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谨言轻轻地咳了两声,低低地说道:“眼角膜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vi听见他咳嗽,走进来,说道:“gavin,你该去休息吃药了。”
乔谨言朝着他点头,说道:“你先出去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
他看向乔臻,淡淡地说道:“阿锁就摆脱你照顾了,有事情给我打电话,这一段时间我都会留在国内。”
乔臻朝着他点头,示意他快些走。
乔谨言走后没有多久,夏侯就风风火火地来了,一进来就问道:“乔谨言人呢?”
“刚走。”
夏侯挫败地低咒了一声,说道:“糟了,我还有事情没跟他说呢。”
乔臻一把揪过他,说道:“你tm的快跟我说,你跟乔谨言到底瞒了我什么事情。”
“小锁呢?”夏侯四处瞅瞅见乔锁不在,这才拍开了乔臻的手,脸色有些严肃地说道,“这事反正你迟早都得知道,乔谨言一直想撮合我和小锁来着,想让小锁嫁进夏家,这样子以后也算是有我照顾,不会再颠沛流离,可我来不及告诉他,小锁跟我解除婚约了,这事成不了。”
乔臻听得一头雾水,冷笑道:“他什么时候关心起你们两的事情来了?小锁嫁谁他管得着吗?”
乔臻随即察觉到不对,非常的不对劲,乔谨言今儿回来到处都不对劲,太沉默了,表情也不对。
“他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可这也不对呀,要是想起来了还撮合你和小锁?”乔臻自我否决。
夏侯苦笑了一声,有些叹气地说道:“乔谨言一开始车祸是失忆来着,可身体恢复后慢慢地也就想起了过去的事情,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事情,他车祸后心脏病发,医生说活不过三年了。”
乔臻只觉得是五雷轰顶,有些不可置信地站起身来,直觉地摇头说道:“这不可能,他身体一直很好。”
“顾家有家族遗传的心脏病,这也是顾家人丁单薄的原因之一,上一代是顾妍,这一代就是乔谨言,只是他多年来都没有说而已。”夏侯低低地叹气道,“那场车祸引发了他多年的顽疾。他的病情来势凶猛,不能大悲大喜,这才托我照顾小锁,这一次他去瑞士就是去治病的,若是治不好就----”
夏侯没有继续说下去。铁定是希望渺茫的,否则乔谨言不可能舍得把乔锁托付给他。
乔臻站在原地没有说话,有些难以消受这个消息,他顿了半天才问道:“所以乔谨言是记得一切的,他假装失忆托你照顾小锁,打算自己一个人走的远远的,病死他乡是吧?”
乔臻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莫怪他的脸色很差,那个洋鬼子又一直叮嘱他应该去休息吃药了,原来是真的得了不治之病。当年顾妍就是死于心脏病的。
“这事你别告诉小锁,我怕她承受不住,况且现在她眼睛不好了,就更不能说了。”夏侯叮嘱道,“我等一会去顾家找乔谨言,商量怎么救治小锁的眼睛。”
乔臻点了点头,他一时之间脑袋有些乱,现在这两人伤的伤、病的病,他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的了。
“你去吧,不管怎么样,先救一个算一个。”乔臻有些叹气,感觉生死无常,颇有些荒凉之感。
夏侯点头,去顾家找乔谨言。
乔臻一人坐在客厅内努力消化着这个消息,然后才想起去看乔锁。
乔锁回到房间后就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听着窗外的动静,沉默不语。他来了,她感受到了他的气息,那样的浓郁融入骨髓的味道,他不用说一句话她都能感受到,她原本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脸,想知道这几个月他有没有瘦,有没有黑,可是就要碰触到的时候,她听到了他无奈的叹息声,突然之间就再也无法前进一步了。
她有些踉踉跄跄地转身,依旧是缓慢地摸索地走进屋子,她一直渴望他能喊她一句,只要一句,她便能原谅之前所有的一切,和他永远不分开,可是没有,他只是那样沉默地看着她不说话,看着她上楼,看着她离开。
她自嘲一笑,这才是乔谨言呀,这些年他总是默默地一人承受着所有的一切,将她庇护在他的羽翼之下,若是之前的乔锁定然是糊涂不知晓的,可是她长大了,经历了这么多,慢慢开始便老了,如何能不知道他的心意,如何不了解他。
她只是默默地接受着这一切,等他回头牵着她一切走罢了,可是他告诉她,不要等了。
那样傻的大哥。她等他这些年已经等习惯了,如何不要再等。
他不想她担心,假装失忆,她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顾家分离的那一晚,她看见他的脸色了,看见他的痛苦了,他的表情再冷酷,眼里堆积的都是哀伤。
他们爱了十二年,再也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彼此了,可惜那么多的岁月都在彼此所谓的保护中浪费了。她只是如他所愿地离开了,只是可惜的是,她不能如他所愿地嫁给别的男人,因为她这辈子最大的奢望便是成为乔谨言的妻子。
他爱她,唯有生死才能分开他们,他做事都是有原因的,定然是发生了无法克服的苦难,他才会放开她的手。
所以她不过是在等,等命运的那一刻,双目失明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释然和轻松,真好,不用看这个世界,那么也就不用目睹生离死别。
“小锁,你睡了吗?”乔臻来敲门。
乔锁的思绪被拉回来,她站起身来,摸索着去开门,乔臻站在门外,见她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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