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的声音凌厉却也动听,眼神更是犀利夺人。
张小狂看着她这幅样子,心中默道:明明挺会骗人的,却非要说自己不会,女人呀……
面对寒云这样的凌厉之势,一众弟子,并没有被当场镇住,马向同率先开口回应道:“禀告师姐,是这样的,正是我劝张小狂严重,我生怕他会死在房中!”
寒云瞪了他一眼,又望向其他人,一人之言并不足以反映事实,她希望听到其他人的回答。
大家也并不拘束,争抢着踊跃发言,却众口一词,为张小狂的谎言做着证词。
看来胡泽秀的威望果然够大,这么多人,无一例外的对执授师姐撒谎,全都是为了讨好他。怪不得他敢为所欲为,甚至打死了原本张小狂。
像这样一个祸害,决不能留着,必须尽快除掉才行!张小狂暗下决心。
寒云对大家的反应更是感到惊讶。她无法明白为何这些记名弟子会众口一词的撒谎,不由将目光瞟向张小狂,只见张小狂也正看着她,脸上闪动着一抹得意之色。
日后一定要问个明白!
寒云又道:“希望你们不要骗我!武玄宗的门规禁令,你们是知道的,明日执事堂弟子也会再度前来了解此事,倘若发现你们有所欺瞒,必将严惩不贷!”
她说完最后一句话,转身便走,一颗心怦怦乱跳不停。在紧张之余的同时,她也觉自己这次应该是不会遭受严重责罚了。
这个张小狂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在寒云的心中,对张小狂不由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感觉。
第二天,果然如寒云预料的一样,一名执事堂弟子在韦涛的陪同之下,走进了寒云的小院。
寒云一夜都没有睡好,一见到韦涛和执事堂弟子,不由紧张起来,赶紧垂首拱手施以礼数:“许瑞师兄,韦涛师兄!”
许瑞正是执事堂弟子,他温文尔雅,气质沉稳,含笑回礼道:“寒云师妹,我受法堂执事崔奇长老差遣而来,想必师妹也知道所谓何事!”
韦涛从旁望着寒云,眼中流露出恶毒和阴险。
寒云强笑一下,说道:“寒云不知,还请许瑞师兄明示!”
这样的回应顿时令许瑞微微一怔,望了身旁的韦涛一眼。
韦涛冷笑一声,说:“师妹,你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如今许瑞师兄受崔长老差遣,正是要看看那位被你打成重伤的记名弟子张小狂,你就别挡在门口了,让我们进去吧!”
寒云记得张小狂特别交代过,一定要表现出一种惊惑的神情,她为此还对着铜镜练了好久,觉得此际正是充分展示的时刻,当即便表现了出来,并惊叫一声:“师兄你说什么?”
许瑞看着寒云一脸不解的神色,又望了一眼身旁的韦涛,眉头微微皱起,说道:“师妹,还是让我们进你房中一看吧!”
寒云赶紧将他们请进了房中,张小狂离开之后便没有再来,房中也已被寒云完全收拾成少女闺房模样,整洁清静,飘散着淡淡的幽香。
在进入房中之后,韦涛直接便冲进了卧房,可房间一览无余,并没有张小狂的身影。他不由大感诧异,回头便冲着寒云叫道:“师妹,你将他藏到哪里去了?”
寒云又以惊惑的神色做出回应,道:“师兄,你究竟在说什么?”
韦涛的脸都快被气绿了,开始满屋子地搜寻。
许瑞的目光向卧房中探视一眼,却并没有走进去,然后又放眼四下,知道这小小的房中也绝不会藏着一个大活人,于是便站在原地,暗自思量起来。
这韦涛究竟在抽什么风?口口声声说寒云师妹将记名弟子张小狂打成了重伤,并藏于闺房之内养伤,不但触犯门规还败坏了风气,可这里哪有什么别人?可是韦涛再大胆,也不至于如此欺骗崔长老吧……这其中定有蹊跷!
许瑞悄悄看了看一旁静默的寒云,发觉她脸上略微有些紧张,但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毕竟他作为一名执事堂弟子,突然造访任何一位门派中人,都难免会紧张,况且寒云此刻脸上显露出来更多的还是惊惑。
难道真的是韦涛在胡闹?
他又望向韦涛,发觉韦涛已经有些疯狂了,居然每一个柜门,都要打开查看。堂堂一个大活人,又怎么会被常在小小的柜子中!
许瑞因为与他同来,不由为他的举动而感到尴尬。
轻咳一声,许瑞冲他喊道:“韦涛师弟,不要再翻了!你眼前那个香炉太小,藏不了人!”
韦涛这才抬起头走了过来,一脸的气急败坏之色,怒盯着寒云说道:“师妹,莫非你已将张小狂毁尸灭迹?”
许瑞听了韦涛的话,不由大惊,因为韦涛在来的途中说过,张小狂伤势极重,甚至根本不能动弹,如果寒云为逃脱责罚,倒不是没有可能这么做,虽然他并不相信寒云是这样的人。
寒云听了韦涛这般指责,心下伤痛,毕竟曾经的韦涛是算她最信任的人,不想如今却会如此对待她。她的脸色已变,有些愤怒,也饱含着痛心。
“师兄!”寒云望着韦涛,缓缓说道:“你我从记名弟子时期便相识,想不到你竟认为我是连毁尸灭迹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的人!”
韦涛斜眼看着寒云,不露丝毫情义,阴沉说道:“师妹,很快便到晋级年试之期,你已连续两年未能晋级,为了不失去成为内门弟子的机会,说不定你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寒云心中本来还为听从张小狂这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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