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之至……”
“这样啊,真是不巧。”舒沫适当地表示遗憾。
绿柳心底冷笑,捂着嘴轻笑:“那位寒香姑娘,今日没来吗?”
寒香听得人点自己的名,立刻站了出来:“有何指教?”
“没什么,”绿柳瞥她一眼,不冷不热地道:“只是觉得这名不好,不太吉利。天天寒来寒去的,能不得风寒吗?”
“你!”寒香气得脸煞白。
木子萱笑意盈盈,言辞诚恳:“姐姐学识渊博,智慧超群,不若请姐姐赐名?”
舒沫摇了摇手:“名字不过是个符号,不必拘泥。况且,梅花香自苦寒来,我倒觉得寒香这名挺雅致的。”
“姐姐言之有理,子萱受教了。”木子萱态度恭敬,竟丝毫不觉尴尬。
这份涵养功夫,舒沫自愧不如,暗自叹了口气。
心道:卿本佳人,奈何做妾?
她二人轻描淡写地说着闲话,掌柜的越听心越惊,双腿一软,再次跌坐在地。
放眼云南,能让郡主如此恭敬顺从的女子,只有一人,也只可能是那一人!
他,他一世精明,不料今日有眼无珠,不识贵人!
一念之差落得晚景凄凉!
只是,她那样尊贵的身份,为何穿成这样,在市井中出现?
他既惊且畏,满心困惑地偷偷瞄了舒沫一眼。
岂料,舒沫刚好在看他。
他吃了一惊,急忙敛下眼睫,不敢正视。
舒沫淡淡一笑,站起来:“今儿也乏了,碗碟也砸光了,酒楼既是你家的,这桌椅是断不能再砸了,回吧。”
“姐姐,请留步!”木子萱情急之下,忙拉住她的手。
自那次之后,她一直在努力寻求一个与舒沫自然碰面的机会,却苦思而不得。
好不容易舒沫自己送上门来,怎会甘心就这么放弃?
舒沫停步,懊恼地轻拍额头:“瞧我这记性,立夏,结帐!”
立夏立刻掏出银票搁在桌上。
木子萱涨得满脸通红:“下人无礼,冲撞了姐姐,妹妹给你赔罪还来不及,怎敢收姐姐的银子?”
舒沫正色道:“打坏东西自然是要赔的,你若坚持不收,旁人不知,只会说我仗势欺人。”
虽然,我的确是在欺侮你,但咱不能落人口实不是?
“姐姐,”木子萱美目微垂,泪光微闪,哀凄地道:“你这不是要打妹妹的脸吗?”
“不敢,你姓木,我姓舒,何来姐妹之说?”舒沫哂然一笑:“再者,算上今天,我们也只见过两次面,木姑娘不觉得自己交浅言深了吗?”
跟我装可怜,想顺着竿子往上爬?
老娘把竿子劈折了,看你往哪爬?
她突然翻脸,木子萱愕然,一时无词以对:“……”
舒沫转头,望着掌柜的,目光冰冷:“若我没记错,你曾扬言,荷香居乃百年老店,非江南官窑特意定制的瓷器不能用来待客?”
掌柜的体如筛糠,哪里还敢答话?
“是也不是?”舒沫逼问,明明是温软干净的声线,却透着说不出的森寒之意。
“是,是是……”掌柜的一迭声地应着。
“这就行了。”舒沫满意一笑,语气轻浅,看着掌柜的眼神带着几分讥嘲,几分轻蔑和几分冷酷,象是山中之王,看着自己爪下苦苦挣扎,逃脱不得的小兽。
回过头来,望着龚千均三人,眼里闪过一丝戏谑:“明天,咱们就能知道,所谓百年老店,信誉究竟如何了?”
龚千均微有不忍,眼带怜悯。
心中明白,舒沫一句话,等于宣布了百年老店的消亡。
掌柜的一个激灵,彻底瘫软在地。
莫说他不能用别的瓷器代替,就算临时从江南赶制一批餐具又如何?江南至此,路途遥远,道艰且险,她自有本事让那瓷器永远到不了大理。
他,要如何向东家交待?
“回府。”舒沫微笑着穿过人群,施施然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刚进二门,就有小丫头来传话:“太皇太妃有请。”
“谁特么嘴那么贱,这么快就打小报告了?”舒沫蹙着收低咒一句,对立夏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帮我哄哄峥儿,我一会就来。”
立夏假装没有听到,应了声“是”,急匆匆地去了。
绿柳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小姐,一会见了老夫人,说话可得注意些。”
老太太最讲究身份,若是听到小姐爆粗话,越发没有好脸色了。
舒沫白她一眼:“你当我傻呀?”
到了怡寿园,从守门的婆子,到园子洒扫的小丫头,一个个都偷偷地瞅着她笑。
候在门外的照例是翠墨,见了舒沫,笑盈盈的迎上来:“娘娘来了?”
“笑什么笑,牙齿白呀?”舒沫恼了,把脸一板。
真是奇了怪了,看她吃瘪,是这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至于一个个笑得象偷了腥的猫,切!
翠墨莫名其妙挨了刀,敛了笑,讪讪地打起帘子:“娘娘请~”
绿柳歉然地冲她笑了笑,默默地留在了走廊上。
舒沫在门口吸了口气,扬着笑脸掀帘而入:“娘,我回来了~”
屋子里,三个老太太各据炕桌一方,在棋盘上杀得兴起。
初雪,初晴立在炕沿给两位嬷嬷打扇,初雨则跪在老太太身后,打着扇。
听到声音,季傅两位嬷嬷抬起头:“娘娘辛苦了。”
老太太头也没抬,眼睛一直盯着棋局,顺手拍拍身旁:“来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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