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挚在屋内运功调息,无论花多少时间都无法运行一周天,他感到一丝疲惫,便停了下来。雅挚的身上还残存着纳兰芷水的发香,时不时能闻到这股香味,弄的他无法专心运功。雅挚虽然身体稍微好些,但五脏依旧隐隐作痛,也没有多少胃口。这一日在屋内待着有些闷,随即推开了门,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一轮月亮挂在天空中。他有些发呆,上次来时是圆月,而现在已经玄月了,再等到圆月之时,自己应该不在此地,当想到一些事情,他的眼神带有忧伤之色。雅挚紧紧的捏这手中竹笛,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这时候青铜端着汤药出现,他的身后还跟着个小婢女。
“二少爷,小王爷让我端着这药让你服下。”青铜看见站在门口的雅挚:“这是你的衣服。”
“药放房里,我等一会喝。衣物就不用,我去医馆拿些过来便好。还有你不要叫我少爷,听着很奇怪。”雅挚看了一眼青铜端来的药。这中药的颜色和味道,对于雅挚再也熟悉不过了。
“小王爷吩咐我一定要看着你喝完,少爷你不要为难我。”青铜有些为难。
雅挚知道都是谢韫悉的意思,他只好接过瓷碗,一口气饮尽。这中药又苦又涩,虽然雅挚早就习惯了,但任然是让他难以忍受。雅挚皱了皱眉头,把瓷碗放回。
青铜见他喝完,想递给他一个小瓷碗,这个碗里装着是蜂蜜水,雅挚回绝了他,便向外面走去。青铜察觉了雅挚心事重重,不好再说什么,命人将衣服放进他房间内,打扫了一番。
谢韫悉自从宫中回来,一直待在后厨,他亲自督促着下人煎药也有一段时间,而这时候,屋内传来清亮笛声,忽远忽近,谢韫悉看着外面的玄月,支开了后厨内的下人,一人坐在小桌前对月独酌。
纳兰芷水听闻熟悉的笛声,便在这园中寻这声音,可是怎么都没有找到雅挚的人影。这吹奏的曲目也不是什么曲名,都是纳兰家每个人都会的基础曲目,这忽远忽近的笛声,好似故意躲着纳兰芷水。
纳兰芷水走累了便在院内坐着一会儿,遇见了正要去后厨交差的青铜,他们寒暄几句,纳兰芷水便起身要走,青铜看着她起身,连忙说了一句:“纳兰小姐,今日下午小王爷在宫中见到了纳兰先生。你又没有想说的要跟小王爷说,他在……”
“他在后厨?”纳兰芷水转身问他,说的有些急,打算了青铜的话。
“是的,你随我来。”
雅挚一个人坐在树上,吹完一曲后,侧过头看了一眼纳兰芷水的背影,待她经过他在的这棵树之后,他开始了新的一曲。
这一晚他们三人都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谢韫悉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蘸着这水酒在小桌上写下了这曲乐的谱,之后便闭着眼,手在桌上轻轻的敲了起来。或许是他太投入,并没有发现有人到来,当他一睁眼,只见纳兰芷水双手托腮正看着自己。青铜与他对视一眼,放下手中的空碗便离开了。
“你身体好些吗?”谢韫悉关心问她。
“我感觉好了,我都没有再寒颤了。”
“那便好。”
“你下午见到爹爹了,他还好吗?你们说了什么啊。”
“先生还跟以前一样,只是他的头发全白了。”谢韫悉顿了顿说,没说下去。
纳兰芷水听到她爹头发全白了,不禁有些难受,已经有两年没有见过爹,这两年家里发生了很多变故。
“我去跟我爹说这个案子的事情,纳兰先生正好也在。”谢韫悉解释道。
纳兰芷水低下头,扣着自己的指甲,小声说:“你们说了些什么吗?我爹有没有提我?”
“我还跟我爹说了撤回提亲的事情。”谢韫悉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韫悉哥哥……你说什么……”
“你们家族中有着女儿不外嫁的规定,我不想再为难先生了,何况你也不喜欢我,何必呢。我年岁渐长,如今都过弱冠都没有成亲,皇叔对我这事有了意见。”谢韫悉没有看着她,只是自顾自的小酌。
“你也不要我了……我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喜欢……”
未等到纳兰芷水说完话,谢韫悉听到“也”字,心中微微一颤,看来某人在他之前,他不想听到她说的话便打断了她:“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因为先生不同意我们的婚事而离家?你是一时赌气,还是说你又其他的原因?”
纳兰芷水听到他提起这事情,眼泪不禁在眼眶中打起转来,唯唯诺诺的挤出几个字:“我离家……真的是因为你……”
谢韫悉听到这里,心中认为她又再说违心的话,笑了起来:“我不知道你以前在别处是不是这样,就这数月你在我府上,每夜都唤雅挚的名字。你生病的时候,是我照顾你。我这二十年来,亲自照顾的人除了我爹就是你。你的雅挚哥哥呢?他在哪里?两个月不来,我求他他都不来,为了能他来一下,我亲自去医馆找南宫前辈说服他。只是没想到雅挚来的时候,竟然是你这数月来最为开心的时候。我无论怎么做都无法让你开心,所以你不要说这些违心的话,不仅伤害我也伤害你自己。”
“既然韫悉哥哥这么说了,就按你认为的吧。”纳兰芷水的眼泪偷偷的划过了脸庞,带着一丝怨气说着:“你每次都自以为是,也不让我说完话,即使我说完你也会认为我在骗你。你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未来的王妃是谁只要你一句话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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