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控一头雾水。
她是看不上杜若哭哭啼啼那一套,但要不牵扯她,她完全可以当成苦情戏来围观,谁让杜若梨花带雨的哭相,确实美得很有观赏性。
至于乔荣骄所说的欺压,天地良心真没有。
今天之前她都不认识杜若,欺压从何说起?
她的不解,被乔荣骄看做是扮无辜,心里火气烧得更旺,扯着嗓子喊:
“你丫装什么装,你不就是怕被超过,才千方百计打压,不让我表嫂有出头的机会?”
“说话是要摆事实,检举更是要讲证据,说我打压杜若,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具体是那些事,都要一五一十说清楚!”尽欢词锋凌厉。
陡然凛冽的气场把乔荣骄吓了一跳,这比她二表哥贺重九还阴风恻恻,两人能处得来,真是臭味相投!
耳边传来两声急促的抽噎声,打断了腹诽吐槽,把她拉回了现实。
杜若眼睛肿得比核桃大,哭得肩膀都在抖,罪魁祸首居然还那么嚣张,她就看不惯尽欢那副一切皆在掌握的样子,
“怎么?姓徐的,你敢做还不敢当吗?”
“我有什么不敢当的,你有证据就拿出来,只要证明我真的欺压了杜若,让我公开道歉也好,开会批斗也罢,我都没有二话!
如果没证据,张口就给我扣帽子泼脏水,我也不会善罢甘休,我要求在宣传公告栏贴大字报澄清,还我清白恢复名声!”
尽欢字字铿锵,态度坦荡淡定,没有一丝心虚,还好整以暇挑了下眉。
乔荣骄心口那股气本就翻腾得厉害,被尽欢这么一挑,更是憋不住倾倒而出:
“我表嫂医术好得领导看重,特意让她到手术室里锻炼,你仗着主刀的位置,对她呼呼喝喝也就算了,最后还莫名其妙把她赶出手术室,这不是刻意打压恶意排挤是什么!”
噼里啪啦一顿巴拉,没说清楚何时何地何人何事,还大量夹带私货,乔荣骄这逻辑和表达能力,实在令人捉急。
从严重注水的吐槽里,联系上下文发挥想象力,尽欢才抓住了重点,“你说的是上个月30号下午的那场剖腹产手术吧?”
她参加手术不少,但真正主刀的就那么几场,相关细节都还很清楚。
怪不得之前就觉得对杜若的那双杏眼熟悉,原来还真的打过照面,还挺有渊源。
乔荣骄怒目而视,“记得那么清楚,欺负我表嫂时很得意……”
“娇娇,你别说了!”杜若哽咽道。
乔荣骄恨铁不成钢,“她都承认了,你还怕个鸟,就是因为你这样忍气吞声,啥都不说,才会被她肆无忌惮地欺负,你支棱起来啊,不然以后……”
杜若再一次被乔荣骄甩开手后,突然拔高声调尖声吼出来:“闭嘴!我让你别说了别说了,你听不见啊!”
猝不及防的爆发,不仅让乔荣骄愣住,把旁边的吃瓜群众也吓了好大一跳。
尽欢笑容玩味,“你不让她说,那就自己来说,既然事情都说到这份上,还是掰扯清楚的好!
不然以后别人一说起我,那就是为富不仁鱼肉乡里的恶霸黄世仁,你呢,则是畏缩胆小不敢斗争革命的杨白劳!
都是封建形象,贴在我们两个革命青年的身上不合适,还是把事情摊开说清楚为好,你觉得呢,杜医生?”
“我……”杜若舌根发苦,“我没别的意思,徐医生,娇娇她脾气急,你别跟她计较,都是我的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说着还来了个九十鞠躬,如果没咬紧牙关忍辱含垢的表情,尽欢都会觉得这道歉有诚意。
侧开身体避过杜若的鞠躬,尽欢平静说道:“没弄清楚事情真相,哪有直接就赔礼道歉的道理?
与其这样含糊不清的认错,不如把事情一一摊开来,让大家都来评评理,说不定还是我的错,那我该向杜医生你道歉才对!”
杜若心下一沉,嘴巴嗫嚅好久,却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到时候,你可别不认账!我表嫂那是……”正主不说话,脑残粉倒是激动。
贺重九一记冷眼丢过去,乔荣骄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顿时不把卡在喉咙里的话咽回去。
“上月30号下午,我所主刀的那场剖腹产手术,进了手术室,病人到位器械完备,我发现一助临时换了人。
但当时手术已经开始,我也只能和换来的一助搭档,但没有提前接触磨合,配合一直不顺畅。
我让切口,一助站在对面一动不动,让止血,一助犹犹豫豫慢慢吞吞,
让牵引固定切口,一助拉钩脱手,差点没扎进产妇切口里。
手术禁不起耽误,更不能出事故,当时产妇身体情况也不好,我就让二助和一助进行工作替换。
一助对这个决定不满,直接甩袖子走了,离开了手术室,直到手术结束也没有回来!”
尽欢讲述得很平静,语气没带一点情绪,甚至都没点明事件经过中,这个一助的名字。
但谁也不是傻子,杜若一会一变的脸色,显然很有问题。
只有乔荣骄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这会儿当然说啥就是啥,谁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你有没有利用主刀的权利打压欺负一助,只有你心里最清楚!”
“手术室又不是只有我和一助,二助三助还有两个护士都可以作证!”尽欢对乔荣骄的胡搅蛮缠简直无语。
乔荣骄还是不服气,“你主刀,手术室所有人都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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