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水怪抓住的时候米泽确实在水里凝聚出了气体,但现在却不怎么灵,不管他如何努力,连一个气泡都没有。折腾到快要天亮也没有什么成效,只好悻悻然的回去。
天亮以后,全军动员,在水葫芦的腰身上架起了一座结实的浮桥,大军随后正式开拔。
过湖以后,行军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易成受伤期间探的路就只到这里,往后的路就要靠米泽他们自己了。
虽然大军里有人族向导,而且胡彼还被称为草地的活地图,但胡彼熟悉的是十几年前的草地,来时他带了一百多人,现在只剩下一半就很说明问题。所以他和那些人族向导都只能提供方向,大军不至于误闯入腹地的方向,但要怎么走就需要大家自己去一脚一脚踩出来了。
大军小心翼翼的前进着。但即使格外小心,还是时不时有人“丢”了。看似绿油油的平地,一脚踩下去人突然就陷了下去,而且后面的人连反应都不及。也有被后面的人抓住的,但结果就是后面的人也被一起带了进去。猛兽好防,浮尘山的弟子被分派在了队伍中的各处,一般的猛兽来了只需要他们出手便可解决。怕的就是这里的沼泽和防不胜防的毒虫。
毒虫只能多备药草,小心小心再小心。为对付沼泽,大家商量出一个法子:大家以绳相缚,十人一组,这样即使是掉进了沼泽里,有绳子连着也能及时救援。这个办法还真有用,后面再没人掉进沼泽里。也再没遇到八爪怪这种级别的怪兽,毕竟这种怪兽是极少的。倒是遇到了一只金刚猿,不过不用米泽出手,易心灵和邹勇再加上几个浮尘山弟子就收拾了。
就这样,速度虽然慢了点,但行军还算是顺利。
又走了二十多天,据胡彼估计,再有个四、五日估计就能出草地了。
这段时间,但凡遇到水,米泽就会不知疲倦的修行他的御气术,虽然见效甚微,但他没有放弃。
他与布瑶儿的关系也因为上次的交流而走近了许多。就连易心灵对他也有所改观,只是不知道这是布瑶儿吹了耳旁风,还是米泽水里逃生带来的影响。但是水里逃生却实打实的提高了他先锋帅的地位,行伍里果然如布瑶儿所说,有了贡献才能得到认可。
这一天,大军刚扎营,龙剑一突然来了。
这位传说中的“龙主”八尺身躯,浓眉大眼国字脸,蓝袍加身,英气逼人。他来是传达布奉的命令的:部队在此休整。并代表布奉赞扬了一番先锋队在这一段时间的表现,而对于米泽的冒险行为也毫不留情的进行了批评。批语很严厉,估计一半是布奉的意思,一半是龙剑一自己的意思。
米泽硬着头皮听完批评,为了转移师兄的注意力,问龙剑一什么时候来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龙剑一说:“休想在我这里打哈哈,那些蝇头小事不足挂齿。”说着一把揪住米泽的耳朵,拿出一根黑不溜秋的三尺见长棍子,那是仙原山戒律棍,就要往米泽屁股上招呼。米泽急的忙求饶,好在布瑶儿和邹勇、庞城等人也给他求情,这才免了一顿板子。只有易心灵笑的花枝乱颤。
大军在此停留了两天,在这两天里,先锋部队探路的职责并没有停。
两天后,布奉到了。
稍做调整,布奉连夜把易成、龙剑一、米泽和布瑶儿叫来大帐议事。布奉的开场白就是:“有的五天,就要进入妖域,连夜把你们叫来就是想听听你们对于日后的谋略战术有何看法。尽可畅所欲言。”
出兵果力河,击溃弗里纳,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为何还要再议?易成和布瑶儿一时猜不透大帅的想法,也就没有发言。米泽和龙剑一对于行军打仗太过陌生,更没有发言权,在这里也就只是一个听众。
见大家都是低头沉思,布奉只得点名问:“九公主有何看法?”
布瑶儿整顿情绪,爷爷被称为一世鬼狐,自己不及万一,但自己好歹从小熟读兵书,军事战法了然于胸,既然被点了名,岂能辱没了名头,她说:“刹旗沪太子的反间计拖不住弗里纳太久,图尔克的皇帝蒂格迟早会醒悟,到那时,弗里纳的进攻会更加凶猛。
刹旗沪现在唯一可以依仗的是他们在果力河上的战舰,但一旦霜雪来临,战舰只有被迫退入无量海,或是被冻在河面上当一个无用的炮楼。
弗里纳的黑衣先锋虽然万人敌,但刹旗沪的阵法师联起手来黑衣先锋也不敢小瞧,所以反间计能拖住弗里纳也是因为他在等。等到天堑变通途,自己的阵法师可以不用对付刹旗沪的战舰,腾出手来帮助黑衣先锋。再以黑衣先锋为尖刀,刺穿果力河的防线,刹旗沪危已。”
布瑶儿一口气说完,兴致盎然,意犹未尽。
布奉给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女,自己最得意的门生打了个70分,算是合格,又问:“该作何解?”
“我们可以取道葛秋国北上,转入翻贸国,在这里能截断弗里纳的粮草辎重,再南下绕到弗里纳的后方,以龙主(龙剑一虽然也是圣使,但自从龙虎会之后人们一直称呼他为龙主。)拖住琦墨,以圣使米泽为尖刀插入敌人的阵型,再让刹旗沪配合以正面强攻,弗里纳必败。”
布奉点点头:“刹旗沪危机可解。”
他又看向易成:“易副帅,说说你的想法吧。”
易成抬起头来说:“刹旗沪虽然溃败,国土沦陷了两千多里,但那是皇帝葛默尔全面收缩战略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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