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的。”
老太太皱了眉训叱:“有时间搞这些歪门斜道,不如多花点时间研究一下棋谱,也不至于一听下棋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说归说,到底好奇之心人皆有,贪新猎奇本是人之常情。
老太太还是拗不过舒沫的热情,半推半就地在棋桌旁坐了下来。
四个人捉了对厮杀,两位嬷嬷有心相让,舒沫又刻意放水,这局毫不意外,是老太太轻轻松松地赢了。
能够进到屋子里侍候的,都是精明伶俐的,见老太太胜了,从旁说几句俏皮话凑着趣,把个老太太哄得高高兴兴。
舒沫乘机提出再玩几盘,
平日老太太跟傅嬷嬷对奕,初雪几个全然不懂,除了添茶倒水,便是想要凑个趣也是不能。
跳棋却不然,规则简单,在一旁观看了几局之后,那心思机敏的便瞧出了些门道。
每每老太太漏了一着好棋时,便有人在一旁装着不经意地提点一句。
季傅两位嬷嬷便装着不依,于是乎,一屋子人吵吵闹闹,笑声不断,把气氛吵得越发热烈。
她们一群玩得倒是开心了,却把许旺财完全抛在了脑后,晾在一旁干站了三个小时。
直到春梅小心翼翼在外面回话:“娘娘,午膳备好了,是送进房里,还是摆在偏厅?”
“哟,”舒沫猛醒:“已经这么晚了?摆偏厅吧。”
外面丫头送进来热水,舒沫洗完手,簇拥着老太太往偏厅走,瞥到个年轻男子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外,这才想起门外还候着个许旺财。
“旺财哥,辛苦了,这次就不留你吃饭,东西放下先回去吧。”舒沫一脸歉然。
“娘娘言重了。”许旺财不敢托大,行了礼,退了出去。
看着房中那只巨大的樟木箱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描金漆盒,老太太驻足:“这里面不会都是玻璃珠子吧?”
“虽不中,亦不远。”舒沫偏头想了想,道。
“什么意思?”
“娘要不要猜上一猜?”舒沫看着她,俏皮地笑,眼里闪着促狭的光。
“有啥好猜的?”老太太瘪了嘴,不屑地道:“你既不可能做一箱子的珠子,那就一定是拿那些玻璃来折腾了!”
“小姐英明!”傅嬷嬷是个行动派,婆媳二人对话时,已从箱子里拿了个木盒出来,打开捧到老太太跟前:“瞧,稀罕不?”
她手里拿着的,是一尊弥勒佛,通体微微碧色,线条流畅,形态逼真,微妙微肖。
季嬷嬷抑制不住好奇,揭了另一只盒子:“啧,瞧这小猪,憨态可掬!”
绿柳的胆子向来奇大,估摸着这时老太太应该也不至于为这等小事责备她,便也上前开了一个盒子:“哇,好可爱的小兔子……”
她既开了头,初雪,初晴几个丫头自然也不甘落后,人人拿了一件。
“哇,好漂亮!”
“好精致!”
一时间,惊叹声此起彼伏。
把盒子全拆开来,归拢起来,竟是猪,马,牛,羊……十二生肖全套;另有刻着福,禄,寿,喜,吉祥,如意等字迹的各种款式的花瓶,酒器;还有观音,弥勒,佛祖,如来……等人物,各式各样,不一而足。
有的纯净洁白,有的晶莹剔透,诩诩如生,被阳光一照,五光十色,美不胜收。
“这,”饶是老太太自诩见多识广,此时也不禁张大了嘴巴:“这许多稀奇玩意,都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不是跟娘提过,之前曾盘下了几间作坊吗?”舒沫轻描淡写地道:“这便是那几间作坊里出产的部份样品了。过几日便要摆到店里售卖,也不知有没有人问津。”
老太太微微皱眉。
夏侯烨到大理不过数月时间,她的作坊里竟然已制造出了这么多的东西!
若不是提前预做准备,如何能够做到?
舒沫不是神仙,怎知夏侯烨将会在大理封王,从而未卜先知,一年前就在这里做了准备?
“娘娘真是谦虚!”季嬷嬷本来情绪低落,这时也不禁热血沸腾:“这些东西若是放到京里,不知道要卖出什么天价来!”
她好歹也算是见过些世面的,那些所谓的皇亲国戚,王公大臣,家里若是有些玻璃暖房,已算是十分难得。
想当年,舒沫只凭小小一面玻璃镜,就引得京城的名媛淑女趋之若鹜,一时间京城里一镜难求,银镜价格居高不下,她也因此赚得盆满砵满。
本以为,这便是极致。
却不知道,除了透明的窗户,玻璃竟能变幻出这许多色彩,做出这么多造型各异的东西?
看似杂乱,细一思量,从家中摆设,到实用器皿,到玩具……竟是无所不包!
这么多稀罕东西流传出去,将引起怎样的震荡,她的脑子已完全无法想象!
“天价倒不至于。”舒沫失笑,伸出右手挴指,食指轻轻一比:“不过,比寻常物价略高一mī_mī而已。”
“娘娘的这一mī_mī,定然是寻常百姓几辈子才攒到的身家。”翠墨一脸向往。
舒沫但笑不语。
她要做的那件事,没有雄厚的财力是绝对无法达成的。
偏她又不想慢慢规划,空耗时光。
思来想去,要在短期内吸纳大笔的资金,唯一的办法,就是售卖一本万利的奢侈品了。
她既经过深思熟虑,耗费大量心力,造了这些东西出来,价格上自然也绝不会手软。
物必要让那些追求所谓“高品质生活”的贵族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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