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小树妖猛地抬起头,激动极了。
“当真。”玲珑很肯定。她的脸上洋溢着朝阳般的笑容,身上的橙色襦裙仿佛天边的云,让所有渴求雨水的绿色仰望。这一颗,四周的所有人都感觉到,空气不一样了,心底生出一种哭泣的感觉。定力小的孩子泪水已经落了下来。定力大的也是一脸惊呀。
一刹那,小树妖不见了,留下玲珑若有所思。
“小姐!”青竹和听雪站在旁边,满脸开心的伸出手,比了一个大拇指。
玲珑的心“啪”的一声碎了,她知道,这两个丫头肯定又是故意没提醒她,刚才那位也定然不是妖灵。
“你们两个……”玲珑‘狠狠的’咬了咬牙,青竹上前一步,趴在耳边嘀咕了一句,“刚才那位是木族的长老,当今木族唯一的王,是他的亲叔叔。”
‘完了,被坑了。’玲珑再想,自己对身边这两个丫头是不是太好了,改天是不是给她们找个人家,赶紧丢出去。要不然,某一天肯定被她们坑死。
不过,这样的坑,她怎么有点想多来几个呢?
……
玲珑不知道的是,当她踏上旱莲台的一刻,九层龙渊阁已经惊起了一层云烟。这云烟遮住了许多人的眼睛,也蒙住了许多人的心。
而九层之上,二层人最多,声音自然也大了许多:
“她到底想干嘛?怎么在一层坐下了?”
“要我说啊,定然是自知人小言轻,还担不起黄金血脉的重量。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女人嘛,还是找个好人家才是正理,什么以字为名,终身不嫁,做做样子也就行了,也没人抓住不放。”一位紫衣妇人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眺着下面,满脸的傲气。
旁边的一女子将一盘上品红瓜推过来,一脸的崇拜,“姊姊说的在理。不过灰衣巷长大的,即使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瞧瞧她那一身儿,黄不拉几的,我还以为在小暖阁掉进去了呢,还把嘴唇也涂得猩红,不知道的,还以为胃口好,吃肉都不用烹制的。”
“……”
两女说得起兴,四周也议论纷纷,有人哄笑,有人声音也大了几分。
“不愧是未来并蹄莲台的军机第一夫人,羽姐姐这一说,可是说到点子上了呢。”不远处的一桌,一个青衣女子向这边点了点头,“我瞧那丫头手上,耳上,戴的都似神物,不知姊姊可否解惑?”
正嗑瓜子的妇人笑了,“我说是谁声音如此动听,却原来是花贵妃的妹妹剪花剪大家。前些日子,剪妹妹新婚,我可是还去了。只是家兄因为军中事物和神行司掌案有些误会,我当日身体又突然不舒服,便只能早早的回了府,连和妹妹说体己话都没说上呢。”
“我家君上倒是从未提及此事,倒是让姊姊心里挂念了。新妇不能擅自外出,说起来,今日要不是五年一次的举国大典,我家那口子还不放我出来呢。”那剪花姑娘说着说着,脸也羞的红了起来。
四周的人听了,表情不一。
那紫衣妇人连瓜子也放下了,满脸窃笑,“妹妹新婚燕尔,当是羡煞旁人。不过,这些许事情还是不要在这里说,免得被人笑话。”
“姊姊说的是,是我孟浪了。”剪花连忙致谢。
这一来二去,两人便熟识起来,聊的更是兴起。
“妹妹刚才问那坠子和戒子,其实我也看不出的。只是下人们前日回来说了件趣事。”
“是何趣事?”
“听说城外城,有女为了一个坠子差点把妹妹也拿来抵银钱。摆摊的老人家和公子心善,不仅没收银钱,还送了一个戒子。”
“哦…………”
“两位姊姊不知,那是什么神物,只是那些百姓自己做的,俗物而已。”又一个声音大了起来,却是紫衣身后的一女,正满脸的笑意。
不过,没人理她。
这时,一顶闪耀着五转刻灵光华的滑竿儿从楼梯缓缓上来,上面正端坐着一个八岁女童,一边扇着团扇,一边啃着苹果。滑竿看起来单细无骨,抬的人却是整整八个,且均是赤膊的彪形大汉。
“某些人啊,真是吃不到果子说果子酸。”一道甜甜的声音从滑竿上响起。四周的不少人都站起来,默默的行了一礼。
“见过荒城侯。”几个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女子,连忙起身,行了大礼。
“都起来吧。”八岁的女童一脸的智珠在握,挥了挥手。她看了一眼刚才的紫衣妇人,“姊姊家兄乃是太尉,掌管全国兵马调度,夫君又是并蹄莲台第一军机,身份尊崇,言行当小心为上。”
“喏!”紫衣妇人连连点头,她自知自己没有品阶,对方虽是侯爵,却是王国门户之一,连老一辈儿都需小心应对。
女童挥了挥手,滑竿缓缓前行。她一边啃着苹果,一边不屑的望了下面一眼,声音惊醒了一个个装糊涂的诸侯,“只是个刚没了爹爹的可怜人,扶不上墙的东西,孤儿寡母的,还有心思打扮,也不照照水面,自己都要丑出琉璃了,什么东西。”
滑竿儿走到二层另一边,有女官降下了帘子遮挡越来越盛的暑气,这原来说笑的诸侯和家眷们方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说笑笑,不过声音已经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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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层的热闹,自然逃不过有心人。
这边荒城侯四周刚落下帘子,七层正在品茶的一位夫人轻咳了一声,身后的影子里无声的走出一位女官。
“剪花今日多喝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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