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本该由阮老头决定,可他多年闲在家里不干活儿,也赚不到钱,早就没了话语权。
钱都在阮吉手中,是阮老太临终交给他的。
阮吉决定分家后,卖掉了猪圈里一头猪,才凑了买地钱,在村里边角另找了两间破屋子,把二弟和三弟都给塞了进去,自己则独占故居,还打了几块木板,将这屋子重新翻修。
老二老三当然不服,但没有办法。
如此一来,他们就更加不乐意照顾老头了。
老头被三人推三阻四,最终还是落到了老二这里。
汪箬娘觉得日子居然比以前好多了,毕竟以前几乎是她一个人负责全家的活。现在她只用扫他们和爹的屋子,做三个人的饭,连柴火都不用每天上山去捡了。
可没有了婆婆妯娌的磋磨,阮老头和她丈夫的懒惰无能更显现了出来。
许氏的儿子在学塾里读了好几年,背熟的书并不多。夫子很喜欢这种蠢笨的学生,他们学不会,就会一直留在学塾里交束脩。可现在阮昌交不出束脩了。老三觉得儿子不是读书的料,私下跑去学塾里将孩子接回来了。许氏哪里肯依,跟他大吵一架后,又问娘家借钱把儿子送回去了。
那这借的银子要怎么还呢?
许氏觉得自己有当神婆的潜质,就学着马神婆那样糊弄人,骗到了三两碎银,当时她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终于赚得比丈夫多了,以后这个家都要靠她了。
不成想,马神婆被揭穿后,有村民将她告到了官府,要求她将骗走的银子悉数归还。县令抓住马神婆,将她下大狱,严刑拷打,竟审问出好几幢通过献祭小女娃来转运的事,而这些稀疏都是马神婆杜撰的。县令勃然大怒,下令严惩这类谋财害命的神婆案,还发盐巴和稻米作为奖赏,来激励捕快。
城里哪儿有那么多神婆,捕快们为了盐巴和稻米,就去周边村子把那一堆骗人的都给抓了起来,县令为了买盐巴和稻米,差点倒贴了例钱。
姜神婆运势正旺,躲过了这场灾祸,倒是许氏被逮住了。
母亲锒铛入狱,这下阮家长孙傻眼了。
有这个案底,他就算来日学有所成,也是考不了功名的。
这下连束脩都不用交了,正好安心跟着父亲这个木匠学徒一起做木工。可他脑袋笨,手脚也不灵活,偏偏骆木匠精神瞿烁,嫌弃这嫌弃那,总是骂他说,我一个老头子,手脚都比你这年轻人灵活。
相比之下,阮老二家的下场是最惨的。
他自作聪明,找人做了放铅的骰子去赌场出千,输输赢赢,竟将这束脩赚回来了。太阳底下无新事,他也像杨氏丈夫那样,沉迷赌博无法自拔,赌得越来越大。
谭氏最开始还挺高兴,丈夫每次赢钱都会从城里带烧鸡回家,还给她们娘仨添置新衣,后来阮吉就再也不给家里钱了,还叫她干活补贴他去赌坊玩乐。
城门口的乞丐发现阮吉总出没于赌坊,觉得他能一直赌钱,一定是有钱人,趁夜把他套在麻袋里,脱出城一顿好打,打断了他的手,还抢走了钱。
账房先生算账是要摸算盘写字的,好巧不巧,断的是那个摸算盘的左手……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穷了。
阮吉的赌戒不掉,钱却慢慢地全交代在了赌坊里。
原来赌坊早就发现他出千,故意让他有赢有输,细水长流地赢走了他的所有财产。
某日,阮吉酗酒归来,正好见到屋子里,谭氏在跟一个男人颠鸾倒凤。
他媳妇那大胖胳膊搭在那男人的肚子上,两个人连毯子都不盖,赤果着身子有说有笑。
白日宣淫,有伤风化!
他的两个女儿还在院子里呢!
他不就是酗酒太多,硬不起来了吗,这个臭婆娘怎么可以往外偷汉子?!
“臭婆娘!我掐死你!”阮吉将酒坛子往地上一甩,恶狠狠去掐媳妇脖子。
“这日子没法过了!”谭氏忙不迭穿好衣服跳下床,吼得比他还猛,一巴掌呼在自家男人脸上。
两人打作一团,那野男人情急之下捡起酒坛子,像拍西瓜似的往阮吉脑袋上一拍……
然后谭氏就跟野男人趁夜私奔了。
两个女儿在院子里装鹌鹑。
她们的父亲已经几次说要将她们卖掉了。
阮婷婷拉住妹妹的手,鼓足勇气,说:“阿妹,你跟姐一起嫁出去吧。给人当妾,也好过在这里挨饿。老爷只要给我一口吃的,我一定会分你一半。”
阮妍妍答应了。
然后她就被姐姐带去了青楼。
而她姐姐就这么逃跑了……逃跑了……跑了……
阮吉被这野男人敲得当场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半边身子都不好使了,他一个人躺在屋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是汪氏一天后挑水路过,送他看的郎中。
他们还有个儿子阮盛在城里学塾读书呢。
阮盛跟一个年过三十的俏寡妇走得很近,束脩和日常吃喝都靠这寡妇,他早就不指望家里人了。
一直到阮吉从老头和弟弟那儿讨不到银子,怒气冲冲地跑去学塾问他要钱,他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
阮家还有一个老四阮贵,他已经被众人遗忘很久了。此前阮吉叫他将白牡丹带回家里,以此勒索白家,他一直以为自己还是通缉犯,每天躲着捕快呢。
……
“阿娘~我要去菜地里浇苗苗啦,水缸里没水啦!”
“成,我这就去打水。”
白牡丹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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