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太久，周围的人也纷纷往她的视线处看去。
男生被看得越发心虚，梗着脖子瞪着林染说：“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做的！”
林染冷眼看着他说：“你若不心虚，又怎么会怕我看？”
众人看着他，窃窃私语：“他不是高三的雷杰嘛，他以前就经常欺负宁缺，我还看到过好几次呢。”
“呵，他欺负的人又何止宁缺一个？以前宁缺没来学校的时候，他就超喜欢欺辱弱小的，就懒同班同学都打，只不过宁缺来了之后变成了众矢之的，他们那一伙人就以欺负宁缺为乐了。”
“这已经不是欺负这么简单了吧?他们这是摆明了想要弄死宁缺啊！”
雷杰被所有人盯着看，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可从那异样的目光里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他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惯了，怎么能忍受得了被人这样盯着议论？
他怒瞪着林染说：“你从哪里看出我心虚了？我就是不喜欢被人盯着看行不行？
再说了，就他那样的死.贱.种，本来就活该被欺负，有病还跑来上学，简直就是脑子有坑！
在场的人有几个不讨厌他的？今天就算他真的被电死在人工湖里，那也是他自己倒霉，而且咱们学校还能少一个祸害，简直就是好事一桩！”
林染没想到雷杰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她怒瞪着雷杰厉声质问：“宁缺是杀了你父母还是挖了你家祖坟了？你就这么盼着他死？生而为人，你怎么能恶毒成这幅模样？
照你这样说，我也厌恶你，是不是我也得每天盼着你死？
你说宁缺是祸害？那我请问在座所有人，宁缺祸害过谁了？”
众人想了想，纷纷摇头。
雷杰看大家都摇头，他愤怒不已，指着宁缺说：“他存在这个学校里就是在祸害大家！他一个艾.滋.病患者，凭什么跟我们一个学校读书？有他在的地方就连空气都是脏的！这还不是祸害吗？”
林染盯着他，问：“你说他是艾.滋.病患者，你有什么证据？”
雷杰：“还需要什么证据？他有艾.滋.病，这是众所周知的，他那个死鬼妈就死于艾.滋.病，这就是证据！”
一直站在林染身后沉默不语的宁缺，在听到雷杰这句话时却是拧紧了眉头，他捏紧双拳，怒瞪着雷杰：“你欺凌我可以，不要侮辱我妈！”
雷杰冷笑着盯着宁缺，一脸不屑：“嘿哟，死.贱.种还知道护犊子了？你妈还需要我侮辱吗？她放浪形骸的不要脸行径大家可是都知道的啊，能得艾.滋.病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林染冷冷的看着在场的老师们，发现他们每一个人都无动于衷，任由雷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宁缺的母亲，心口骤冷。
这个学校的人怎么能冷漠成这个样子？老师不像老师，学生没个学生样，难怪是整个城市风评最差的学校。
林染回过头，看着怒红了眼睛的宁缺，问：“很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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