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没来得及回答,青华便又替羲和回答道:“双眼长在人身上是用来看事的,不用你说我们也能看得见。虽然你说的是废话,但我们还是谢谢你的提醒。现在我正准备带着她回去,请问这位苏什么,你还要继续赏景么,那你继续。”
羲和抽了抽眼皮,侧眼看着青华认真的神情。她不知道为什么青华除了对她好以外总是对她身边的人没有好语气清清淡淡,不过这一点羲和不觉得讨厌,反倒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想细心去探寻,就会心动。
(二)
结果青华不由分说地拉起羲和的手,就欲离开湖岸。羲和出于礼貌,还是对苏澈公子打招呼顺便告别道:“苏小哥幸会,苏小哥再会。”
青华纠正道:“再会太麻烦,尽量不再会。”
哪想青华握住羲和的手才走了不过几步,苏澈实在有些气不过自己的热脸都主动贴了过去还被青华无形地扇巴掌。怎么说他也是整个川州城里的第一公子,家世好才学好,得到数不清的城中女子的爱慕,偏生想要与青华羲和这两个外来的人做朋友,偏生青华不领情,对羲和示好羲和又不为所动。苏澈在身后忽然道:“这湖里有鬼怪,听说兄台是天师,为何连这点端倪都瞧不出来?现在又要急着走,莫不是怕了?”
青华顿住脚步,回身看他,面无表情:“那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了?”
苏澈眯着眼睛面湖而立,摇起了一面是青梅一面是桃花的不伦不类的折扇,道:“这几年来,湖中所淹死的大都为年轻貌美的女子,偶有男子亦死于这湖中,而男子大都是才华横溢fēng_liú倜傥的书生才子。”
青华淡淡道:“那你应该不用担心,你很安全。”
苏澈:“......”
苏澈感觉,在青华面前,青华的三言两语就会将他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风度和素质将要击溃了。幸得羲和暗自扯了扯青华握着自己的手,青华才闭口不再说话。
羲和对着濒临崩溃的苏澈公子和颜悦色道:“那敢问这位苏小哥,仅凭你所知道的被湖水溺死的人的种类,你怎么知道这其中有古怪的呢?”
苏澈一对上羲和的视线,当即觉得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没有了,如实道:“实不相瞒,川州城的县令大人与家父乃结拜兄弟。县令大人曾请天师来这里看过,天师看过之后皆摇头,不敢轻易下得水去。活人在水下憋不长呼吸,也不知道下面的景况,若是被什么东西缠住就再也出不来,因此这几年来没有哪个天师敢犯险。只是此事若要让城里的百姓知道了难免多生惶恐,因而百姓一直不知晓,每逢天晴总有人过来这边赏湖。”说了一通之后看向青华,“兄台当如何,敢亲自下这湖水中去吗?这位姑娘说兄台是天师,不如我知会县令大人一声?”
青华并没有对这件事表现出丝毫兴趣。倒是羲和先干干咳了两声,与苏澈淡定道:“天师这门职业看来委实是博大精深。但是他只是做个兼职,你求符可以找他,抓水下的东西只能找老练的天师了。”
苏澈摇着折扇,笑眯着桃花眼,似根本没将羲和的话放在心上,而是问道:“姑娘贵姓?”但一听进人的耳朵里,总带有一丝狡猾或者是交易的意味。
青华蹙了蹙眉,打算让羲和不要告诉眼前这浮夸的凡人。说实话,他很不喜有男子在羲和周围转,很不喜那些男子看羲和时的神情,甚至这种不喜放在了年仅六七岁模样的小青竹身上也是不可避免的。
(三)
但羲和本人,虽是不怎么和陌生人打交道,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藏着掖着也着实扭捏,遂道:“免姓茹亦。”
只是这位fēng_liú倜傥的苏澈公子,打从一开始就将羲和的名字弄错了,他勾着嘴角道:“如意姑娘你好。”
羲和眯了眯眼,淡淡道:“苏小哥你好。”
苏澈原是打算趁此机会与羲和闲聊两句,然后再理所当然地邀请羲和去自家府上住两日,结果话题还没铺展开,就只相互问了句好,青华便拉着羲和往回走,道:“天要下雨了。”
羲和仰头看了看天色,一直是暗沉沉的,道:“不是有带伞吗?”
青华很体贴道:“我突然想起来,天下雨的话,我们撑着伞,不是会淋着青竹么?”
羲和想了想,觉得甚有道理,也难得青华考虑得这么周到。可小青竹似乎不怎么领情,寂寞地嘟囔:“明明才不是因为怕淋到我好不好......”况且竹子哪里怕被雨淋。
走出湖岸的时候,恰逢一马官差也跟着从另一边湖岸走来,与羲和青华碰了个面。前后四名官差抬着一只盖着白布的架子,那架子之上白布之下躺着的即是今日被溺毙的女子。
官差很严谨,将羲和与青华当做是看新奇的游湖之客,不客气地将他们拦在了外面,有位年纪稍大一些的官差道:“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还是莫要太好奇,没事也少在这边走动,当心湖水太深丢了性命!”
当那抬着死者的架子路过青华与羲和时,小青竹似乎显得有些害怕,忙低低道:“快捂眼,别看!”
可是青华与羲和都没有捂眼,看着盖着白布的架子从自己眼前掠过。这并没有什么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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