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变得尤为缓慢,明明是如此简单的绑系衣带的动作,却翩然若飞花共袖,看得谢岙耳根莫名发烫,几次想要夺回自己的衣带,内心皆有一股复杂暗流阻挠,时时淌出种种回忆,时时溢出愧疚感恩心酸懊悔——
“若是当初早知道......定不会浪费那般好时光......”白衍自言自语嘟囔,把谢岙衣带整理完毕,正要收手时,手腕却被牢牢捉住,不由讶异抬头,“师叔?”
谢岙脸上还有些泛红,两眼直溜溜盯着软榻一刻,方才一点点移了上来,对上青年那双凤眸,喉咙涩哑道,“那时......多谢......可是以后绝对不能再用那般......那般玉石俱焚的招式!”
白衍怔了怔,凤眸微微一晃,晕开层层春波,口中朗朗笑道,“是是......师叔之命,我如何会不从?”
望着那只细手距离自己手掌的一寸之距,白衍目光度量着距离,有些苦恼叹了口气。
此时距月上中天还有一段时间,白衍叫了些吃食,盘盘肉菜,皆是某师叔大爱。
等到果盘也被谢岙一扫而空时,水阁也终于人迹罕至,不见女妖来往,隔窗远远望去,只见四面摆放不少雅物,东侧垂画西侧书卷,南侧琴架北侧飞棋,中央还有一处方池,其中竖着一张雕琢精致的石琴。
二人飞身掠去,穿过游廊来到水阁内,谢岙这才发现所谓‘雅物’别有一番惊人j□j。
那东边的画乃是妖界春.宫图,男男女女人人妖妖魔魔兽兽,直看得谢岙面红耳赤,不可思议(?);那西边的书乃是小黄书,文字栩栩如生淋漓尽致,直白的隐晦的文艺的粗糙的,直看得谢岙爪子发抖,心惊肉跳(?)——
卧槽,那种魔物的【哗哗——】怎么可能在【哗哗——】的姿势下进入【哗哗——】,这非常不科学!
那种妖兽的【哗哗——】如何可能在那种【哗哗——】的地方濒临极限的时候还能再【哗哗——】下去,这极其不科学!
“师叔在看什么?”
一只手从身后伸来,袖口若有若无擦过谢岙脸侧,握上了书卷一角。
“春宵秘戏......绝畅卷?” 温醇笑声在谢岙耳边响起,似春雨醉人。
谢岙耳朵一抖,迅速把书卷合上丢在贴墙的书柜中,“咳......我、我是在这里找经书!”
说着一脸肃然向一旁疾走几步,在一格格柜子中东翻西找,不留神摸上了一个不足巴掌大的镂空圆球,见其雕琢精致可爱,忍不住拿起来仔细打量。
“若是师叔不知这是何物......”白衍无奈一叹,“还是就此放下为妙——”
“咦?不是香囊吗?”谢岙疑惑晃了晃手中镂空圆球。
一缕细粉不着痕迹从球中散出,寂然无声落在谢岙手心内。
“此乃添加闺房之乐的东西,至于具体有何作用......”白衍眼波轻晃,向着谢岙倾身凑近,几缕发梢从肩头滑落,无限暧昧之色迎面扑来,“师叔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谢岙掌心顿时一烫,连忙把那圆球丢回了原处。
这、这水阁怎地遍地是下流东西!待会一定要好好洗手!
掌心隐隐有些异样灼刺之感,谢岙低头瞅瞅手心,见没有异常,只当是心中多想,又投入寻找经书的行动中。
这水阁方圆不过数十步,没多久二人便搜了个遍,依旧没有见到经书踪影。
“难道此处还有机关密道?”谢岙跃上廊柱向四周水面打量。
“花楼之地鱼龙混杂,易生是非,没准此间主人当真会建一所密道......”白衍绕着阁中竖起的石琴转了一圈,望了望琴底,忽而从袖中摸出一根笼翠玉笛来。
刹那间,行云流水之妙音从笛中传出,轻快悠扬,似水潺潺,隐隐带着几分缠绵不尽,一沾耳朵,便让人神魄熏熏欲醉。
就在谢岙身心浸透笛音时,那石琴喀嚓旋开,显出下方一个法阵来。
“咦?这是——”
“那琴底上诗文韵脚颇有些怪异,我方才试了一试,这诗文果真暗藏埙谱,按宫商角徵羽轮回演绎,便可打开此间密道——”白衍率先迈入阵法中,向谢岙偏头一笑,“师叔?”
谢岙毫不犹豫伸脚踏入阵中,一道刺目光华闪过后,四周传来阵阵潮湿水汽,万籁声宁。
放眼望去一片渺渺水泽,抬头依旧是是妖界异像夜空,幽光迷离,流萤若星散天河;水面上偶有妖异水草,绾紫迷黛,柔软飘摇。
白衍手中折扇化作一苇扁舟,顺着妖力流向不疾不徐向前。
“这是幻境?”谢岙挠挠后脑勺,疑惑瞅瞅四方。
“妖力有所流动,并非凝滞不变,应是在妖界某一处地界——”白衍坐在船头,一手看似随意搭在膝上,掌下却是灵力不息,眼神看似斜飞漫笑,却是丝毫不离某师叔周身,神识向远方缓缓扩散而去。
谢岙一听落在了妖界不知名角落,也是戒备万分,抽出色空棒揣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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