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哦。”说罢直起身,一脸凝重肃穆,双眸精光清冽,冷声道:“雁小壳……”
小壳“咣当”一声倒在桌上,“……大哥……”
“唤为兄何事?”
小壳不停摇头,不停大叹,无奈呀无奈的,就不能自已的露出笑意。咬着后槽牙眯起眸子笑,堵得说不出话。
沧海十分正经的一拍小壳,道:“哎别闹了……”
“谁闹了?”小壳一番眼睛冷笑。
“我,我。”沧海指指自己心口,道:“还是告诉你好了,顺便给你派点活儿。”
小壳立马捂住自己脖子,道:“我不要做打更的!”
“哎不是,”沧海两臂叠在桌上,道:“知不知道那个‘范围’是什么?”
小壳吃惊道:“你的意思是说闯入石阵的真是熟人?!”
沧海想了想,道:“大概。”
小壳凝神,漆黑的眼珠微微垂低,左右转了转,沉吟道:“难道是十二月十三日那晚留宿在方外楼的人?”见沧海肃穆颔首,接问道:“几人?”
沧海答:“三人。”
“谁?”
“慕容,薛昊,”顿了顿,“云千秋。”
小壳眼珠一瞠,呆了半晌,才道:“奇怪的组合。”蹙眉想了想,不解道:“哎云千秋跟方外楼这么熟么?我以为她只跟你熟的。”
“你什么意思啊?”沧海眼睛一翻,有些嗔怪。
小壳好笑道:“你别吃心,我只是就事论事,陈述事实而已。”
沧海仍然几分不悦,道:“她跟方外楼,比你想象中还要熟的多。”
“哦?”小壳眼珠转了转,道:“你的意思是说,她没有可疑?”
“对。”
“哼,”小壳歪着嘴角,“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没完了你?”沧海拍一拍桌子,“你认为我对她有意思所以才故意不去怀疑她?”
小壳语重心长道:“哥,爱情是盲目的。”严肃的看着沧海无语呼天的无奈表情,过会儿道:“你脸红了。”
沧海道:“不要因为你认为云千载有问题就连千秋都牵扯上,这不公平。”
“那你凭什么就认为千秋没有问题?”
“因为千秋是……”脸忽然一绷,“千秋也是你叫的?”
小壳乐了,“那我应该怎么叫?叫……”嫂嫂?不过看在他哥脸皮这么薄的份上,没有说破。
沧海自然明白那声拖长音节后面的所指,有些害羞的躲闪着目光,道:“叫云姐姐。”说完还是看了小壳一眼,竟然还垂首腼腆一笑。
他们俩果然有问题。小壳眯着眼缓缓点了点头。
沧海道:“总之,在我还小的时候就在方外楼见过云姑娘了,是楼主领着来的。”
小壳的嘴巴圈成一个“哦”字形,却无声的仰起头。“云姑娘。那也不代表她就没问题。”
“哎,”沧海眉头一皱,“你怎么那么轴啊?”
“好好好,暂时不说她了,那么慕容呢?”
沧海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啊,慕容又不在,我只是想让你帮忙盯着点薛昊。”
小壳正经点了点头,又突然警惕的眯起右眼,“慕容也对你有意思!”指点他,不断摇头,“你太花了。”
“说什么你?!”沧海低声埋怨,顺手给了小壳一个脑瓜勺,小壳还没反驳就被沧海给硬拉起来,往门外推去,“走走走,你没正事别烦我了,干你活去。”小壳被春凳绊了一跤差点摔倒,还是被赶出去关在门外。小壳莫名其妙的对着房门发了会呆,莫名其妙的离去。
沧海插了门,亟不可待的扒了鞋袜跳上床,揭开第一层食盒,摸了摸眼边长了一圈黑色绒毛的小白兔,“瞧这觉缺的,黑眼圈这么重,快睡,我不阻你了。”揭开第二层,像个大色鬼看见花姑娘一样,搓手奸笑道:“小兔兔,我来啦。”
拿起一只要咬,想了想,喃喃道:“……好像忘了一件事情……啊!”放下糖糕,跳下地来,解了腰带。就是这个硌得肚子上的伤好痛。轻松的活动一下腰骨,左脚踏上床铺,一愣,“对了!我想起来要做什么事了!”
趿上两只鞋,也不穿袜也不系腰带,却不忘盖好食盒,掩藏起来。直到出了房门,才单脚跳着提上鞋子。本想将那块绊人的石头捡走,可是一路上都没发现,想是过路的仆从拾掇了。
沧海轻轻上了游廊,脚步不慢,一直绕向山庄后方。游廊尽处,沧海犹豫着,廊下几丈开外,但见蓊蓊郁郁夜空下暗蓝的植物一直延伸,略远处有守夜的小屋燃亮着温馨的灯火,再远那反光镜面相似的大片池塘,围柳依依,空气中充满蔬菜同池泥的清香。
按说相隔这么远,就算蔬菜也会开花,也不至于会被吞掉?沧海眼一闭,心一横,从游廊上跳了下去。
紫幽素喜早睡。
也素来怕热,在这玉带山庄里夜晚都要支起窗户才能安枕,幸好他的窗外不远便是一片菜地同池塘,不过虽然凉快,却有一群夜猫子青蛙。
蛙声中,紫幽听到一两声极轻微极奇怪的异响,立马从蚊帐中坐起,全身戒备,凝神细听。柔软的东西触摸坚硬物体发出的声音,不仅是触摸,而且是摸索,随后仿佛感觉有什么更大的柔软活物从支起的窗扇中蠕动进来,并卡住。
紫幽看见那个身影就沉下脸。
因用力而屏住的呼吸断续,纱质蚊帐内隐约看见一个东西半截上肢挂在窗台,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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