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悠然和江雪的谈话，齐然并没有认真去听，只是静静的看了他们一眼之后，便离开了，走到旁边，给他们足够的时间说话。
直到江雪和罗欣两个人离开之后，齐然才有了一丝情绪。
“你们都下去吧，从现在开始我不在是你们的头儿了。你们想知道的一切，都去找王盛吧！”
此时许悠然在齐然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颓废，这个在黑暗的地方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人，最后也不过是一个孤寡老人的结局。
“是！”
十几个人异口同声的道！
这个时间他既然不是他们的老大了，那么最后一次的命令他们还是要听的。
等着众人离去之后，齐然转动这手中的轮椅，慢慢的靠近了许悠然！
“老头，这里没有其他人了，我们聊聊？”许悠然无惧齐然，她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清楚，对付一个老人，自己还是可以的。
“你想说什么？我不觉得我们还有聊天的必要。”
齐然沧桑的容颜下隐藏不住的疲惫，这一辈子自己何曾如此狼狈，组织里面的人都在蠢蠢欲动，自己现在年纪大了，很多事情无法去左右，所以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你英雄了一生，最后的最后，你可曾有过后悔？”
许悠然看了一眼这个迟暮的老人，如果奶奶还活着的话，现在是不是也是白发苍苍了，是自己的一意孤行让奶奶死于非命，而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男人。
齐菲是他的女儿，如果没有这个老头做后盾，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人活一世，怎么可能没有一件事是后悔的呢！”
如果说齐然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那我过去曾经因为年少轻狂，为了贪图所谓的面子，她让自己的女人和妻子远离了自己，更后悔的是他居然彻底失去了妻子，下手的还是自己的人。
“我爱她是真的，只是当时年少轻狂，太过于狂妄，我对不起我的妻子，我居然为了外面的女人把妻子和孩子逼得在这里待不下去，导致误伤，这是我这辈子也洗不掉瑕疵。”
齐然双目空洞望着远方，仿佛对面的天空中已经有人等着自己一样。
这一刻他可以在许悠然的面前直言不讳了，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自己曾做过的亏心事了，这件事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没事吧？”
“说来也对，我从来不相信什么生死轮回，可是这一次我真的相信了，从生死边缘路过的时候，我是真的害怕，可是又没有任何办法，你不知道知道女人为了活下去可以付出多少。”
想起那个时候自己每天吃的苦，他说不恨是假的，她恨不得将所有的仇人都碎尸万段，可是自己只能无力的躺在那个地方，一点挣扎的余地也没有。
“你为什么要那么纵容齐菲？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纵容才是真正毁了她的一生，她的本性并不是恶毒，可是因为你，她变成了一个女魔头，生命在她眼中已经不出任何的敬畏了。”
如果说许悠然对齐菲的恨是可以原谅的，那么对齐然这个做父亲的人来说，他培养出这样的女儿是十分可耻的。
自己可以理解齐菲在凌轩身边，得不到最好的亲情，但是她却可以保证她一定可以得到优质的教育，这样一个人即使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的。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宠溺，她的人生毁完了，可是在他的记忆里，还一直以为是我害了她。我们之间到底谁是受害者？我想你一比我们更清楚。”
齐然一生以来从来没有思考过自己所犯的错误，他的眼中视生命如草芥，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去敬畏生命呢。
“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上，如果她不动手去做的话，死的只能会是她，你根本不会了解，当初我一步一步爬上来，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曾经的过去在齐然这里是一个不可多提的禁忌，在这一刻，她突然提及了，可能是觉得哦，只有然活不了多久吧！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早点结束吧，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这一次我不欺负你，我们来赌命吧！”
齐然最初的想法本来是想着和许攸然同归于尽，可是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其中一个死人，另一个人痛苦活着，也许这才是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
“哦，赌命？”
“这是个什么读法？好像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真的是闻所未闻，你想怎么赌？”
许悠然没有想到齐然会在这个时候跟自己说出来赌命这一说，本来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亡。
所以说这个比不比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的意义所在。
齐然闻言，不说，只是静静的从身后的腰间拿出了一把手枪。
这个过程中，他一直在注意着许悠然脸上的变化，可是令他惊讶的是，在自己拿出这个东西，许悠然的脸上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这里面一共有六发子弹，我只留下其中的一发，我们两个一人只有三次机会，所以我们谁能够活下来，将这个决定权交给上天吧！”
齐然这淡定的将枪里的子弹取了出来！自己因为习惯了坐在轮椅上行走，所以他并没有打算起身。
“这个方法再好不过了，所以说这次我过来就没有想着能够活着回去，但是能够活着，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许悠然记得身体和精神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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