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向着碧怜道:“也不知道很在乎很喜欢紫菂妹妹的是谁哟?”
碧怜也微微一笑。
瑛洛顿觉不自然起来,却没表现在面上,也没有解释,听紫菂道:“我们才刚跟公子爷玩回来。”
瑛洛笑道:“是了,我却忘了,方才还问他尽不尽兴呢。那你怎么还哭呢?”
紫菂一想起来又觉伤心不甘心了,告状道:“他一开始就多番推脱不要跟我们玩,还说直接把头花送给我们,我们说就是想赢他,他又不好好跟我们玩,还使诈藏花装输,后来又赢了我们。瑛洛哥哥你说,他是不是坏死了?”
不只瑛洛失笑,就连璥洲黎歌碧怜都抿了唇。紫菂道:“还是瑛洛哥哥好。”往前凑了凑,直起身子又道:“还是不要,我答应公子爷哥哥以后只亲他一个人的。”
瑛洛刚还沉浸在紫莲花的香气里,忽然就被掴醒了。
瑾汀背着一个书箱紧接着出现在厅口,时常微笑的脸上换成凝重的表情。众人连忙陪着他找到沧海。
沧海正忧郁的嗅着神医袖子上百合花同中草药交相混合的味道,由说服到强迫自己不要介意,但可惜不能奏效。
“咦瑾汀?你回来啦。”眉心舒开,见了众人的阵仗又心里知数。
瑾汀一进门就将书箱蹲在沧海面前的桌上,在他手里毫不费力,放在桌上却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实际很是沉重。
这时却敲门探进身来一个小厮,一见这么多人站着只那公子坐着,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在自己身上,不免愣了一下。璥洲道:“什么事?”
小厮道:“我们爷请饭了。”
璥洲点点头,“多谢,跟你们爷说我们谈完事就去。”
小厮嗫嚅了一瞬,还是关了门退下。
沧海又看了瑾汀一眼,便要打开书箱的锁扣,瑾汀抓掉他手,拿出一封好重要的信——重要到需贴肉存放,递在沧海眼前,封皮上写着“囡仔亲”三个大字,却是三种笔体,想是由三个人每人一字写成的。而“亲”字底下还圈着一个和字一般大小的红圈。
沧海一见就一掌把信拍在桌上,手掌掩盖了头两字。
紫菂站得近,又眼快,看了不禁问道:“‘囡仔’是什么意思啊?”
瑛洛低声解释道:“这是江浙闽南的方言,是女儿、小女孩的意思。”顿了顿,又道:“信是四个师父联名写给公子爷的。”
“四个师父?写给公子爷?”紫菂一望众人凝重的面色,又看公子爷只是有点猴子脸,没什么其他表情,便小小声问道:“那那个红圈圈,一定不是‘画个圈圈诅咒你’的意思了?”
饶是瑛洛心中沉重,还是不由得笑了,低声道:“四个师父是陈超、楼主、百晓生和皇甫绿石,红圈的地方原本是皇甫师父写的‘启’字,只是他失了踪,便画个红圈代替了。”
紫菂点了点头,又问道:“公子爷哥哥虽然比女孩子还漂亮,可是一看就是个男生啊,为什么要叫……”
话还未完,便听沧海捏着那信大声道:“喂,不用那么恶心?瑾汀,这纸上热乎乎的都是你的体温哎。”撇了撇嘴,就要往自己怀里揣。
瑾汀蹙眉打了他手一下,沧海笑笑继续收存。瑾汀急得额上冒汗,抓住他手抽出那封信用力拍在桌上。
沧海慢慢敛了笑,“我安排完了事再看行不行啊?那么老远送到我手里,天大的事也发生过了啊,不差这一时?”
瑾汀拉着他手放在信上,另一手按着他的后颈往桌面压。沧海挣开,皱着眉头拆信,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嘛,老用暴力让我屈服。”
全屋人开始大翻白眼。
沧海拆信蹙眉看到完,表情没什么太大变化。看完就着灯火点了信同信封,丢到香炉里,喝了口茶,扭开书箱的锁扣。全屋人都没反应过来,瑾汀愣了愣,弓起指节敲了敲茶杯旁的桌面。
沧海眼也没措,道:“你渴了就喝,不过我刚刚用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被瑾汀一把薅起衣领,“……哇瑾汀你干嘛啊?”
瑾汀点了点冒烟儿的香炉。
沧海道:“这么急要回话么?我倒觉得没什么大事啊。”
瑛洛道:“到底什么事啊?能不能说出来大家一起探讨下?”
沧海悠然道:“没什么大事,方外楼雁塔被人闯了而已。”
“什么?!”一干人等大惊失色,齐道:“这还不算大事?!”
沧海接道:“没进去。”望了望瑾汀,大大笑了一个,“不用着急,虽是联名信,但是信上写明了不用回。”看着瑾汀恨得牙痒痒的样儿,笑得挺开心,拍拍他肩膊,倒了杯茶递去,让他坐了歇息。
众人不知该松还是该怒,总之紧张感还未完全退去。
璥洲道:“到底怎么回事?”
沧海抬头看看众人,像才发现他们都站着一样叫他们随意,之后道:“十二月十三日夜,有人打昏了看守的暗卫,闯入石阵。一刻钟后,附近的其他暗卫没听见雁塔守卫的安全暗号,就赶来查看,见闯入者在石阵内停滞不前,知是被困住了,便去通知楼主和陈超,谁知闯入者不得前行却从入口退出石阵,打伤留守的暗卫,全身逃走。”
瑛洛道:“……就这样?”
“就这样啊。”
瑛洛两手对揣在袖中,蹙眉道:“哎你是心理承受能力强啊还是缺心眼啊?”被璥洲一肘警告,也有些后悔。
沧海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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