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司空玦目光滚动,半晌,耐着性子温声解释,“司空铂原来在东宫讲学侍奉皇上,咱们兄弟经常与他接触,都了解他本心不坏。何况这些年都督兖州,为官正直,也极受百姓拥护,有口皆碑。此次帮司空璜,实在因为不了解情况……”
“什么不了解情况!”司空瑞愤然拍案,质问,“弹劾司空璜的奏折如雪花般纷飞,朝中大臣也并非没有直言上谏的!为着‘米荒案’与城外百姓,撞柱而亡的都有,就算司空铂平常守卫皇上一直待在宫中,看不到城外景象,朝堂上众臣的反对他看不到么?!”
“二哥”,司空玦陷入沉默,许久,叹声,“你太武断。”
“五弟”,司空瑞神情严肃,直直望着司空玦,目中闪现出复杂的情绪,有失望,无奈,甚至些许怀疑,许久,一字一顿地警告,“希望你不会为自己的决策后悔。”
“二哥”,司空玦也直望着司空瑞,目中亦闪动着复杂情绪,半晌,一字一顿地肃声回答,“在至上的权力面前,我们都不能太高估自己。”
司空瑞望着司空玦,咬着牙,铁青着脸,半晌,愤然离席。
司空玦一愣,怔怔望着司空瑞离开的背影,泪光已噙入眼眶快要溢出。
司空琮望着司空瑞离开的背影,眼珠微微转动,片刻,转向司空玦,温声相劝:“二哥性情率直,做事难免冲动,有朝一日,他会明白你的苦心。”
司空玦眼眶发红,喉头滚动,望着司空瑞离开的方向,许久,终于深深吸一口气,微微抹了把眼泪,转向惠帝,跪拜叩首:“臣弟所请,皆为社稷,望皇上同意。”
惠帝缩坐在位置上,微微蜷在空荡荡的龙袍当中,双手撑着座椅边沿,伸长脖颈,仍满眼担忧地望着司空瑞离开的方向,问:“瑞弟他怎么了?”
“皇上”,司空玦眼眶发红,泪光滚动,半晌,仍抑制住哽咽的声音,向惠帝叩首,一字一顿地肃声请求,“臣弟所请,望皇上同意。”
惠帝忧望着殿门方向,依旧只关心司空瑞的情形。
司空琮望向惠帝,又顺着他目光看向司空瑞离开的方向,再瞥向哽咽难言的司空玦,目中一动,向惠帝躬身叩拜:“皇上,瑞王爷的事情先放置一下,臣弟有事相求。”
惠帝因司空琮回了神,略惊一下,缩身望向跪拜的司空琮。
司空琮向惠帝叩首,开口:“此次讨伐司空璜,玦王爷、瑞王爷立了头功,却少不了各地王室宗亲助力。颐王爷联合各地藩王,阻拦了司空璜援军入京;珩王爷更派贴身侍卫迟律率影卫入京,拼尽全力护皇上周全。皇上是否应该lùn_gōng行赏,安抚众王室宗亲?”
“哦!迟侍卫护驾有功,救了朕性命,确实应该赏赐!”
惠帝惊回了神,侧身转向迟律,问,“迟侍卫,你想要何封赏?”
迟律闻言,从桌案旁出,默然来到大殿正中,向惠帝深深三叩,禀告:“回皇上,微臣护驾,本为分内之职,不该受赏。然而,此次微臣受珩王爷嘱托而来,不辱使命护皇上性命于危及之际,却不得不为珩王爷忠心赤忱而求一事。”
惠帝睁大眼睛,好奇望着迟律,不知他所求何事。
迟律又向惠帝深深叩首,一字一顿地禀明:“当初,珩王爷从江左入凉州,皆因为父受过,戴罪立功;然而,自一路入凉州,微臣跟着王爷,看在眼里,听在心中,知晓当初琅琊睿王并没有与墨家勾结,墨家也并未联结异族作乱。流民入墨家,皆因司空侗欺压太甚无奈而为。然而,司空侗为隐瞒苛税异族百姓一事,谎报军情,扰乱圣听,惹得氐族首领余万年叛乱,凉州饥荒浩劫,先帝惊惧薨崩,着实该杀!不得不严惩!”
惠帝半张着口,惊睁大眼睛,错愕无措望着迟律。
迟律直直望着惠帝,喉头哽咽滚动,目中微闪着泪。
惠帝惊愕,渐渐收回目光,低头拨弄着衣带,沉默不语。
司空玦见状,便跪拜向惠帝叩首,禀告:“司空侗镇压凉州叛乱不力,本因受罚,却因吕氏庇护,一路升任丞相,又纵司空容滥用权力,协助司空璜鱼肉百姓;至司空璜与奸商勾结哄抬物价的账本查抄,司空容亦从中分得上万两黄金,不严惩不能谢罪于天下!”
惠帝错愕,转向司空玦,有些惊怕地向后缩了缩身。
司空玦沉着张脸,向惠帝再度叩首,肃声相劝:“如今,天下动荡,巴蜀叛乱,冀豫动乱,洛阳屡经浩劫,晋嵩……实在经不住奸佞之臣再度肆意妄为!”
“皇上”,沐昧从惠帝身旁,来到殿中,并排跪在迟律与司空玦身旁,想到自白薤谷被毁后,一路的波折不易,泪光已夺眶而出,深深向惠帝三次叩拜,哽咽开口,“奴婢生于凉州,长于凉州,因凉州祸乱而被迫入京祈求活命,深知凉州被司空侗所害。”
“当初,凉州百姓因受尽司空侗暴虐苛责,纷纷入墨家白薤谷避难……一路流亡者,有因大旱荒年赋税难缴而被全族处以极刑的,有因妻女被强征入司空侗府作**而反抗被捕逃命的,有强行被从梁州拉入凉州做苦役不堪重负偷跑脱身的,有被抢占梁田土地老宅而无家可归流浪在外的……”沐昧言语间,思绪已飘回白薤谷,哽咽片刻。
抬眼望着惠帝,强行抑制住情绪,忍住眼泪,倾诉:“墨家巨子沈涉,因怀恻隐之心,收容被司空侗异族流民,却被污蔑为勾结异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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