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瓜子,穹有道便不再去吃悟道莲子,一路大啖瓜子。
观画蝶的小嘴也没闲着,裂纹的哭脸面具后若樱瓣的淡粉双唇轻启,一粒瓜子通过面具上的口孔被玉葱纤指推入口中。
观画蝶与穹有道并肩行走在大街中央,无论是路人还是路边商贩,目光都齐齐落在他们身上,让观画蝶很不自在。
一路上都是如此,观画蝶知道是因为他们所戴面具的原因。
曾经圣域的公主在圣域之时,每当出现必定是全场焦点,然而不同于曾经的光明正大仰望远赏,而是伺机打量,窃窃私语,目光中尽是猜疑,让人厌恶。
若是摘了面具便不会这般,可她知道,摘了面具后则会是另一种厌恶,甚至会惹来麻烦,虽不怕麻烦,但会耽误找木槿。
“木槿真的在这?”
“嗯。”
二人来此,便是因为穹有道告诉观画蝶,木槿就在这座城中。
其实木槿并没有去雾药林,而是以去雾药林为由骗了所有人,离开峰阳镇后向东来到恒都城便停了下来,期间一直待在恒都城。
“我们该去哪找木槿呢?这恒都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下去,何时才能找到?”
“去城主府。”
“木槿在城主府?”
“不在。”
“那为何……”
说话间,突然有一面戴怒脸面具的黑袍之人从阴暗的小巷中蹿出,左顾右盼行动慌张匆忙,不慎撞在了观画蝶的肩膀之上,之后不声不响也没有道歉,低着头迅速离开了。
突如其来的一撞让观画蝶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扭头看向那黑袍之人匆忙远去的背影。
穹有道也扭头看向黑袍之人,面具下的嘴角微扬,轻笑一句:“看来不用去城主府。”
那突然从阴暗小巷中蹿出的黑袍之人便是木槿,木槿没有认出穹有道跟观画蝶,而穹有道跟观画蝶却认出了她,即便她黑袍加身、面具掩面。
他们没有喊住木槿,而是任由木槿远去。
万万没想到他们几经周折寻不得的木槿竟是在大街上以这种法式相遇。
观画蝶看着木槿远去的背影完全愣神,裂纹的哭脸面具下若沧海的水眸迎风起浪,曾经山中那活泼开朗、天真烂漫的木槿,分别了大半年,而今再相逢却是黑袍加身、面具掩面,如此大的变化不禁让观画蝶心声哽咽。
刚刚那一撞,她从竟从木槿身上,感觉到了一丝杀意。
她曾对木槿常言世界的险恶,可有些险恶是她也没有经历过的,她虽是四显的圣人,但她有个身为圣域主的哥哥,她生来就是小公主,有着哥哥的保护,纵使圣域破碎她也体会不到世界底层的险恶。
一个毫无背景、实力的小姑娘独自一人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挣扎起来是有多么的困难,观画蝶也是听别人讲述,勉强意会,不亲自去经历,又怎知那绝对弱小的无助。
木槿这半年究竟经历了什么?短短大半年的时间,究竟是什么会让一个天真烂漫的十四岁小姑娘心生杀意?
“我们怎么办?”观画蝶询问穹有道的意见,无论穹有道决定怎样,她都听穹有道的。
“跟着她。”
“不与她相见吗?”
“木槿处心积虑骗过所有人来此,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是不可告人,那无论她要做什么,只要我们出现,都定然会打乱她的计划,她定不会继续下去;这是她自己的路,我们不可妄加干涉,只在一旁看着便好。”
“等她做完自己的事情咱们再现身?当面揭穿她的秘密会不会不太好?”
“我们没必要现身,等她回峰阳镇,我们在镇外逗留一日,佯装寻她晚归;或告诉她,我们留信给她,一旦她回去就让小风来寻我们,以小风的速度,我们只需在镇外停留一刻钟。如何?小风。”
街道喧嚣,风起尘过。
穹有道话音刚落,一直在暗中保护木槿的槿风不知从何处出现,扬起三千银丝,素色裙袍若远边风吹不散的白雾,紧致上衣勾勒玲珑身姿,高耸的胸前牙白“槿”字吊坠随行动而摆动。
突然出现的槿风与穹有道、观画蝶二人并肩而行,她歪头一笑,朝着穹有道与观画蝶二人招手道:“先生,蝶姐姐,好久不见。”
槿风的突然出现让观画蝶有些吃惊,不是惊槿风从何出现,而是惊穹有道是如何发现槿风的。
“哇!小风!”
思绪间观画蝶猛地抱了上去,料想定是因为聚仙客栈二掌柜之前说过的话,穹有道才那么随口一说而已;槿风跟随木槿而来,木槿出现了槿风定不会远,看到熟人了不用喊也会出来。
“蝶姐姐。”槿风欢喜道。
“在峰阳镇待的可习惯?”穹有道柔声问道。
“嗯。”槿风深深点头,“先生跟蝶姐姐在这里是找木槿的吗?”
观画蝶说:“我们来了有些时日了,先去聚仙客栈了解了木槿的消息,得知木槿去了雾药林,然后我们又去雾药林待了三天,几经周折才来到这里。小风可知木槿瞒着所有人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也不清楚,木槿也是瞒着我来的,她不想让我知道,我只是在暗中保护,并没有与她接触,她近几日一直在城主府附近徘徊,貌似是在等什么人。”
闻言观画蝶一愣,旋即看向穹有道,木槿在城主府徘徊貌似在等人,而穹有道刚刚说要去城主府,显然穹有道知道什么。
“木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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