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挚放下黔浅渐渐冰凉的身体,心中无限悲伤,他看着身上这今天早刚换的白衣染上了血,这鲜艳的红色刺痛着雅挚的眼睛,他起身来没有管吴枭便向外走去。
徐溯愣在走廊内,他并没有离开医馆,早晨他看到吴枭身体没有大碍便在医馆内休息了一会,直到他被琴声惊醒,寻声而来接着便看到刚才的一幕。这首曲子徐溯听在心中,感到一丝莫名的难过之情,这其中带着压抑,他是个与此事无关的人,却在这琴声中有所体悟。徐溯见到雅挚转身离开,他眨了眨湿润的眼,追了上去。
雅挚见到徐溯叫住自己,他停下来在徐溯耳边说了些什么,徐溯立马走出了医馆。雅挚回身看了一眼吴枭,立刻上了二楼,换了一身衣服便消失在医馆内。
吴枭慢慢的走过来,俯身看着黔浅的尸体,他眼里的金色渐渐的黯淡了。南宫雨鹭在一旁早已经泪流满面,她被吴枭这一曲所打动,不仅仅的是揭起了她心中那片封存的忧伤,夹杂着惊讶,因为这一曲是他有感而发创作,而这曲调的风格源自于南宫家的治愈之音。
忽然之间吴枭发现身前站了一人,这人正是南宫晓,他俯身看了看了黔浅头上的伤,说道:“这是钝器所伤,本可一击毙命,但是出手者却手下留情。她失血过多已经是神仙难救,就算救活不能保证她是否能醒来。”
吴枭看着面前这个老者,一时哑语,他知道黔浅是不可能回来了。
南宫晓双手背在身后,手中捏了一本卷起的薄册,他看着吴枭双眼心中顿生一种熟悉之感:“你娘可是吴玥?”
吴枭听见眼前老者认识自己娘,便急忙回答他:“您认识我娘?”
“你方才弹奏的曲子颇有一股我南宫家的味道,吴玥原本是老朽的小徒弟,所以想问问你。”
南宫雨鹭听到她的爷爷这么说,感到好奇,这南宫家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小徒弟”,她却不知道,赶忙问道:“爷爷,您可不要乱讲话。”
南宫晓见小孙女质疑他,他可受不了,转身对她说道:“鹭鹭啊,爷爷可没有说谎,那个时候啊,你还在你娘肚子里呢。”
“前辈,我娘真的是您的徒儿吗?”吴枭对南宫晓的话更加的关心了。
“大约在十四、五年前吧,医馆内来了一女子,她栗发金瞳,怀里抱一男婴。她正是吴玥,而这男婴发着高烧,她四处求医寻至此处。她从渝州城到这已经耗尽了盘缠,老朽见她没有去处便收留了她几日,她也在医馆内做事情。那时候你娘正好临盆,你姑姑你已经嫁人,而这女子便在医馆内照顾你娘。老朽见她对这古琴有些天赋,便教了她一些,没想到她在这院内弹一曲,第二天就便琼羽阁的人请去了。随后她说不愿再给医馆添麻烦,医馆微薄的收入无法抚养起这个孩子,待这孩子的病好了,她将一枚金戒子赠给老朽便去了琼羽阁。”
“是这样吗?爷爷没听你说过。”南宫雨鹭心情依旧低落。
“没跟你说是怕你伤心。你娘见她追求‘荣华富贵’去了,她也学了起来,一走没有了音讯。可是你们都不知道,吴玥每月都会给医馆五十两银子,这十五年来从来间断,这医馆能发展起来,有她一半功劳。”南宫晓心中无奈。
“可是我娘数月前就已经去世了,她怎么能……”
“的确,直到两月前,老朽没有收到银子,当时并没有在意,她已经做了很多了。”南宫晓想起了一些事情说道:“有一件事情起初是好奇,她是异族却有个汉人名字,老朽问她夫家可姓吴?她说她逃难到中原被夫家所救,那是她还不会说汉文。在夫家受其母亲甚是喜爱,便让她跟自己姓,取名吴玥,后来才成婚。当老朽想问她夫家是谁的时候,她却不说话了。后来看到那枚金戒子,老朽才反应过来。”南宫隐从怀中摸出一枚金戒指,交给吴枭:“数月前听闻她去忠王府,也并无奇怪了。”
吴枭接过这枚金戒子,琢磨了起来。这是一枚环形戒指,其宽度为吴枭拇指盖长度四分之一,没有一点花纹,极为简单。环的外侧呈现半弧形,上面有些细细的小划痕,而指环的内侧是平面是为了贴合手指,吴枭摸着这戒子内部有细微的凹凸感,定睛一看,这凹凸的地方,上面刻着“世远”二字。
他大惊失色,回忆起吴玥手指上有一个带戒子的痕迹,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这手指上为何有一块皮肤颜色浅,而手上其他皮肤均为一个较深的色。现在他看到这枚戒指立刻明白,他没能来的急感慨自己与南宫家有如此缘分,却被戒指上的这二字,惊的说不出话来,这是一件他根本无法相信的事情。
“之前听犬子说你数日前大闹医馆,威胁雅挚。老朽才想起你娘来,只是觉得从中有些古怪。刚才听你说才得知你娘已经去世……”
“前辈,您是说我爹是温世远?”吴枭的关注点在这上面,直接打断了南宫隐的话。
“你娘虽然没有明说,可是这诺大的渝州城叫这个名字的都知道是谁。温世远的母亲的确是姓吴,她是朝中武将吴常瞿之长女。雅挚不是再查忠王的案子吗?你过几天便知道了吧。”
这个消息如同重磅*在吴枭脑子里炸开,他最为痛恨的人尽然是他爹?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这不可能……”
“小子,你把琴弄坏了。你打算怎么赔啊?这琴可是精品,跟随着老朽数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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