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还是一片温和的夏风,太阳的光芒完全消失。天空昏黄的,在这期间,像一副画卷滴落一滴星点的墨水,慢慢晕开,染成深蓝色的,直到完全暗去。风不再那么炙热,但依旧令人满头大汗。而雅挚却不这么认为。他一个人坐在院内,支起一只腿半倚着在椅子上,闭着眼轻着他的那把爱不释手的折扇,神态悠闲,看来他毫无在意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此时蒲程穿过前厅进入院内,他看见了悠闲的雅挚,便停住了脚。蒲程上下打量着他,诺有所思着。突然间蒲程的扫视了周围了一眼,接着手正要从怀里掏出什么,却停止了。蒲程凝视了一会雅挚,眼神里投入出一股严肃,然后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加快的脚步想快点从雅挚身旁经过。突然间雅挚一晃手,“噗!”的一声,他摇开了他的扇子,拦在蒲程面前。最后他睁开眼对受惊的蒲程抛出了四个字:“有话就说。”
蒲程被他这么一个动作愣住,原本以为他会生气短时间不会搭理他们。但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拦着他。他这是在挑衅么?不,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怎么会知道他的想法呢?而吴枭就是利用了这个漏洞。蒲程心里这么想的,但是他心里却不认为自己有不妥,因为他有他的原因。他的心开始摇摆,却又不想承认。于是他露出了一副不痛快的表情,从怀里掏出了原本要给雅挚的东西。
这是一封书信,上面端正的写着雅挚,雅挚接过后,毫无犹豫的打开了,抽出了薄薄的一张纸。雅挚看着认真,蒲程心生好奇,他想看看这个信上写了什么,她并不想让雅挚发现,便小心翼翼的挪挪了身子,眼神斜了斜那张薄纸,却只看到了落款那处张大人的官印,接着当他想探得更近的时候,雅挚的目光突然看着蒲程,蒲程一惊,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刚才他们的这四目相对,使得他不敢看着雅挚,站在一旁,不说话。
雅挚站了起来,顺手把那信撕成了四份捻成团丢入了纸篓之中。接着像个没事人一样坐了回去完全无视站在一旁的蒲程。蒲程不解,他甚至有些发火。这家伙居然敢撕张大人的信,就算我得罪了你,你也不能把气发在张大人的身上吧,你这也太过分了。蒲程皱紧了眉头:“你这家伙,不要不识好歹。你怎么能撕张大人给你的信!”
“回去告诉张大人,这就是我的答复。”雅挚坐在那闭着双眼,摇着扇,冷冷的说出一句,没有任何感情。而这一句,却让蒲程感到万分委屈,他想到了张大人给他信时对他说的话:你去帮我把这信给雅挚,然后把他看信后的反应告诉我。这次我出面,希望他能再次回来,你不要把此时放在心上了。
而看到雅挚是这种反应,他心里的情绪再也不能压制。蒲程转身就跑了出去,他一刻都不想在雅挚面前呆着。我明明就没有错,为什么大家都认为是我的错。我当了这么多年开封府的小师爷,却敌不过他一个新来的。而就是这样,蒲程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的能力,他由生一种自卑感,同样的经历,然后他却能过的这么好,好像自己的确是比不过他。他居然把张大人的信撕了,他怎么能这样,不顾自己的面子,连张大人的面子也不顾么?大人好心好意劝他回来,却是这个答复。蒲程十分想回来衙门里,不管泪水却散了一地。
雅挚看着他跑出去,静静的,叹了一口气。
翌日,狂风暴雨,混天暗地。雷鸣大作,惊醒了在睡梦中的蒲伊,她起身之后把窗户开了一道缝,当她正要感叹着突降而又罕见的阵雨时,她看到了雅挚,那个清瘦的身影轻手轻脚的走过长廊,当他正要经过南宫雨鹭房间时,他看到了蒲伊正看着他,雅挚停在那里,对蒲伊一笑,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正当蒲伊疑惑的时候,雅挚迈出一步,突然“哐当”一声,南宫雨鹭的房门突然打开了,雅挚一惊,愣在那里,他咽了一口唾沫,回头看了南宫雨鹭一眼,尴尬一笑。而南宫雨鹭一句没说,一伸手飞出三只银针,正中雅挚,他突然哀嚎了一身失去重心了一头栽倒下去。
南宫雨鹭把他扶回了雅挚房里,笑盈盈的对他说:“你答应了爷爷去看姐姐的,不能食言哦~下雨也要去哦~”雅挚只好认栽,因为穴道被南宫雨鹭封住,他不能动弹,只有顺着她。
出发时雨已经停止,空气中混合着泥土的香味,那是一种来自大地母亲独特的味道。一路上坐在马车里的雅挚浑身不自在,他正默默的运功,趁着南宫雨鹭正打理着看望用的东西。雅挚尝试着将银针从身体里逼出。正当雅挚大喜快将银针逼出时,他已经想好用什么姿态站在南宫雨鹭面前耀武扬威了,这事马车一停,银针落地,雅挚心里大喊痛快,以最快的速度出了马车,他轻踏在马车木边上,一个旋转安稳的落地,并得意的向马车里的南宫雨鹭说道:“雨鹭妹妹,你的银针也奈何不了我,我这就走,你也拦不住我。”
听到这话的南宫雨鹭拉开马车的门帘,她没有一丝慌张,反而更加自信,对雅挚一笑,仿佛再说:“我赢了。”
正当雅挚正当疑惑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向响起,使得雅挚呆在那儿,这是他夜思梦想的声音,是那么的近在咫尺,也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雅挚哥哥,你不想见到我么?”
雅挚慢慢的转过身去,应入眼帘的是她。是她真的是她,朝思暮想的,日夜盼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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