娘,这事怨不得你,咱家本来也是不愿意的呀。”
陈寡妇趁势搂着儿子放声大哭起来,“可是你爹没了呀,咱孤儿寡母的没个依靠,人家要咱母子死,咱母子就得死呀,不管咋说,咱不能背个不洁的罪名让你爹死了也不得安生呀。”
看这母子俩哭得伤心,周围的村民不少眼浅的都跟着红了眼眶,看向平家众人尤其是平二叔的眼神,都满是指责。
不管平安身子骨多弱,人家母子俩好歹知道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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