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壳不由自主瞪大双瞳。又淡然道:“那又怎么样?”
璥洲面容严肃,却眼含笑意。“不怎么样。只是你要我查左侍者行踪,这些前因后果如果我不告诉你的话,你又要问我‘那左侍者为什么要到那里去’了。”
小壳嘿嘿笑了。“那也对。虽然定海和会稽的事情我在每天的ri常卷宗中断续了解过,可是这么详尽系统的资料还没有见过。”
“那就像是一出戏剧的话本,”璥洲双手后撑,仰头自我陶醉一会儿,望向小壳,“是?”
小壳看着他,笑道:“是啊,很好看的戏,有技术,有深度。”笑了笑,又道:“我不知道原来你是个哲学家。”
璥洲轻轻哼了一声,叹道:“我也不知道公子爷原来是个男的。”
小壳立刻坐直瞪着他,半含不悦半含笑意,道:“你什么意思?”
璥洲严肃道:“你看咱俩坐在一张床上聊天为什么就那么自然,公子爷一和容成大哥或者别的男人挨近了就觉着别扭?”
小壳愣了愣,“……你说为什么?”
“啧,”璥洲伸个指头凭空指点一下,正襟危坐对小壳讲道:“那是因为公子爷应该是桌上供着的人物,却让一群凡夫俗子贩夫走卒给熏俗了!”
小壳愣愣看着眼前这个一语道破惊天地泣鬼神的真相的少年,像突然间喝了鸡血两眼冒光还要假装深沉的少年。\\..\\
璥洲继续道:“公子爷和容成大哥分开的这几年,你看看他有多高高在上不可进犯?可惜最近又和容成大哥住在一起了!前几年公子爷年岁还小。不懂得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情,现在大了也有了那个心,偏生身边有个不让人省心的人渣!”忽然重重叹了口气,“带得我们也跟着对公子爷心存妄想!”
小壳拧起眉毛。
“可是你说这事能全赖容成大哥么?”璥洲语重心长道:“容成大哥从小就爱那么开玩笑,可公子爷也从来没当真过呀,现在为什么一拍即合?虽然可以说是容成大哥的渗透教育确实有了实质心萌动了呀!”
小壳愣道:“……可是他应该早过了那个年纪了?”
“本来是啊。”璥洲指指自己脑袋,“可是公子爷这里和正常人不一样啊。”
“……你说得好像我现在才知道自己有个变态大哥似的,”又愣了愣。小壳才道。却又举起右手,“……不过我同意。”
璥洲忽然收起严重口吻,放松身体。懒懒道:“不过你也用不着太过担心,你哥你还不了解么?没心没肺惯了,就说是花前月下他实际上也理解不了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嗳,过两天新鲜劲儿过了就没事了。”随便挥了挥手。
“……哦。”小壳道。
“……不过,”半晌,璥洲缓缓又道:“有时候我其实挺同情容成大哥的……”
“嗯。”小壳点了点头,“你说他怎么就叮在那坨大便上了呢?”
璥洲严肃望着他,“表少爷,公子爷到底是不是你亲表哥啊?”
小壳语结。又忽然满不在乎将手一挥,忍笑道:“唉不说那些无关紧要的无聊事情了,不如你现在就把那出戏的结局告诉我听,其他的等我自己回去慢慢再看。”
“……结局?”璥洲反倒愣了愣。“咳,”稍一沉吟。即严肃道:“这出戏的话本只是个残本,结局……还在编纂中。”
“啊,果然很有哲理。”小壳道,“你直接跟我说不知道不完了么!”
璥洲耸了耸肩膀,“反正左侍者半月前在鹞子街分部附近失了踪影,从时间上来说是有可能赶来永平犯案的。”
小壳斟酌道:“嗯……这件事本来不太好说。可那家伙一介入……那就更不好说了。不过既然神策已经预见到了那家伙的目的,而乾老板又是海老板的亲弟弟,那乾老板就有可能为了替哥哥报仇而与方外楼和东瀛人交手,那样的话就会触怒神策,那么乾老板就算在与方外楼和东瀛人的交手中全身而退,可神策……”
小壳突然黑眸一亮道:“哎你说,结局会不会是两个没有腿的人坐在一起聊天啊?”
璥洲严肃。忽然不可遏止的坏笑起来。“哇,表少爷,你的嘴巴好毒哎。”两人一起笑了一会儿,璥洲又道:“不过齐站主那一招拔刀术已经手下留情了,没有削下海老板双腿,若是他运气好的话,遇上武林三大医——名医、鬼医、庸医其中一位,又肯给他医伤,他还有康复的可能。”
小壳笑道:“可惜名医老师已没,他九成康复可能中又去了三成。那他还有什么路可选?”
“最多一条。”璥洲道。
“哦?”小壳酒窝深陷笑道:“难不成是好吃好喝,安度余生?”
璥洲也忍不住笑了。“那他就有两条路可选。”
小壳笑道:“另一条是什么路?”
璥洲笑道:“就是他运气不坏遇上了神医。”
小壳点了点头,“武林中虽有很多不以行医为业而又医术高明的隐居者,但要医治这个伤也只能靠武林三大医和神医?”
璥洲道:“不错。”
小壳忽然叹了口气,摇头道:“那看来远在千里之外的海老板运气实在坏透了。”同璥洲哈哈笑了几声,起身道:“唉你睡。”却往沧海卧室行去。
璥洲道:“表少爷不回房吗?”
小壳立在卧室门前,回头低声道:“下午睡了一会儿,想今晚陪着我哥,让容成大哥歇歇。”
卧室房门半掩,小壳轻轻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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