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深水利夏猜想的那般,他和琴酒居住的公寓里,所有属于琴酒的私人物品都无故蒸发了。
碗筷、牙刷、杯子、衣物……任何有可能留下指纹、唾液、皮肤纤维的东西都被处理掉了,电脑中的浏览痕迹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甚至深水利夏布置的阵法也被人破坏了。
所有首尾都处理得一干二净,就算来是个柯南都查不出蛛丝马迹来,黑衣组织将深水利夏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都以为琴酒的失忆是长期性的,监控手段并不严格,给了琴酒很多的自由。
而这份自由,就成了黑衣组织钻空子的凭据。
家里少了个人,却仿佛突然空旷了许多,明明琴酒的东西并不多,就算少了那些衣物和生活用品也没什么,可深水利夏总觉得仿佛自己的家都被人搬空了似的,站在客厅里四处看了看,只觉得不光家里是空荡荡的,连心里也似乎变得空荡荡的了。
深水利夏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突然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清醒点,现在根本不是感性的时候……”
然而,话虽这么说,一夜之间骤然发现被遗忘的恋人有可能是敦贺莲,和目前的恋人因不明原因不告而别,轮番打击之下,深水利夏能冷静得了才怪!
哪怕他经历了数不清的世界,可他的心又不是铁打的,还是会痛。
一动不动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天色已经大亮,楼下隐约传来收垃圾的卡车循环播放的耳熟能详的儿歌。
深水利夏好不容易找回一点状态来,在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对深水利夏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有些困惑,不过语气仍是彬彬有礼的。
“琴酒走了。”深水利夏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异样,“这件事,你知道吗?”
“嗯?”对方愣了一下,随即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认真答道,“没有,在你的电话之前,我对此事一无所知。”
深水利夏握着手机的掌心沁出些许汗水,“我以为你已经得到消息了,毕竟你在组织里的地位……听说还挺高的?”
安室透苦笑了下,“想要真正打入组织的内部,哪有这么容易?就连琴酒,也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的,‘那位大人’从来不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对他来说没有绝对能够信任的手下,只有好用和不好用的手下。”
“那位大人”的疑心一向很重,这点深水利夏隐约有印象,不过要是一个庞大组织的boss不深沉老辣的话,这组织也不可能撑这么久,还成了各国政府的心腹大患。
深水利夏皱了皱眉,“这么说来,连你也不知道琴酒是怎么离开的?”
安室透有些抱歉,“我并不确定是组织里已经有夺回琴酒的计划,还是琴酒记忆恢复自己离开的。只是我事先没有收过任何风声,如果不是我受到了上头的猜疑,那么这件事在组织里估计也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
深水利夏顿时对安室透也有些担心,“万一是我们平时之间的联系被琴酒发现了呢,你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不妙?”
也怪深水利夏之前满脑子想的都是琴酒,倒是把安室透给忽略了。
“也没那么严重。”安室透笑了下,“再说,这几个月我们连面都没碰过,琴酒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知道你的背后有日本公-安的手笔。”
“那也不一定啊,他看过我的手机!”
“你在波洛咖啡店打过工的事只要查一下就能查出来,要是你的手机里没有我的电话才是奇怪的事情吧?”安室透又笑了笑,忽然起了点促狭的心思,“今天你的态度怎么这么配合,弄得我还以为你很不喜欢琴酒呢,难道和他相处得不愉快?”
“……那也要分情况的,我现在是以一个公民的立场来支援警方的工作。”深水利夏叹了口气,反问道,“再说,就琴酒那个性格,你能跟他愉快得起来吗?”
刚开始同居的时候,琴酒确实很不好相处,他对谁冷漠,并怀抱戒心,很难得到他的接纳。要不是朝夕相处下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加上失忆,深水利夏估计自己和别人比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安室透倒是没发现就在几天前,琴酒和深水利夏的关系就“更进一步”了,他对两人之间的关系还停留在深水利夏代为照顾和监视琴酒的关系上,相处久了自然会有点不一样,所以安室透也并不在意深水利夏语气里的些许不对劲之处。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安室透说,“得到消息的时间越快,我们这边就有越多的时间来做准备,虽然现在情况不明,但是未必就是一面倒的不利。”
“但是我有必要告诉你,琴酒不是一个人离开的……他肯定还有同伙。”深水利夏咬咬牙,反正他都告诉安室透了,也不差这一件事了。
“哦?”安室透有点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家里所有琴酒使用过的物品都不见了,除此之外,连我布置的阵法也被破坏了……”深水利夏说出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的答案,“恐怕你们的组织里,也有跟我一样有特殊能力的人,类似阴阳师或驱魔师的存在。”
安室透并不觉得出奇,“这很正常,就连政府,私底下也会招揽一些这样的人才。”
“不一样,这个人实力很强。”深水利夏一脸严肃道。
能破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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