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媚用迷人的眼睛看着胡芳美,微微笑道:“是吗?”
她走向胡芳美,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挑起胡芳美的下巴,注视着那双游离闪避的眼睛,良久才道:“大概是崔师兄记错了,执事堂只是负责宗门日常的内部事务,也就是众弟子是否有违门规,衣食住行这一类的事务,并没有权利直接过问牵涉到与其他么门派恩怨纷争之事,所以……”
姚媚声音一直很柔和,这时忽然变得凌厉起来,接着道:“你回去告诉催师兄,让他多想想门规和各级弟子生活上的事情吧!”
胡芳美额头已有汗水滑下,她心中百般愤恨,却也只能应允。
姚媚又向蔡罗斌问道:“张小狂是否有违这开阳峰上的规矩?”
蔡罗斌略微想了想,答道:“回禀姚长老,这倒没有!”
“那就好!”她忽然间变得很开心,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参与他们之间的事情了,还是由他们自己解决吧,虽然这些争斗残酷了些,但只有经过这种残酷历练的人,最终才能成长为我武玄宗的优秀弟子!”
话音一落,她格格娇笑出声来,随后身形一闪,又便从破窗跃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凌莫佝偻的身影也走向张小狂,将他抱起,然后扭头对万九说道:“你尽快收拾一下,将你自己的东西搬走,过些天我接手这里时,既不想看到你的人,也不想看到你的东西!”
话落便抱着张小狂从容向楼下走去,经过蔡罗斌身前时,还微顿身子向蔡罗斌点头表示敬意,却并没有理会胡芳美。
胡芳美内心几乎崩溃,她呆愣在那里许久未动,脸色阴郁难看。
万九也是一样,他实在想不到,就在转眼之间,开阳赌坊便真的不再属于他了,原本以为抱住了胡芳美这样一条大腿,却不料就连胡芳美似乎也遇到了泥菩萨过河般的麻烦。
他蹿身到胡芳美身旁,苦着脸问道:“执事……这……这可如何是好!”
胡芳美本就憋了一肚子怒火,万九这么一问,她立刻发泄出来,冲着万九愤吼一声:“滚!”
万九只好狼狈逃开,仅剩下的一点希望也全然幻灭。
蔡罗斌的脸上又恢复了令人感到亲切的微笑,走到胡芳美身前说道:“师妹,事已至此,你还是先回执事堂向崔长老复命吧。”
胡芳美瞪了蔡罗斌一眼,神色中全是怨恨,可是蔡罗斌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保持着笑颜,不动声色。
二层的半山阁楼之中,张小狂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郑玲和薛莺立身守在床前,脸上充满了担忧、心痛之色,药堂长老姚媚并没有回往天权峰,而是斜倚床前正自为张小狂诊治着伤势,凌莫老人则独自坐在另一边的桌前,慢悠悠地喝着茶。
直到窗外泛白,姚媚才终于松一口气,娇声说道:“好了!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郑玲感激地对姚媚说道:“多谢姚长老出手相救,要不然张小狂他……”她眼中已饱含泪水,再次望向张小狂憔悴的面容。
“谢谢姚长老!”薛莺一向孤傲的眼中,也只剩下深深地感激。
姚媚妖娆一笑,道:“好了,你们好好照顾他吧,按照一般人的状态,受了这般重伤,恐怕需要休养半年以上才能逐渐复原,但是他就不一定了,也许苏醒之后,突然有一天就完全好了!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姚媚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两张药方,一张是需要张小狂连续服用七天的组方,另一张是帮助凌莫排除体内寒邪之气的组方,同样需要连续服七天。
七天之后,她会再过来查看凌莫和张小狂的伤势。
郑玲和薛莺不但愿意照顾张小狂,也愿意照顾凌莫老人,她们知道,这一次危机得以化解,最应该感念的人便是这位佝偻老人。
在与张小狂分开之后,郑玲和薛莺便陷入了对张小狂深深的担忧之中。郑玲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办法,于是肯求凌莫想办法让她见到自己的哥哥郑辉,她觉得郑辉一定可以帮助张小狂。
凌莫此前曾受万九邀请,商议共同对付张小狂之事,得知这次对付张小狂并不是开阳赌坊一家之事,还有执事堂胡芳美的协助,原因是执事堂怀疑张小狂是别派混入武玄宗的不轨之徒。
既然执事堂有了这种怀疑,凌莫认为,即便是郑玲找到了她的哥哥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郑玲闻听胡芳美掺和其间,立刻想到这一定是胡芳美在公报私仇,并将早前与胡芳美结怨,又被胡芳美打落妖霾谷底的事全都讲了出来,并非常肯定张小狂绝不会是什么别派混入之人,这一点薛莺也非常的确定。
她们两个都是看着张小狂从一个废物转变成一个天才的,虽然转变的有些突然,但她们从自身的感觉中非常肯定这一点。
郑玲更是说出,她觉得胡芳美才是别派混入之人,因为胡芳美的法术之中有一种阴寒邪气,曾经她和张小狂都被这种气息所伤,而这般阴寒邪气的法力绝不会是出自武玄宗这样门派。
凌莫老人听了两位姑娘的话,意识到如果真是这样,能救张小狂的大概只有武玄宗长老级别的人物了。
他当初为了深研药术,曾入天权峰药堂做了将近两年的药侍者,所以通晓从开阳峰到达天权峰药堂的传送法诀,如果将胡芳美可能是别派混入之人的情况告诉药堂长老姚媚,也许能将她请来帮张小狂渡过这一劫难。
于是,三人不做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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