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我拿钱包赚点外快不可以吗?”
郑知涯懒得理他接过头发。秦锋拿钱包,其实就是想拿而已。
但是,拿到了这个人的头发,丢失一个钱包这种细微的异样感,他轻易就能抹平。
“这次,你阵仗弄的这么大,看来这回有门儿啊。是又从哪套来了什么小道消息吗。”
郑知涯往两只小酒樽里各斟了酒,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那张三折页的宣传册给秦锋看。
“过些天,我请你去曼谷玩。”
“是去送死吧,这明显是个圈套。”
“连你都看出来是圈套了,没你我更没戏了。”
“我不跟你去,我才懒得去呢,要死你自己去死。你死了,你的两个儿子,我替你照顾。”
郑知涯就当作没听见一样,举起酒杯。
“我今年年初给自己卜了一卦。”
秦锋和郑知涯一碰杯,两人各自一饮而尽,郑知涯接着往下说。
“我这辈子的运势走到今年算是走到了亢龙有悔这一步。”
秋风拂过,一阵叶落。。
郑知涯举头望月,秦锋随他望去。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八月初四的下弦月就像一笔铁画银钩,在夜幕留下一道银痕。
“这亢龙有悔,就像一年中的秋天。正是万物最鼎盛的时候,但是盛极则衰的道理,我想你也明白,正是因为果实成熟了,叶子才会开始枯落凋零。”
秦锋听着夹了一块肉,放到嘴里。
“真怀念过去,你和姐姐一起,算了。”
话说到这两个男人相视了一眼,碰了一下杯子,饮了半杯,又各自倒了半杯到地上。
“我这颗老树,该到了摘下果子,看护年轻人好好熬过他们的历练的时候了。”
“既然这样,干脆这次你就别去了,一把年纪了,元礼也需要历练,我带着他去吧。”
郑知涯停了一刻,还是开口说道:
“不行呐,这次还是有点险,下次没那么危险的时候,我再让他去历练。”
秦锋看他这样自相矛盾,不由会心笑了。想来天下的父母大多如此,既想子女成才又都舍不得他们经历大风浪。
“元礼这孩子不错,谦谦君子,跟你一点也不像,伪君子。”
“他啊,和母亲一样,总是太过善良,我就是担心他这点。”
“赤子之心,最是可贵。我真希望他能不失本心。”
“我更希望如此。”
“元礼也大了,你是不是该告诉他天演录的事情了。”
“今年我卜完那一卦,就把天演录的事情告诉元礼了。”
“那他怎么说。”
“他啊,觉得很平常。就和我父亲告诉我时一样。”
“看来,你没告诉他全部。”
“我不是说了,我比你更希望他能不失本心。何况很多事情,不知道只是时候不到罢了。”
两人边聊边吃,过了一阵饭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郑知涯低头看了下表,时间已经到了20:00。
“你去把把碗收了,我要准备一下了。”
秦锋虽然喝了小半瓶白酒,但对他来说喝喝了小半瓶的矿泉水是差不多的。他懒洋洋的把碗筷收到一起,端到东边厨房,放到水槽里。可就是迟迟不愿意打开水龙头洗碗。
郑知涯则是把马扎小桌子收到屋中,又把供台香炉还有符纸朱砂狼毫毛笔一样样搬到小院正中朝南摆好。
秦锋就在那里边看着郑知涯搬这些东西,边慢悠悠的把水龙头打开,一个个的把碗筷漫不经心的洗刷着。刷快了他还得帮忙,这活不归他管。
郑知涯先是诵经念咒,脚踏七星步。不管是诵经也好,念咒也罢,包括仿佛舞蹈一般的七星步,都是在向天地宇宙表达一种信息,一种请求,打开一条通道沟通阳与阴之间,链接这个显现的时空与暗藏的时空。
这样过程进行了一会儿之后,郑知涯忽然整个人静住。他提起供桌上的狼毫,沾上朱砂健笔写下几道符咒。
郑知涯拿出其中一道包住了头发。
引烛火点燃,念念有词。
驱策元神,直指所向。
“放弃对我的怀疑,认为这毫无意义,回到住所。至于钱包,他会觉得大概是被菜市场的小偷偷走了。”
说到这,郑知涯喘了口气,好像有点累。
“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零零散散的琐碎的写在一个本子上,之后,明早为了应付差事他会再到今天我下车的8号汽车站等我,试着碰碰运气。”
郑知涯向元神如此下令道。头发,可以让元神从他们那个位面中找到目标。对于元神来说,他们的世界并没有前后左右远近高低,只有各种信息去分辨一个人或者另一个灵体,信息越是精确则越是容易他们在亿万生灵与死灵中找到要找的目标。
所谓的元神也是一种灵,只是他虽然不与自身相连却是自身的一部分,就和手臂脚趾一样,是自身的本相。与其说是自身驱策了元神,也可以反过来说是肉身不过是元神在现世的一个倒影罢了。
虽然元神是如此强大的灵,但他并不稀罕。世上有多少生灵,就有多少元神。所谓的轮回转世,不过是一个元神将他的倒影再次投射到了这个世上。
但每个倒影也各自有着灵,所以他们生时有生灵,死时为死灵。只是,这些灵就像毛发一般,不像元神那样更像骨髓神经或大脑。
所以,作为毛发的生灵,驱策元神的术法大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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