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着那侧着身子正气鼓鼓和侍卫理论的“假小子”看,果真是金璇。
这番出来的时候,金璇固执的非要跟来,他们密探安阳,金璇武功差,被迫留在军中,现在是午夜时份,她应该在军营营帐里会周公才是,怎么驾了马车跑到了这种危险地儿来了?
莫名的不悦自韩继本就有些浮躁的心头翻起来。
“金璇,你干什么?”
这种地方可不是可以来闹着玩的,在家的时候可以使性子,战场上,半点不可以胡闹。
金璇回过头,看到韩继时,不觉弯眉喜笑起来,极开心的跑下马车,大叫的跑过来,似乎早忘了之前他们还在冷战:“韩继,来的正好,我正愁没办法见到大皇兄呢……”
待走近了,才发现男人杏色的衣裳上,一片片深红的印迹,似乎全是血渍。
金璇忙抓到手看,果就摸到了满手鲜血,不由得惊呼:
“怎么,你受伤了吗?怎么这么多血?怎么这么多血?”
“有什么好惊小怪,战场上哪有不流血的!”
韩继皱着眉心,跳下马,一把将她的手拎住,很不耐烦,极粗鲁的拎着她往马车那边走去,边上的侍卫是认得他的,纷纷行礼。
“你……你干什么呢?干嘛捏的那么重,你捏疼我了!”
金璇拧着俏眉直叫。
“马上赶着你的马车回去!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的脸孔上哪有几天不见的欢喜劲儿,全一副乌云密布,似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没还一般的臭模样。
金璇听着,脸上顿时露出受伤之色,愤愤的甩开他,叫道:“我不是来玩的,我是来办正经事的!”
“你能办什么正经事?”
韩继粗着喉咙叱了一声。
“我就是为正经事而来的……”
话未说完,又被喝断:“金璇,你闹够了没有,我没空分出心思来照看你,现在凌儿命悬一线,你就不能让人省心一点吗?别再给我添麻烦了成不成!”
恼怒的语气,令金璇一呆。
原来在他眼里,她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大麻烦啊。
她的心,被狠狠的刺了一剑,本想怒,却又听到他说凌儿命悬一线,所有怒气一切全被压下,急不可耐的问:“凌儿怎么了?”
“凌儿怎么了不关你的事,金璇,马上、立刻给我回军营去!”
一句大吼,转身打算上马,不想再多作担搁。
金璇狠命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差点落泪,这个男人,凶起来的样子,真是叫人感觉陌生。
“韩都统,凌儿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要怪七公主,是凤某让她带我来的,有什么大可冲凤某人而来!”
急步跨去的步子,来了一个急刹车,那一句清朗而关切的语气如一阵清凉的风吹散了韩继心头的毛躁。
“呀,席先生,怎么是你!”
玲珑惊喜的直叫。
两根修长的手指挑开了马车的帘子,探出来的头分明就是他们想要去寻找的那个人。
金璇带来的人居然是凤亦玺。
玲珑喜不自禁,跳下马,一阵风似的跑过去狠狠的就将满身委屈的金璇抱了一个,直叫:
“小璇子,太好了,这番你真是立了大功了,我们正想去找席先生呢!好了好了,先别难受,韩继这家伙不会说话,这笔账你先记下,回去再跟他好好算账。当务之急,就是救凌儿……”
提到算账,韩继张了张嘴,想辩,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辩不了。
那个小丫头,原本对他爱理不理,刚刚明显的表现出了关切之情,却被他大叱了一顿。
这回惨了,他又把她给惹毛了,瞧吧,人家立即恼起一张脸再不肯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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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珞一直静静的看着架在柴坛上的娃娃,她身着一袭紫衣劲装,干净而利落,彰显着灼灼的威利帅气之色,然,心头的急躁,却难用言语来形容。
待到看到韩继很快的马凤亦玺带了过来时,紫珞才重重舒了一口气。
他们没有细说如何会来的这么快,她也没有问。
凤亦玺很快被人自马车里扶出来,坐到轮椅上,等看到凌儿被梆的可怜样,他不觉剑眉直皱,目光直射边上站着的晋北冥,极不快的瞟去一眼。
最后双方经过商议,由金晟领两百人马,带风亦玺去回雁坡见萧融,至于这边的一切暂时按兵不动。
紫珞目送金晟离开,心里倍觉不安,待到他们在黑沉沉的林道上消失不见,才魂不守舍的转回到凌儿身上。
等待最是煎熬。
时间滴答滴答的在流逝,寂寂的山林里,遍野兵甲,只偶尔有兵械的磨擦声,以及马匹的嘶鸣在回荡。
“晋北冥,先把凌儿放下来好不好!”
“不行!”
“她还是孩子!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孩子,你丢不丢人呐!”
“北冥只知道忠心护主,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你……”
玲珑在跟晋北冥讨价还价,人家那脾气,臭的就像毛坑里的石头,完全说不通。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天上亮起了一道璨灿的信号弹,这表示回雁坡那里已达成协定。
金晟最终还是妥协,打算将凤亦玺和萧融一并放走了!
紫珞知道,这样是不智的,可是,她已经顾不上了,就容她自私一回,在孩子面前,她只是一个母亲。
“可以放了吧!”
晋北冥也正抬头看着天上的信号弹,听到话,一笑,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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