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只看见他深蓝色的大衣一角湮没在楼梯的扶手间。那时她还没有爱上乔谨言,乔谨言也没有注意到她,他们不过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兄妹,不常见面,不熟悉不了解,漠然相处,各自生活。
无数个夜晚,她都享受着这样安宁的夜,偷偷地沉默地注视着将她从南方小镇接回来的英俊少年。她记得那一年的大雪整整下了2个月,积雪成灾,她看到了他无数次的背影,却没有跟乔谨言说过一句话。
“你在想什么呢?”她被人从背后搂住,夏侯抱起她,看着她怕冷地裹在层层的衣服里,笑道,“我刚开始还以为自己看见了一只胖企鹅,还寻思着,这南极企鹅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原来是你这只。”
他低低地笑着,见乔锁被他逗乐,低下头吻住了她笑起来露出的小酒窝。
乔锁有些不太习惯他亲昵的举动,身子僵硬了几分,等夏侯察觉到放开她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夏侯就如同炽烈的火焰,跟他独处时,他总会流露出似有若无的情感,这些都令她有些难以接受。她不擅长表达出自己的情感,而跟乔谨言的一段爱情更是令她裹足不前,深藏自己的情绪,对于情感是半点也不愿意碰触。她内心早已变得凉薄,与诸人都保持了合适的距离。
纵然即将要跟这个男人结婚,可是她依旧想跟他保持在安全的距离内,她的世界已经太狭小,容不下别人来插足了。
夏侯是何等精明的人,知道乔锁的底线在哪里便很有分寸,时常亲昵却不过分。
“走,今儿我给你煲汤喝,你想喝什么?”夏侯拉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插进自己的口袋里,笑眯眯地说道。
“你会煲汤?”乔锁有些惊讶。她从来没有想到夏侯找她出来就是为了煲汤给她喝。对于厨艺这东西她是会的,很小的时候便做饭给养母和妹妹吃,只是乔家的人一贯是秉着君子远庖厨的观点,没有人会煲汤煮饭,乔谨言最多自己动手煮咖啡,其他的都是佣人在做。
“被老爷子流放后学的,你都不知道部队里的伙食是有多差,那口味比这帝都的私房菜差的远了,我那时候刚去,身上都是狂妄霸气拽的纨绔气息,自然是嫌弃吃不下,后来就饿着肚子。”夏侯声情并茂地描述着,他的表情很生动,很能令人感同身受,“后来实在是被饿的没办法了,就偷偷地跟炊事班的打好关系,自己弄着吃,慢慢的也就会了。”
乔锁见他这大少爷也有那样吃苦耐劳的几年岁月,偷笑着,点头道:“可见是艰苦的环境造就人才。”
“这么说,你承认我是人才?”夏侯逮着她话里的意思,笑的fēng_liú倜傥。他原本外形就极为的硬朗,加上帅气的衣着,吸引了不少年轻女子青睐的目光。
这男人混迹声色犬马场所多年,自然知晓如何将自身的优势展现的淋漓尽致。
乔锁感觉到了一丝平淡的温暖,他的大手一直紧握着她的,没有放开。两人如同最普通的情侣一样过着柴米油盐的生活,逛街、去超市、买菜、做饭。他在给她营造两人生活的点滴。
她想起跟乔谨言在一起的那一段时光。他们很少出门,清冷,不爱外出接触太多的人,二来他身份特殊,一贯秉承顾家的低调家训,三来他们是兄妹,行事更要比旁人小心。
他们没有在阳光下光明正大地牵手,没有去吃过麦当劳,没有看过电影,乔谨言也没有送过她鲜花,他们大部分时间都蜗居在书房里,乔谨言练书法或者看文件,她趴在一边咬着笔头苦思冥想地解题,往往解到一半就丢了笔跑去看各类乱七八糟的书籍。
有时候乔谨言忙起来时就顾不上理会她,她便气鼓鼓地跑下楼,自己生闷气,往往等乔谨言察觉到她不见了,她的气早就消了一大半了。那些年,她爱的有些辛苦,可大约就是因为爱的极苦,所以才记得那样深吧。
“我们晚上炖乌鸡枸杞汤吧,我记得你只爱吃鸡肉,又不爱海鲜,其他的肉类碰都不碰。”夏侯拉着她去挑选菜,絮絮叨叨地说道,“还真是挑食的姑娘呢,上次的蜗牛你倒是吃了两个,不过炖蜗牛我倒不会,那东西还是油炸生煎的好吃。”
乔锁的思绪被他打断,见他一心想着做什么给她吃,微微笑道:“我来做给你吃吧。”
一句话说的夏侯猛然一顿,回头看她,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低低地说道:“小锁,你真的愿意做饭给我吃?”
乔锁点了点头,她好些年没有下厨了,手艺可能算不上好。
夏侯先是大喜,随即又摇头苦恼地说道:“不行,厨房里都是油烟,何况是冬天,你这手要是下了水没准会生冻疮,还是我来做吧,往后都我来做给你吃好不好?我们也不请佣人,就我们两个人,过二人世界,要是你哪天吃厌了,我们就出来吃,你说好吗?”
他的声音极低沙哑,说的缓慢而深情,乔锁看着他一个大男人俯下身子目光炯炯地看着她说出这样温馨的情话来,突然之间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悲伤。
她用力地点头,垂下眼,双眼微红。她突然想起她第一次给乔谨言炖海带排骨汤,在乔家众人都去休息时,她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着,窝在乔家的厨房里一直等到深夜,等到汤都熬好了,她兴冲冲地端去敲乔谨言的门。
乔谨言开门看着她满眼的红血丝和被油烫的红肿的小手,没有笑没有惊喜,只是闭眼按住了眉心,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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