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马炎曾就这个问题与管事二哥老贴身儿议员展开热烈讨论,老贴身儿也欣喜的回应道:你看大哥现在的处境,就连一个不会武功的平凡人都能相当容易给他一刀。
在今天这个特殊的ri子里,下手的话岂非比平常更加容易?
纵使中村在场,亦绝对不会出手相助。即使中村或会觉得再同下一任部长混熟是件有些麻烦的事情。不过好主意,永远不怕迟。,
马炎现在却并没有什么好主意。所以他在旁观。默默喝着酒,一小口,一小口。马炎又瞥见了那个鬼鬼祟祟好似心脏病犯了似的瓷器铺老伙计。乾老板所砸所有廉价瓷器全都出自他手,虽然廉价,但那就像他的孩子,再丑也是自个儿的骨血。
在今天这个特殊的ri子里,得手逃跑的话岂非也比平常更加容易?
瓷器铺的老伙计腰间总是挎个皮鞘短剑。
上次在边门望见他时,老贴身儿又倒回来问道:“你会武功?”
老伙计摇了摇头。
老贴身儿又问:“那你挎个短剑干什么?”
老伙计道:“在家乡,男人身上总是要佩刀剑的。”
老贴身儿点了点头,“家乡在哪?”
老伙计道:“蒙古。”
“蒙古人猛。”
老贴身儿愣了愣,笑了。“仇视汉人?”
老伙计没吱声。
老贴身儿笑道:“我们大哥,地道的汉人!”
想至此,马炎不禁微微笑了一笑。
瓷器铺老伙计趁着热闹也混了进来。立在门边时有人递给他一碗酒。他便接着。端了一会儿,便就喝了。有人问添不添酒。他便把空碗伸了过去。“醉风”人以为他是倭寇,倭寇以为他是“醉风”人。有认得他的都在忙着。比如老贴身儿。就在看顾乾老板。
只有马炎不开心,也不失落的偶尔向着他看。老伙计没有发现。
老伙计立在门边。门边有几个倭寇。几个倭寇正在喝酒聊天。在马炎以为,这里除了自己和老贴身儿不开心也不失落、乾老板和老伙计不开心和有点失落之外,所有人都很开心。可马炎忽然看见,门边的几个倭寇也不开心。甚至有点愤怒。
“喂,你认为中村大人会实现他的诺言吗?”
“嗯?哪个?是让所有流浪中国的东瀛武士都有地方可去?有衣可穿?有粮可食?”
“还是……”
“嗯。中村说会像对待自己兄弟一样对待我们。”
“可是,这不是明摆着有分别吗?”
“这话怎么说?”
“怎么说?嘿。”
“这还听不懂?中村的意思就是说虽然我们是加藤大人的残部,但是他会好好对待我们。这不就分出来了?我们是加藤大人的人,他的兄弟是他的人。”
“……哦。可是……这也是正常的事嘛。就算我们不想,也没有办法。别说中村说的让流浪武士有地方可去的规划还没实现,就算实现了,我们不也是要在他这里住下么?既是寄人篱下,便没有差别。”
“唉,在下想说的是,你们难道不觉得加藤大人死得蹊跷吗?”
“……哎?你这么说的话……”
“你难不成怀疑中村……”
“哼,所以说你们也都觉得这件事是中村干的?”
“哎?!在下可没有说过!可是……细想起来……”
“在下虽不知这件事具体是什么人又为了什么做的,但是在下敢笃定的说一定和中村大人告诉我们的不同!一定还有内幕!嗯……当然大家也不要把在下的话泄露出去……”
“放心。我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方才在下的意思就是这个。虽然加藤死了。说老实话对咱们也没有什么影响,物伤其类的眼泪既已掉过,也就再无什么瓜葛。说起来咱们不过是偶然因利而聚,加藤也对咱们没有什么恩情。就算有,咱们这些载当牛做马也够还了。在下只是怕……”
“唔说的非常有道理啊!请继续说下去。”
“是呀,我们非常赞同。也发誓保密。”
“嗯,既然这样。在下便直说了。在下只是担心中村不认为咱们是真心归顺,又觉得咱们或许想为加藤报仇。又或许,他也认为他与咱们并无瓜葛,凭什么要分羹与我们?”
“啊!你的意思是说……”
“喂不、不、不会?”
“通常不相信的结果只会有一种。”
“而且我们还是少数人。”
“喂中村真会杀我们灭口?”
“不然我们干脆逃跑就算了!不要他那一杯羹。”
“不。中村不会放过我们。如果我们到处去和流浪武士说中村为了利益杀害了同胞,便不会有人再归顺他。他之所以暗杀加藤,不正是为此?”
“啊?我们不到处去说还不行吗?!”
“哈,天真,你认为中村会冒这个险?”
“喂喂喂,这么说我们岂不是必死无疑?”
“嗯!为今之计……只有……”
马炎见加藤手下交谈半晌,忽然目光yin狠望向中村,不禁稍抿口酒,兴味而笑。
“哈哈哈哈!乾君!在下唱和歌给你听!”中村今ri果然欢喜异常,就如那ri同加藤欢聚一样。
乾老板淡淡笑了笑,与中村碰碗不饮,却低笑道:“中村君,这回是真的诚心与在下合作吗?”眉毛挑了一挑。
中村眯眼大笑道:“乾君何出此言?在下当然是诚心。”
乾老板点了点头,“那么中村君今ri唱歌……就只是唱歌?不做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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