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压得很低,月色渺无音讯,水滴沉默不语。
我扭头望过去,是一个魁梧的少年。
他比我高出约莫一个头,身着红色短袖。
他的右肩上坐着一个娇小的少女,少女长发及腰,小脚*裸。
“秀恩爱会死的很快啊。”少年笑着。
“fff!”少女挥舞手臂。
“要不……你们也一起?”我很尴尬,这对儿看起来比我跟薰恩爱多了。
所以肯定不是兄妹就父女。
“哈哈,你难道是把我们也当成情侣了?不不不,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这样如*般平滑如镜的女人啊。”少年摆摆手。
“啊,啊,是啊,而且又有谁会看上这种满脸横肉的大猩猩啊,这种人是活该跟香蕉过一辈子的。”少女揪少年的头发。
“哎,错错错,香蕉给你,你用。”少年捂着脑袋。
“哇,还没说你胖你就开始喘。”少女跟少年扭打在一起。
我很懵,我不明白这俩人想干嘛。
但我觉得这画面分外诡异。
因为这两人身上……没沾一滴雨。
我拉着薰慢慢往后退。
“喂喂,住手啊,主角都要下场了。”少年抓住少女的手。
“别走呀,两位。”少女扭头望向我们。
“我们并没有喧宾夺主的意思。”少年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
虽然他的身上一尘未染。
“打扰到两位真是很抱歉了。”少女朝我们歉意的笑笑。
“作为补偿就给两位一个更安静的舞台吧。”少年望向少女。
“劳动力还是我啊。”少女撇撇嘴。
她左臂轻轻抬起,漫天的暴雨停住了。
像是时间定格。
她像摘樱桃般摘下一颗雨滴,然后轻轻丢在地上。
水汽瞬间炸开,蔓延向十里,百里,乃至大地尽头。
一切都变得灰蒙蒙的,像是结了霜。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我心中的危机感瞬间爆棚。
这个人用一滴水,裹住了整个世界!
“啊,啊,这样就安静多了,两位可以继续了。”少年笑着。
“很想欣赏你们的表演啊。”少女抓着少年的衣服,又爬上的他的肩膀。
“你们……是谁?”我把薰挡在身后。
“舞台上就不需要真名了,叫代号吧,在下炎鬼。”少年弯腰行礼。
“小女子雪皇。”少女一手捂胸,一手抓紧炎鬼衣领,防止自己掉下来。
“很高兴造就你们的死期。”炎鬼笑着说。
“也乐意参与二位的葬礼。”雪皇也笑的很甜。
“所以,两位不继续吗?我很希望在两位最快乐的时候杀掉你们。”炎鬼歪着头。
“就像科学家,总喜欢在鸟儿歌唱的时候将它们一刀断喉。”少女看向炎鬼。
“啊,啊,这个我记得的,好像之后会把它们的大脑切成10微米的薄片来着的。”炎鬼笑。
“你们……神经病吧。”我扭头望了一眼薰。
她抓着我的衣角,抓的很紧。
我第一次看见薰这么害怕。
“啊,啊,看来公主殿下没跟你提过我们啊。”炎鬼看向薰。
“被遗忘的感觉超难受。”雪皇捂心口。
我的大脑飞速转动。
能派来抓薰的,只有两种人,极强和极弱。
这两人很强,至少在我的认知里超出了人的范畴。
他们至少跟薰一个档次,属于极强者。
他们叫薰公主。
所以应该是亚特兰的人。
薰应该背叛过亚特兰。
所以他们是来清理门户或者复仇。
那么,在这个情况下,我发挥不了半分作用。
很奇怪的是,根据薰对自己的能力描述。
她应该是无敌的。
有申令的时候,遇上人就是秒杀。
申令消耗完毕就重生,藏起来恢复能力再复仇。
所以没人敢把她逼近悬崖。
那么,这两个跟薰同层次的人为什么敢来触霉头?
一定有什么东西是能置薰于死地的。
就好像上次的暗诡一样。
我一定要挡住那个东西。
绝对!
“我们怎么打?或者怎么跑?”我小声问薰。
“很难打也很难跑的,我们已经不在现实世界里了。”薰说,“我们被她拖进了她的结界,遥远的雪国……而且,所有被我杀死的人都会在这里以鬼魂的身份复生……”
“啊,啊,差点忘记了,有很多观众还没有到场啊。”炎鬼揉了揉太阳穴。
“呐。”雪皇打了个响指。
从大地的尽头浮现出来了漆黑的蚁群。
不对,那不是蚁群,那是层层叠叠,密密匝匝的人。
他们全身裹着黑袍,脸上默无表情。
他们的人数多如海砂!
“你……确定是你杀过的人……而不是你磕过的瓜子?”我哆嗦着问。
“磕过的瓜子没那么多的。”薰小声说。
“我宁愿相信是你吃过的芝麻糊成精……”我环顾着四周。
我们已经被无穷无尽的黑色人潮围起来了。
灰色的气流在手掌上盘旋,我握紧了化出的长剑。
“啧,啧,主角似乎想跟观众们搭搭戏呢。”炎鬼说。
“如其所愿喽。”雪皇挥了挥手。
一名背负长枪的黑影走了出来。
他的步履平缓。
他握住身后的长枪,随意地起跳。
他跳起了数十米。
我抬头,双剑交叠横在胸前准备挡住这一记突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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